“为什么会是你?”魏树尘声音发颤,死死盯住游兴坪,“为什么要对夏夏姐下手?兴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拉,目光扫过戴夏夏衣上的血迹时,伸出的手却猛地顿住,最终缓缓缩回。
游兴坪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的视线,眼神冰冷,毫无解释之意。突然,他猛地抬腿,一脚狠狠踹在魏树尘的肋骨上!
“呃!”魏树尘猝不及防,痛得倒抽冷气,捂着肋骨蜷缩在地。“你……你这脚真够狠的……”他抬眼望向对方,眼底委屈多过怨恨——那句“你是不是有苦衷”在嘴边转了一圈,终究还是化成一声吃痛的抱怨。
“树尘!”马一志见状就想冲过去搀扶,可见魏树尘疼得脸色发白、直吸冷气,估计是肋骨受了伤,又不敢贸然移动他,只能焦灼地攥紧拳头,在原地打转。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魏树尘强忍肋间的剧痛,怒视着游兴坪,“之前失踪的人,是不是也跟你有关?回答我!”
就在魏树尘与游兴坪对峙时,白璧已迅速判断出当务之急。他果断蹲到戴夏夏身边,小心翼翼地解开她外套的纽扣,露出里面被血浸湿的衣物。
他用手电仔细照了照伤口,眉头微蹙:“看出血情况,伤口应该不算太深,万幸没有伤及要害。”同时,他头也不回地沉声道:“冰斌,过来帮我!那边先交给树尘。去我背包里把那个红色的小袋子拿出来。”
“好。”张冰斌赶紧跑过去,从白璧的背包里翻出一个红色的小布袋。他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个打火机、几卷线、一根针,还有一小瓶消毒药水。他拿着这些东西跑回来,满脸都是困惑:“白璧哥哥,要打火机和针线干什么?”
“缝合伤口。”白璧回答时,手上的动作毫未停顿。他利落地打开消毒药水瓶盖,用随身携带的干净布条蘸取药液,开始小心地清洁戴夏夏伤口周围的皮肤。
“让、让我来缝?!”张冰斌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手指颤抖地指向自己,眼睛因震惊而瞪得溜圆。他确实会缝东西,可那仅限于书包和衣服!往人身上缝?这简直超乎他的想象!
“这里只有你接触过针线。”白璧抬头看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和一志都做不来,你是唯一的人选。”说着,他接过张冰斌手里的针,在打火机火焰上仔细灼烧后递回,刻意放慢语速:“就像上次缝书包带那样,慢一点,对准伤口边缘下针就好。别慌。”
“可这……太突然了!”张冰斌接过针线,手仍在微颤。他想起上次把书包带缝得整齐牢固,心里稍定,但随即更大的恐惧涌上心头——可缝书包带,缝歪了顶多难看;缝伤口,万一失手后果不堪设想!他这点手艺,哪经历过这种考验?
“如果实在做不到,我来。”白璧看他仍在犹豫,作势要取回针线,语气放缓,“效果或许不完美,但能止血才是关键。”
“麻烦你了……冰斌。”戴夏夏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声音轻如叹息,却无比平静地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这个年纪最小的同伴。
“我、我来!”张冰斌咬紧牙关,将针线死死攥住,眼神里透出一股豁出去的决绝,“你放心,我一定能缝好!”
待白璧将伤口周围彻底消毒后,张冰斌捏住那枚用火烤过的针。他的手依然微微颤抖,但心底已在拼命给自己打气:冷静!就当是缝书包带,只是这次针脚不能歪,下针必须准……
他下意识用余光扫向一侧:只见白璧与马一志脸色紧绷如铁,目光死死锁住游兴坪,那副严防死守的架势,没有半分松懈。
张冰斌隐约能感到,白璧他们不仅在提防游兴坪暴起,更在飞速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游兴坪早已失去对峙的耐心,他迅速扫了一眼洞道尽头两个漆黑的岔口——洞口传来的微弱风声表明,二者皆是逃跑的生路。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戴夏夏身上,他骤然发力,向其中一个洞口狂奔而去!
“想溜?!”马一志眼疾手快,如一枚出膛的炮弹般猛冲上去,从后方一把抱住游兴坪的腰,双臂如铁箍般死死勒住!“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跑!”
“滚开!”游兴坪奋力挣扎,手肘猛地向后撞击,正中马一志胸口。马一志痛呼一声,这口气还没缓过来,游兴坪的手刀又挟着风声劈向他的脖颈!马一志吃痛松手,游兴坪趁机挣脱,再次冲向洞口。
可他刚冲出几步,余光瞥见魏树尘仍因肋部的剧痛蜷缩在地,眼神不由得一闪,脚步出现瞬间的迟疑。但这丝迟疑立刻被强烈的逃生**压倒,他再次加速前冲——却见马一志竟如一道铁闸般,再度张开双臂死死封住洞口!“想从这里过,除非撂倒我!”
“让开!你给我让开!”游兴坪发疯般抡起拳头,朝着马一志的胸口、肩膀一顿乱砸,每一下都沉重无比。
“我死也不让!”马一志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紧咬着牙关,竟如脚下生根般牢牢钉在原地,半步不退。
游兴坪见左路被马一志以肉身死死封住,眼中狠色一闪,骤然拧身朝着右边的洞口狂奔而去!可他的脚刚踏至洞口边缘,一道身影已如鬼魅般拦在面前——白璧竟不知在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迂回至此处,此刻正眼神冰寒地堵在他唯一的生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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