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金碧辉煌,淡淡的香炉飘出细细的烟,一个男人五官深邃,双鬓微微发白,眉头紧锁,细细的看着手中的书籍,他略微有些厌倦了,略带惬意的靠在靠枕上“德康。”
“陛下。”
“今日,这个茶好像味道不对。”
“陛下,今日的茶水和昨日的是有些不同,今天天气比昨天略微干燥。”
穆炎听到这个回答,只是微微沉默了一会,而后,他又继续说道:“德康,你觉得这套杯具如何啊?”
“陛下,宫中的手艺那可是一等一的上好。”
“昨日听说你得了一个瓷器啊,不知道是如何烧制的,在哪烧制的。”
听到这话,德康后背一凉,咚的一下跪在地上,“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穆炎微微叹气:“德康,你与妃嫔来往本来就该平衡关系,毕竟都是主子,可是你可别年纪大了,糊涂,忘记谁才是真的主子。”
“老奴知道了,老奴该死,该死。”
“所有的人都到了?”
“是。”
“包括他吗?”
德康自然是一下子就会了这位帝王的意思:“是。”
听完这话,穆炎摆了摆手。
还记得那满府白色,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秦朝阳穿着一身白衣,静静的跪在孤置的棺椁前,什么人来搭话都不见回答,就算是自己带着朝堂上的众人,他的话也是那般的少。
他那次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位子离秦朝阳那般远,而这个位置是那般高,那般寒。
穆炎也觉得那天同今天一样有些寂寥,虽然现在的宫殿是红色,这么久了,他会不会变得和之前一样,他的心里还是存在着希望。
“关于孤将军的事情,这件事是个意外,陛下,现在我们前线吃紧,依老臣之见,可以减少孤将军的慰赏。”常绪细细的讲道。
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其中必然不少什么丑恶嘴脸,但是秦朝阳想不到,是这样一位前朝贤臣说出了这句话,不过,说到底,孤置的死是不是很光彩,满朝文武多有嘲讽韵味,毕竟,孤置出生寒门。
“对啊,陛下,这件事情要慎重考虑啊!臣也不知道有些事情当讲不当讲。”金津用着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向秦朝阳。
“金爱卿直接说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
秦朝阳知道要是他还不表态未免有点让穆炎难堪,向穆炎的面前吹风的人朝堂上不止金津一个,但是秦朝阳没想到金津他们居然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孤夫人抱着两个孩子就在灵前,他们是怎么样才能说出口呢?
“臣认为,这些年下来的俸禄以及赏赐已经能让孤家上下很好的享受了,应该会到孤家那两个遗孤长大之后,而现在我朝上下前线安顿钱财已然不足,以臣之见,就——”
“就什么,金大人是想让我渭国背上什么样的罪名?难道一个为国家鞠躬尽瘁的将军,遭遇这样的事情,还不让人惋惜?孤家遗孤难道不值得善待?二位身为朝廷官员居然心胸如此,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
“在下说的是应该,秦御医何必这么激动?再说,我只是在给陛下提出建议处理前线的燃眉之急。”
“要是金津你真担心前线,为什么不出资产送往前线,如今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你让孤将军的遗孀和他的两个遗孤怎么办?恕我直言,要是今天在这里,金大人你再胡言乱语,就此大做文章,那我就要割掉你的舌头,这样的不将家国颜面放在一位的文臣,留下舌头就是留下祸端。”秦朝阳抬手便拔出腰间的剑,直接指向金津。
“好了,这次秋猎本来就是皇家举行,金爱卿的举措未免过于不妥,孤将军是我大渭的贤臣,你觉得朕这样的安排会服众吗?而且,常爱卿的话也失大体,朕知道前线的情况,但是常爱卿虽然你为此散尽家财,也在朝堂上筹备了不少金银,全部交于前线,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朕都不应该对孤家下手。”
“陛下,说的是,是老臣心急了,忘记了礼数,我常绪在此向孤家以及秦御医赔不是。”
金津见此也不再说话,只是眼底还是有着淡淡的怒意。
只是等众人走后,穆炎在秦朝阳旁边淡淡的说了一句:“朝阳,你知道吗?金家的三儿子就是前段时间保护你的那个侍卫,那个死在雨夜的少年,昨日夜里传来百里加急,他的二儿子战死。”
只是,当初心里漏的一拍现在又多漏了一下,他现在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晚上为了保护自己的少年的名字,只是还记得他在雨里的那个模样,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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