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击中,柳管家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回神,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
“嗯。”能治,只可惜治不了已故之人。
接下来开药方、抓药,一气呵成。
知柳管家手头拮据,季韵初临走时还偷偷留下一枚快十两的银锭。
只是季韵初正要走,却被柳氏子留住。
他颤声泣道:“当年大夫人病重时,二夫人命人将药渣混入毒粉……”
季韵初猜到了,却本无意插手。她从不信什么极恶之人,更不愿沾染陈年恩怨。
大夫人殒命,与其说是药石催命,倒不如说是心疾作祟。至于王氏——留那毒蛇吐信盘踞巢穴,反倒比一剂鸩酒更有意思。
既承了这具躯壳前尘,那些年王氏对原主施加的种种,她定是要奉还的。
……
王氏昏迷了几日,将军府便消停了几日。
直到季韵初将库房和柳管家一事安排妥当,她才终于醒来。
想到那日昏迷时看到的场景,王氏赶忙招手唤人上前问话,而随侍的丫鬟立刻绘声绘色地开始描述。
“大小姐把库房搬得一干二净,奴婢去看时,只觉得连老鼠都不愿逗留,四面只剩光秃秃的墙壁。要不是搬不了,奴婢觉得大小姐连墙壁都要挪走!”
“岂有此理!”
王氏怒不可遏,掌心狠狠拍击床栏,边打边骂:“反了她了!”
屋内的丫鬟、婆子一阵寒颤,没一个敢吱声的。
王氏狠狠喘了几口粗气,犹觉得压不下火,干脆起身下床。
“伺候更衣!我倒要看看这个贱丫头把东西都搬到哪去了!老鼠尚知往家偷,她倒好,把我的东西往外搬!”
这边骂着,那边已经有人转述给了大小姐。
季韵初挑眉嗤笑:什么你的我的,明明都是她的,至于那“老鼠”往家偷,也要看看这将军府如今还是不是她的家?
等把王氏赶走,她定会将东西搬回来,可要是赶不走,还不如自立门户。反正她在哪,将军府就在哪,而这儿能留给王氏的,顶多就是这座空壳宅子罢了。
要她说,这宅子留给王氏都算便宜她了。
旁侧的悦儿却有些担心:“小姐?要不咱们出去避避?”
她们的人手毕竟比不上二夫人,真怕小姐吃了亏去。
可季韵初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外便传来了王氏的冷笑:“现在想躲?晚了!”
王氏一脚跨进门内,入眼即是手持茶盏、正悠然品茶的季韵初,顿时气得横眉竖眼。
“贱丫头!你敢偷窃府中财物!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把东西搬回来,再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我还可以勉强原谅你。否则,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季韵初不急不徐地放下茶杯,甚至连眼皮都未多抬一下,只是漫不经心地朝王氏的方向瞥了一眼。
“姨娘这话从何说起?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污蔑我?也就是在自家府里,我才不计较。若是出了门,我定是要告姨娘个污蔑之罪。”
“你还想抵赖!这府里的上上下下的人可都看见了!”
王氏理直气壮!
但就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季韵初微微侧首,看过来时眸光清冷,说话依旧软趴趴的,十分气人。
“姨娘真是富裕,为了污蔑我,竟然还花钱买通了所有下人呢。”
这一下,悦儿在一旁险些笑出声。
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但还是被季韵初瞧见了。
季韵初无奈地换了个姿势,将她挡到身后。
这丫头,太藏不住事了。
王氏气急败坏:“季韵初!你身为将军府嫡大小姐,怎么平白无故污蔑人!”
季韵初好笑道:“姨娘说我就是证据,怎么我说姨娘就是污蔑呢?我院里的下人也都看见了。”
王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指责:“你这是胡搅蛮缠!”
季韵初用帕子抹了抹嘴,满不在乎:“嗯,对,你能拿我怎样?”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直接将刚刚苏醒的王氏气得再次晕厥。
那边一堆丫鬟边喊着“夫人”,边将人送了回去。这边,季韵初却微微拧紧了眉心。
这么容易晕,不会真被她气死吧?
……
王氏这一晕,便晕到了花灯节,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大圈。
季韵初与她在府中相遇时,略一惊讶便状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王氏倒是想开口骂她,可嘴一张,先是被呛了一口风,随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待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季韵初已经走出府门,消失在了拐角处。
待季韵初和悦儿再度驻足,抬眸远眺,入目之处已是一片璀璨光华。
“哇!没想到这郴州的花灯节这么热闹~”季韵初微微仰头,凝视满街五彩花灯,唇角轻扬,绽出一抹浅笑。
“是啊!许久没有陪小姐出门过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了。”
是了,几日的连续折腾,让人身心俱疲。只见季韵初抬手伸了个懒腰,周身舒展下来。
二人在这繁华集市中悠然信步,赏玩各类奇巧物件。正沉醉其中,行至数里之外,喧嚣渐渐停歇——
却见街角巷尾有褴褛身影隐现。
难民们形容枯槁,或蜷缩于残垣之下,或瑟缩在僻幽角落,每隔几里便有三两聚集,与那繁华盛景对比鲜明。
乞儿们瘦骨嶙峋,双手颤抖着伸向路人,口中发出微弱乞讨声。
得见此景,二人在旁悄声低语。良久,只听得悦儿开口:“小姐是说……要帮他们?可难民这么多,我们又当如何?”
“……”
自从系统被激活,为了所谓的「声望」,“察探民生、救助百姓”就成了头等大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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