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的腰烫得快烧了起来,他有种会灼烧到殿下的错觉,如同他见不得人的爱。
他无法放任自己纵情于斐宁玉的怀抱,幽绿的光从眼里隐没,祁殊咽下咬破舌尖的血水。
“殿下,您喝醉了。”祁殊按住斐宁玉胡乱动着的手,殿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本宫没有喝醉!”斐宁玉大声反驳,软绵绵得在祁殊的搀扶下直起身子。
他伸出食指对着祁殊的鼻尖,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有!醉!”
看起来十足严肃,只有祁殊知道殿下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祁殊的鼻尖被斐宁玉虚虚点着,他恨不得凑得更近。
但这是错误的,这让他倍受煎熬。
思想拉扯之际,被冷落了的斐宁玉扬起双臂,顺势扑倒,紧紧搂住了祁殊的脖子。
这下,两人的上半身真的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了。
祁殊被陡然搂住脖子,他对斐宁玉没有一丝防备,短暂惊慌过后,祁殊的眼珠往下一瞥。
殿下鼓起的喉结就在自己的唇边,就只要稍稍伸出点舌头,他就能享受到极致美味。
可祁殊不会动,斐宁玉也不再向前靠近,他的胸膛被祁殊脖子附近的硬物弄疼了。
醉酒的斐宁玉更加娇气,环住祁殊的双手不松,身子向后撤,与祁殊脖子附近的硬物拉开距离。
“弄疼我了!你!”
看来真的是醉晕了,说话颠三倒四,连本宫都不喊了。
殿下突然的发怒让祁殊愣住,他弄疼殿下了吗?
见眼前之人装傻不想承认的模样,斐宁玉更气了:“这么硬!”
都硌到他了!
什么硬?祁殊愈发糊涂了,他发誓自己现在未出现冒犯殿下的身体变化。
他腰间被自己掐紫了的肌肉为证。
见祁殊还不肯承认,斐宁玉直接上手,一把按在了祁殊的锁骨处。
果然有一块硬硬的东西,这块东西还往下掉,斐宁玉顺着硬物,手按在了祁殊的两胸之间。
“还敢狡辩!”
殿下的手从他的脖子一直游弋到他的胸膛,祁殊浑身紧绷得厉害,意识到殿下按着的是什么后,他慌乱地躲开斐宁玉按着他胸膛的手。
阴差阳错之下,斐宁玉被祁殊推得身体往后倾斜,差点跌倒。
“你敢推我!”斐宁玉快气死了,谁都可以推他,就祁殊不行!
吃醉酒的斐宁玉是极其无理取闹的。
他浑然不觉自己又摸祁殊锁骨又摸胸的举动有什么不对,相反,祁殊推开他的动作是十分可恶。
斐宁玉的脾气上来了,他不折不挠锲而不舍的开始…
扒祁殊的衣领。
祁殊越挣扎他越扒得起劲。
另一边,没有人陪着吃酒的林长锋一个人照样喝得起劲。
他完全没有发现两位好友在干一些奇怪的举动,一个使劲扯,一个拼命捂。
“祁殊!”醉酒的斐宁玉还是很懂得吓唬人,“我告诉皇姐,你欺负我!”
到底是谁欺负谁,祁殊眼神无奈,在斐宁玉委屈的目光逼迫下,他慢慢松开了紧攥的衣领。
或许是上天都认为他不知天高地厚,祁殊再一次浑身**地把自己交付到殿下面前接受审判。
或许殿下明早酒醒时会忘记这一切,祁殊怀着万分之一的庆幸松开了衣领。
“哼!”斐宁玉感受到了祁殊示弱,胜利的他胡乱解开落败之人的衣领。
“给我看!”
没了阻碍,斐宁玉顺利扯开衣领,他倒要看看弄疼他的罪魁祸首是个什么东西。
“库茬”一声,祁殊衣领大敞,胸前一片春光泄露,斐宁玉仔细地眯起眼镜。
蜜色的胸肌上是一块莹白的玉佩,被一条红绳穿着,挂在祁殊的脖子上。
刚还在耀武扬威的斐宁玉愣住了,霸气撕扯衣领的手停在半空。
诶?这劣玉怎么会出现在祁殊的脖子上,它不是挂在祁殊的腰上的吗?
自己怎么没有在劣玉里?斐宁玉醉懵懵的目光变得呆呆的,好像事情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殿下变得躲闪的眼神,祁殊心里的酸涩还是一股子涌了上来。
他整理好衣领,珍惜地放置好玉佩,殿下还是呆呆的状态。
殿下不理解是对的,谁会把别人随手一丢的东西挂在脖子上,是自己把殿下吓到了。
“殿下,您喝醉了。”祁殊整理完毕,轻声换回斐宁玉纷乱实则空洞的思绪。
“对!我喝醉了!”斐宁玉理直气壮呆呆回应,他后知后觉得感受到头晕得厉害。
“林兄,殿下身体不适,我先送他出府。”祁殊不忘对喝得起劲的林长锋报备,他担心殿下彼此而别,失了林兄的好感。
“行,立马回来陪我喝嗷!”
祁殊搀着走得踉跄的斐宁玉,忍住将他一把抱起的冲动,将斐宁玉交给了准备好马车的刘根儿。
“快走!”斐宁玉冲刘根儿吩咐,他好像出现幻觉了。
刘根儿不明所以,从祁世子手里接过殿下,听话地按照吩咐立马架着马车,一溜烟没了踪影。
从来只有他家殿下羞辱祁世子的份,今儿个他家主子怎么看起来像是落荒而逃?刘根儿边驾马边在心里寻思。
看着殿下的车马远去,祁殊按着颈间的玉佩诚心祷告,想着殿下忘记今天的一切,不然他真的无法向殿下解释。
他与殿下的距离能如此近,全靠他守口如瓶的欺骗。
岌岌可危的关系,让祁殊处处步履薄冰,他在夜风中凄凉地笑,吃酒到来的肌肤发热渗不进他冻得发冷的骨血。
斐宁玉被刘根儿扶回寝宫,黑犬老早就想念着主人怎么还不回来,这下主人回来了,黑犬却原地踏着小步子不敢靠近。
小狗的鼻子很灵敏,清楚闻到了漂亮主人身上的刺鼻酒味,还有一股淡淡的另一个主人的气味。
闻出了祁殊的气息,黑犬又活泼起来,他迈着小步子要朝主人冲去,被殿内鱼贯而入的一群人吓得躲在了角落。
过了不知道多久,殿内重新变回宁静。用小耳朵蒙着眼镜的黑犬支起耳朵,动了动鼻子。
主人身上的酒味没有了,另一个主人的味道也没有了。黑犬有点伤心,不过还是很欢快地迈着小短腿来到了床边。
“唔汪!”它催促着主人将它抱上床,等了好久主人没有动静。
黑犬焦急地转了个圈,差点咬到自己的短尾巴。
听到床上平稳的呼吸声,黑犬明白了,原来主人累得睡着了。它停下了转圈的动作,轻手轻脚地趴在地上,守护着世界最好的主人。
主人每天辛辛苦苦出去捕猎,它不能再让主人这么劳累了,它也要养主人!
斐宁玉是被婢女的捉贼声吵醒的,突然被外面吵闹声吵醒的他侧耳一听。
“捉住它!它叼了给殿下做早膳的肉!”
叼?哪个小贼偷肉会用叼?斐宁玉扫了眼殿内,小黑果然不见了。
他无奈地坐起身,想要去外面给小黑解围,昨天酒桌上的种种闪过他的脑海。
斐宁玉被惊得直接跌回床上,他哪里还顾得上正在被宫女撵着的小黑。
他强迫自己仔细回想,不漏下一丝细节。想得越完整他的脸越黑,他将做错事了的右手举到眼前。
就是你乱摸是吧?斐宁玉恨铁不成钢。
想到那块玉佩,斐宁玉气不打一处来,他将玉佩丢给祁殊的时候,说了不能挂在腰间的要求。
现在,倒是不挂在腰间了,变成挂在脖子上了!
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斐宁玉在心里暗戳戳怒骂。
不过说到底,趁着酒劲干了坏事的是他,祁殊还是他的救命恩人,这让他简直是没有面子再见祁殊。
也许,他可以假装忘记昨晚的一切,毕竟,祁殊能数十年如一日隐瞒他龌龊的情感,他这只是善良的谎言,神仙不会怪罪。
不知为何,斐宁玉没有想过戳穿祁殊的伪装,将祁殊恶心的心思公之于众。
他没有想过。
坚定好假装忘记的决定,斐宁玉烦乱的心绪平稳下来。他简单理了下凌乱的青丝,起身打开殿门拯救黑犬。
眼前的景象让斐宁玉气笑,黑犬在跟宫女拔河。围观的有婢女有太监,好不热闹,难怪将他吵醒。
狼狈的宫女双手扯着黑犬嘴里紧紧叼着的肉,她没想过被黑犬咬过的殿下还能不能吃,她只知道殿下早膳的肉被狗叼了,自己要掉脑袋。
而黑犬狗小胆大,丝毫不惧,咬紧尖牙不放松,倔得慌。
刘根儿匆匆赶来收拾局面,看到站在殿前的斐宁玉,七魂去了三魄。好家伙,这是把殿下都给吵醒了啊!
“停!”斐宁玉头痛,围观的众人见吵醒了殿下都一脸惊恐,宫女爷松开了狗嘴夺肉的手。
唯有黑犬得意地咬着战利品放到斐宁玉的脚下,乖巧地蹲坐下等待夸奖。
“你们先退下。”斐宁玉遣退众人,打算单独对黑犬进行教育。
他看出来黑犬是为他争夺的食物,但狗就是狗,他喜爱它愿意护着塌,是在黑犬乖巧的前提下。
宫女见殿下未责罚自己,躬身告退之际,眼底爱慕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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