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阮栀妍与沈淮柌在檐下对弈。
一个小厮匆匆忙忙来报“小姐,老爷,姨娘和栀纺回来了。”
“知道了。”阮栀妍头也不抬,不给他一点余光。
片刻过后,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传来“妍儿,我回来了,近来可好?”
“尚可,姨娘有心了。”
“妍儿啊,姨娘给你带了桂花糕,你可否也为姨娘去镇子上买点蒸饼啊,近来栀纺可思念此物的紧,日日夜夜都说想吃阿妹买的蒸饼,对了,记得不要买花生馅的,他过敏你也是知道的,这会要他的命。”话后柳姨娘似笑非笑,将桂花糕和些许银两放在了桌上,离开了。“姨娘先走了,去收拾一下东西,等下买来放桌上便好,有劳你了。”
随后,阮栀妍与沈淮柌告别,去了镇子上,年底,镇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
阮栀妍隐约感到有目光注视着她,回头来,果真看到几个举止怪异的人议论纷纷,时不时瞟她一眼,听不太真切,没多管,可刚迈开步子,一个少年喊住了她“姑娘,在下可否打听一下那边那个是不是你的马车。”并用手指了一下。
阮栀妍没多想“嗯,怎么了?”
“没……没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开了。
阮栀妍追过去不见他的踪影。“什么奇怪的人啊。”她抱怨道。
“……果真是尚书府的。”若有若无传来一声笑。
由于着急去买蒸饼,阮栀妍也就直接去了铺子那,她买了几个梅干菜陷的蒸饼,随后速速赶回。
没过多久,到了尚书府,阮栀妍将那堆东西顺手放在了桌上,“累死我了!自己那么多小厮不让他们去买,让我买。这位更是重量级神经病。”
她总感到不对劲,但也许是真的累了,走到屋里,刚躺下就睡着了。
……
另一边沈淮柌找到了阮竹笋,嗓音淡淡的,好看的眉眼弯了下“帮我个忙。”
“什么忙?”阮竹笋愣住,慢吞吞的。
沈淮柌笑了,打碎旁边的镜子,拿了片玻璃抵住阮竹笋的脖子,居高临下“你知道的,我未必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若不想被江衍知道,就帮我,否则我就,告,知,于,众。”他一脸散漫。
“什么忙。”
“替我杀了柳姨娘。”
“那你告知于众吧,我横竖都是死。”阮竹笋似乎笃定沈淮柌是在试探他。
“你觉得被炼药好呢,还是跟随我,我可以保你一命?”沈淮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如常,意味深长。
“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他带上戏谑的表情,笑得可怖,将玻璃慢慢按入阮竹笋的脖颈,顿时鲜血顺着玻璃划到他手上,“啪。”玻璃滑落在地。
阮竹笋脸色苍白“要我怎么做?”
沈淮柌和他叙说一番,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外边传来脚步声,“阿柌,你在干嘛呢。”
沈淮柌看了看来不及擦的血迹,索性捡了片镜子碎片,在自己手上用力一划,待阮栀妍进来,他眼眶微红,抿了抿嘴“他威胁我……”
阮竹笋也不敢反抗,一脸顺从“小姐……我……”
阮栀妍没管那么多,“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
等阮竹笋被带走后,阮栀妍道“这人就是有毛病,别惯着他。”
“嗯,不过好戏开场了……”
“嗯?”
“来吧,赌一下谁先死……”沈淮柌说。
一阵风吹过,屋内的纸张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伴随着的还有尚书大人一一阮竹竿的怒骂声“你个畜生,你给我出来,你要害死你兄长是不是,你故意的……我就不该生你,和你那娘一样,净添麻烦!”
阮栀妍表情一变,慌忙出去,只见阮竹竿仿佛要将她活剥。
旁边坐着的柳姨娘哭泣着“我可怜的儿啊!你阿妹怎么看不惯你呢,亏你对她那么好!一路上一直惦记着她……”
靠在柳姨娘身边的阮栀纺一口气似要喘不上来了,周围几个医者正在忙碌着。
阮竹竿道“你明知道他花生过敏还要买花生馅?”
阮栀妍跪了下去“女儿不知,买的是梅干菜馅的。”面上却冷冷的。
“你觉得柳姨娘会害她自己的长子吗!”那边吼道。
“老爷!这属实是柳姨娘调换的,”说着来人拿出一袋子蒸饼“这才是小姐买的,今日镇上那家卖花生馅的根本没有开张。老爷可自行派人调查。”那人竟是阮竹笋。
阮竹竿派人一番查询果真如他所说。他连忙压下情绪和阮栀妍道歉并将她扶了起来,又对柳姨娘说“铁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柳姨娘的眉心拧住了“怎会如此!不会的不会的,明明万无一失。”
还没等他们缓一缓,沈淮柌笑吟吟地进来了“老爷,你觉得柳姨娘该不该死啊?”
阮栀妍知道他有把握,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手攥紧衣角。“这可是对礼部尚书二房不敬啊。”
阮竹竿道“哦?区区下人口出狂言。来人……”
沈淮柌不等他说完就掏出刚刚被吹落的一沓纸,抛在了地上“还请老爷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阮竹竿顾不上那么多,看了一眼柳姨娘,她竟然开始颤抖,甚至瘫倒了。
阮竹竿不明所以捡起一张,上面写着“死鬼,最近别来找我了,礼部尚书这看的紧,等仲春,我来找你,老地方见。”这张似乎是刚写的笔墨未干,也正是柳姨娘的字迹。
“他又捡起一张“夫人,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光明正大的呀,真膈应,快动手吧,把礼部尚书那些银两拿来就跟我走吧,我等你,我们躲得远远的,或者你想个办法把他杀了罢。”那是一个陌生的字迹。
阮竹竿开始颤抖“好啊,我怎么才发现你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杖责一百!”
“老爷,会死人的!”
“死了就死了。”
“老爷,交给我吧。”沈淮柌道。
“罢了,你处理好她,若是没死送去青楼,满足她,如若死了,埋远点。晦气!”阮竹竿被人扶着进了房中。
沈淮柌让人将阮栀纺带去休息,又将阮栀妍安顿好后,叫人带走了柳姨娘。
柳姨娘一边被两个小厮打一边不甘心“你怎么找到的!我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而且那个盒子只有我有钥匙,钥匙还在我身上。”
沈淮柌玩味地说“这么简单的钥匙,随便造一个不就好了?姨娘可真是自找孽啊。”他暗暗想“我堂堂二十一世纪的人,会造不了一把没有凹槽的钥匙吗,书外人自知书中局,换人不换本。”
“不过阮竹竿也是傻到边了,你说这盒子里是你阿娘的遗物,他还真信了啊……痴情。”
此时已是亥时,确认柳姨娘没了气息后,沈淮柌安排好埋葬地,回屋睡下了。
[恭喜宿主,世界进度值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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