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雨并非无情物,又化春泥更护花。
玉夭岚默念一遍,心中微动。
原来公子竟真是修仙者,明知修行路漫且艰,却专程为了自己入世。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得仙人庇护,当真是天不亡我燕国一脉。
“至于你想学的逍遥神功,确实是我逍遥一派心法,不过以凡人之躯难以承受修炼,恐叫你失望了。”
“公子言重,夭岚能得公子仙法庇佑,已为极大恩惠。怎能贪婪妄图以凡人之躯修习仙术,不知恩义。”玉夭岚的神情仓皇又坚定,仓皇赵丹龙误会自己升米恩斗米仇,坚定自己话语中感激的决心。
只是玉夭岚现在已经又被“逍遥派”这三个字眼吸引了,未知公子师从何门,门内弟子几人?想必仙门都是超逸绝尘的罢。这么想着,玉夭岚也这么问了。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是掌门人了。
赵丹龙答道:“吾便乃逍遥一派掌门,取自侠客逍遥行,人世逍遥仙。”其实赵丹龙本来想脱口而出取自庄子的逍遥游的,可话到一半硬生生地转回去了。
他才想到自己所处的时期是春秋战国,庄子虽说应该是出生了,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成书的,万一产生什么乌龙就不好了,于是胡诌了句词。
竟是掌门人!
玉夭岚心中惊讶极了,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敬畏。想不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赵丹龙。
“我派弟子数量不多,仙家皆是如此,”赵丹龙思忖片刻,便开始为自己胡编乱造几个弟子来,“不过我那几个弟子日下或潜心修行,或仙游四方,皆是一心问道。盖因修仙如逆流,临渊履薄,不进则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故你短短此生数十载怕是见不到了。”说完,赵丹龙长叹了一口气。
公子何故叹息?
玉夭岚在心里想到,听公子方才讲述,这修仙一途实乃凶险万分,须得修仙者如履薄冰,精卫填海般地修行求道。而掌门公子也为修仙者,此番专为自己暂缓修行,应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与代价的。
如果赵丹龙知道玉夭岚心里想什么的话,他一定会说,姑娘,你是真的想多了。除了最后一句是对的,确实冒着极大的风险与代价外,其余的都是过度脑补了。
“公子,用晨膳了。”厢房外,死徒的声音传进来。
“就来,”赵丹龙边说边提袍往外走,“好了,今晨已与你详谈许多,往后便跟在我身边。现去用膳食吧。”
“是,公子。”玉夭岚提剑利索跟上。
“死徒,为玉夭岚换一间更好的厢房,以后都不用落锁了。今后她跟你和囚一起作我的随侍。”
听完话,死徒一脸惊愕,他从这些天也看出来了,知道公子对这女刺客有意,却没想到公子能做到这种程度。直接不顾曾经的刺杀,甚至直接让这女刺客与自己一样,做公子的贴身随侍了。
……玉夭岚?
这名字倒好听,只是做奴隶的都无名姓,一般都是主家随意挑选个贱名叫着,只为了方便称呼,而没有那些所谓寓意期盼云云。也不知这名字是否为公子所起。
这倒是死徒冤枉人了,作为燕国公主,自己的名字自是王室起的。
想到这,死徒有些不忿嫉妒,毕竟自己的名只是随便挑的个贱名叫着,而这女子只是凭着美色就获公子青睐,现今都来与自己争位子了。
……嗯?好像有些不对。
死徒忽然想到,既是被美色吸引,公子为何不直接纳入后宅,而是用来做随侍?
难道公子已对这什么玉夭岚喜欢得不得了,便是一刻也离不了了?所以才让美人充作随侍,每时每刻都能相会?
死徒立马化作囧字脸,应了赵丹龙的吩咐,带着玉夭岚下去安排了。
“不错,好感度拉平后,现在轻轻松松就赚到25%好感度,相当于25系统币了。”吃过早饭后,赵丹龙与系统美滋滋地炫耀两句。
系统并未出现,赵丹龙接着说:“唉,可惜你们系统都没个系统商城什么的,不然我现在身怀巨款,那不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嘛。”
想到自己曾经个位数的系统币,赵丹龙如今手上有钱,遛弯的脚步都轻快不少。
【系统商城无实体,心之所愿,即你所得】
话是这么说,可自己就算心里想做皇帝,想疯了也没这个选项跳出来啊。
这样嘟囔着,赵丹龙今天带着死徒和囚准备再次出发到洺村,去看望渠老和杵槐。
上次给他们的几个刀币,也不知穷人家会不会太节俭,攒着不用或只买些粟米干粮充饥。
一想到这一老一少家中情境,赵丹龙就恨不得立刻让石匠铁匠给修缮起来,再买买衣物被褥,整顿整顿灶台。那可是家里连一套像样桌椅也没有的家庭啊。
不过今天赵丹龙想先在武安邑走一段路散步消食,这里的人们一天只吃两顿,甚至一顿,只有富人家才食用几顿。今天赵丹龙只叫人备早晚膳,于是多吃了些,正好遛遛弯。
至于玉夭岚,此少女被那一钧力提升后,精神得不得了,用过饭后便提出要练剑,一脸容光焕发的模样。
不过也是,想想,一个女孩儿乍然猛增30斤的力气,任谁都觉得浑身是劲儿。于是赵丹龙乐意地答允了,现在玉夭岚还在后院潇洒地舞剑呢,惊呆了一院众人,但也同时用实力告诉大家,做护卫,她是有实力的。
“囚,你今天怎么恹恹的,怕不是未曾休歇吧?”穿行在街道上,死徒忽然戏谑地冲囚问道。
“夜里不休憩,是非做亏心事?”死徒继续盯着一脸困倦,眼下鸦青的囚追问。
“死徒,”赵丹龙打断他,并说,“怎的无缘故冤枉别人。”
说完,看了眼囚的样子:只见他睡眼惺忪,眼皮耷拉着,本就相对来说弱不胜衣的短小身材往常看还有一对精明的鹰目鼠眼撑起气势。今天确实失了眼里的光彩,看着确实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回公子,这可不是冤枉,乃实打实的,有前例的咧,”死徒眼里的戏谑逐渐加深,“若要硬说不是做亏心事,那我倒想到另一种可能了,又要去洺村了,囚,你应是思念故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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