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可以了可以了。哇,姐姐,我做错什么了你直说,这是要直接活活撑死我吗?”
“蕾若特姐姐,我要吃那个,帮我添一点就可以啦~谢谢~”
“蕾若特,帮我盛一下那个汤……”
……
萨希勒看着她自己光顾着给别人盛饭,自己的盘子里却没什么东西,拽拽她的衣角:“行了,你自己也多吃一点,这么长时间了,你才动几次筷子?”
她却一脸幸福的表情看着周围的人悉悉索索的吃东西,缓缓回过神来:“啊,我不饿,你也多吃点。”顺手将萨希勒经常吃的那个菜夹了一筷子放到他碟子上。萨希勒看她这一副样子,微微低下头把菜吃了。“还要吗?”她又准备去夹。
“不是,你都这么瘦了,自从上班我发现你就没有好好吃过饭,别夹了我自己来,你多吃点。”萨希勒皱眉,但是还是被她抢先在菜转走之前给自己夹了一大筷子。“你吃。”米兰卡夫斯辛对他笑笑,看得他像是被灌了**汤一样,完全不受控制的又去吃饭。其实以他的饭量已经差不多了。
这么大的饭桌上,只有一个人没有被她添过菜,当然,她不会特别在意他。让她有些吃惊的是,丹哲尔看起来体型不属于胖的,甚至还有些偏瘦,可是他的胃口大的惊人。酒偶尔抿一口,剩下的时间就在不停的吃吃吃吃吃吃,盘子没有一次是满的。他吃东西很快,几乎是不怎么嚼直接吞下去的。尽管这样,他浑身还是透着一种尊贵的气息,看起来曼斯条理实则是个疯狂进食的大饭桶。或许有些一直盯着他看的人注意到了,可是被这样的一张脸迷惑了心智,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干什么都养眼,也都觉得没什么。男人嘛,特别还是这样的,每天工作肯定很累,搞不好一整天都不怎么吃饭,吃多一点怎么不可以?看着他这吃饭心无旁骛的架势,真是觉得,如果他女朋友和一个馒头掉河里了,肯定先救馒头(哈?)。
丹哲尔真的很饿,这是黑骨的特征,每天因为维持骨相要承受相当大的能量消耗,否则因为改造而变得骨密度极高的骨头一夜之间就会垮下来。“供养”骨头需要非常多的营养,所有的黑骨都是这样,每天都在不停的吃。好在因为消耗极大的原因,黑骨怎么吃都不会胖。不停进食是改造后指导师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而他也尝过骨头垮掉的苦头。他为了进食而进食,早已忘记嘴里的饭菜是什么味道,只为了维持这副身躯而囫囵吞枣。
他时不时朝着米兰卡夫斯辛看一眼,看见她幸福感洋溢的脸,然后用力收回目光。今天他的胃口出奇的好,直到手表振动提示摄入能量足够了(由宿主设定,平时他会卡着这个进食量然后再也不碰任何食物),他才放下筷子,喝了一大口还剩很多的酒。这一举动也带的许多盯着他看的女人慌忙拿起酒杯,齐齐喝了一口。
“米兰卡夫斯辛小姐,今天可是丹哲尔先生的迎新酒会,你来晚了将近半个小时,还带着塞安一起迟到。是不是…得罚自己两杯酒?”一个人坏笑着,冲着刚刚放下筷子的米兰卡夫斯辛缓缓道。
怎么这么贱?我就应该给你撑死。米兰卡夫斯辛瞪着他,奈何周围的人都喜欢看戏,慢慢起哄了起来。
“就是啊,还是人家秘书,怎么能来晚呢?”
“就两杯,还没给你要多,赶紧的啊。”
“就看你道歉的诚意了,蕾若特。”
……
“行了行了,她身子不好,平常还老是胃痛,我都看在眼里,别让她喝了。”塞安出来帮腔,“明天还要上班,喝醉了没状态。”
“啊,就两杯,就这度数还能死人不成?出事了我担着。”那个声音不依不饶,“不喝就是没有诚意道歉呗~”
“们什,你给我适可而止。”萨希勒有些愠怒的看着那男人。
“是啊,丹哲尔先生本人也没说什么,你瞎掺和什么?就是诚心为难蕾若特。”塞安像只发怒的小猫,没有任何震慑力。
“切,酒会嘛,道歉罚点酒,多正常,一个个都没点诚意。”们什从椅子上立起来,举着酒杯望着丹哲尔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愣了一下:“丹哲尔先生,米兰卡夫斯辛不懂事,我给您赔个不是,全干了,您随意。”然后抬起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挑衅的看着米兰卡夫斯辛:“喂喂,我可是给你开了头啊,别再不识相,拿出点态度来。”
因为他仰头喝酒,并没有看到丹哲尔的动作。但是众人看到了,丹哲尔拿起酒杯,手一翻,杯子里的酒直接全倒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只不过声音比较小,坐的还挺远的们什没有听到,还在乐呵着领导给自己了多大的面子,引得旁边的人嗤嗤的笑。
然后们什叫服务生把米兰卡夫斯辛和丹哲尔的酒杯都倒满,看见她还在迟疑,而旁边的萨希勒又对自己窝着火,高傲的抬了抬头:“萨希勒,看看你这一副样子,要不然……你替她?”
萨希勒端着酒杯就要站起来:“我替。”
米兰卡夫斯辛扯着他的手把他拉下来,给了他一个带着酒窝的笑,把酒杯端起来:“我来。”随后转身换上一副冰冷的眼神,想到自己也要被像们什一样羞辱,挂着一副不自然的官方笑:“抱歉,丹哲尔先生,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耽误了您的酒会,非常抱歉,请您原谅我……”看见丹哲尔站起,对着自己高举酒杯。狠了狠心,然后仰头,一口气把酒喝了个精光,这酒虽然度数低,但猛灌下去这么多还是很上头的。一股辣味直冲头顶,她扶着太阳穴在原地晃了晃,这才站稳。定了定神,看向丹哲尔,脑袋顿顿的。
众人都沉默不语,他们都看清了丹哲尔的区别对待。这一次,他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黑色皮肤上刀刻般的下颚线扯着颈上的肌肉,漂亮的喉结翻滚着,这样美的颈部和下颚线,看得在场的女人激动的头皮发麻,纷纷感激米兰卡夫斯辛起来。们什刚从旁边的同事那里得知丹哲尔非但没有回应他的敬酒还把酒倒了的事,气的咬牙切齿,索性把米兰卡夫斯辛当做出气筒:“还有一杯,别赖账,服务生!”米兰卡夫斯辛的脸已经一片绯红,可还是咬咬牙调整了一下重心重新站好,端起酒杯准备接服务生的酒。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看见她已经不行了吗?”塞安心疼的看着米兰卡夫斯辛,用力谴责他。萨希勒拉着米兰卡夫斯辛,想让她坐下:“别喝了,我替你,你不能再喝了。”拿起自己的酒杯。
“妈的,迟到的是她!让她喝!这该死的娘们怎么就有你们两个护着!”们什眼看着自己的出气筒要没了,恼羞成怒。
米兰卡夫斯辛喝的有点晕,强打着精神倒酒,一边狠狠地骂丹哲尔——为什么他在那里冷眼旁观?呵,这就是〔骨傀〕的本性吗?跟找我事的们什有什么区别?人渣!
“够了!”一个压低了点声音响起,一下刺进所有人都耳朵,空气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这声音带着忍耐者威胁的攻击性,强大的压迫感压的众人喘不过气,瑟瑟发抖。服务生倒酒的动作猛地一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们什一下怂了,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惊恐的看着那一双平时无感的黑眼睛——闪烁着野兽的狂暴和嗜血的残忍。那绝不是人类的眼睛,那是魔鬼在屠杀前最后的通碟!他差点哭出来,止不住的颤抖。
“道歉”那双眼睛仍死死的擒着他。们什吓破了胆,一个劲的朝米兰卡夫斯辛叫喊“米兰卡夫斯辛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会有下次了、坚决不会有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后面几声带着哭腔。
米兰卡夫斯辛脑袋还不清醒,没有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定定的立在那里,歪着头:“嗯……”然后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缓缓坐下,歪歪扭扭的就要靠在萨希勒身上:“我有点困了……”
丹哲尔察觉到自己的失控,用力回了回神,收起野兽般的目光,换上平时空洞的眼神,看了看米兰卡夫斯辛,发现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可怕的目光,又看了看表,缓缓开口:“不早了,各位早点回去休息吧。”然后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过去。
空气终于开始升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有些姑娘还因为没有勾搭上丹哲尔而他就这么走了而怨声载道,后来回想起他的眼神,都连连打几个冷颤。
们什还没缓过来,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那个丹哲尔,到底是什么人?
米兰卡夫斯辛靠在萨希勒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暖暖的味道,迷迷糊糊的睡着。
她依稀记得自己被背回了宿舍,对面的空宿舍门前站着一个有着黑色皮肤的高大男人,看不清脸。塞安似乎很激动……
秋日晚上的凉风,凉丝丝的。
然后是一个沉沉的觉,彻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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