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挑眉看她,骨罗烟笑得蛊人:“这明京,不早晚是殿下的嘛。”
贾瑜笑起来,双手抱住骨罗烟的腰,呼吸有些急:“美人说得都是。”
他突然又握住了骨罗烟的手,拿到鼻尖细细地闻:“可惜了这副身子,啧啧……”贾瑜看着骨罗烟手上的伤疤感伤道:“要不是有了这污脏,如玉的美人,我必纳你为妃。”
骨罗烟心里冷笑,展露在外却是十分惊喜的神色,羞涩道:“劳殿下抬爱了。”
乖顺永远是俘获男人心的良策。
真是讽刺。
骨罗烟应声又与贾瑜拉开了一段距离,手顺着龙纹袍往内摸,一下下挠人心神。她说:“殿下可否答应骨姬一个请求。”
“不妨一说。”
“想……”骨罗烟俯身过来,用一段绮罗蒙住了贾瑜的眼睛。
“和殿下玩个乐趣。”
男人明显躁动了。骨罗烟看他咽喉吞咽起伏。手上却乖乖接过了绮罗布条,自己绑了个结。
他兴奋地解下外袍,一副饥/渴的模样:“那就全听美人差遣。”
“噗”骨罗烟站起来,脱离了贾瑜的双手,一边用手指掠过贾瑜的唇,一边道:“那就玩个,捉美人的乐趣吧。”
“我来当殿下的美人。”骨罗烟收回了手,邪魅地看着太子,目中闪过一丝戏谑。
她站远了些,手中拿起一壶酒,从纱口的内衬中拿出了装有粉尘的小瓶,最后看了一眼那边桌子上摆放的红叶花。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桌前的贾瑜,轻声讲:“殿下,你爬过来吧,骨姬就在这里。”迎面将那曼陀罗药粉倒入壶中。
贾瑜被蒙住了眼睛,一点点向着声音的方向爬过来。骨罗烟摸住了贾瑜的头,取下了他的玉冠:“殿下好乖。”
她蹲身,将酒壶嘴送进贾瑜的口中。
“要喝光哦,这都是骨姬对殿下的心意。”
……
一壶酒后,那**之人也再没有醒过来。
曼陀罗做迷药,本是给那些迎客抗拒的妓子们用的,却让骨罗烟偷了巧。
面上的笑意越发扩散。骨罗烟看着脚边的太子,柔声道:“殿下,你醉了。”
她回身去捞起外袍,重新穿在自己身上。再过来拖起贾瑜的双臂,像拖死猪一样拉着他往软榻边走,途中也不管地上的人磕碰了多少。
只最后上了榻,才拍着贾瑜的脸说道:“那骨姬来服侍您睡下了。”
·
第二天贾瑜醒来时已过晡时,头还昏沉得厉害,骨罗烟的指尖却是绕上了他耳郭。
“殿下您醒了。”
“啊……美人。”一时想不起来昨夜的回忆,看他踟蹰着正要开口,骨罗烟抢他一步先答:
“相当美妙的一夜,骨姬难忘。”
“如此吗……”
“如此。”
骨罗烟点了贾瑜一句:“殿下若还乏困,不妨再眠片刻,夕晖未落,天时还早。”
贾瑜听此却一下坐了起来,忍着脑中的剧痛,神情恍惚。
下床就是找衣系带,一面还要露出一副君子相,安抚骨罗烟道:“本宫还有要事,恕不作陪。”
骨罗烟了然,仍是一脸茫然的神态:“殿下这是要走?”
贾瑜无奈,挥手就要喊人来赏。却见那慌急的美人下了榻,小跑到贾瑜身前,目中生出不舍来:“我不要殿下那些赏赐。”
“只求,殿下的一颗真心。”
骨罗烟摇晃着贾瑜的手,神情真切地问:“好不好?”
贾瑜眼中的虚伪和嘲笑都被她看在眼里。嘴上却答道:“好,本宫答应美人。”
皇家的天性罢,自傲狂妄,心中想的必是这下流之人如何以配天子。
“那……”骨罗烟左右顾盼,寻到了那红叶花,指着给贾瑜看:“我要那花,说是这红馆中不得见的。殿下去外面给骨姬寻几朵来可好。”
“哈哈哈,莫说几朵,若美人想要,本宫送你整个花圃。”贾瑜伸手摘起花枝,身后的骨罗烟沉了眸色。
“骨姬在此先谢过殿下。”骨罗烟朝他行礼,又过去扣住贾瑜拿着红叶花的手指,让他收进袖袋里,面上现出委屈来:“殿下也别半路丢了。”
“那是自然。”贾瑜收了花,又整了整衣冠。
“愿殿下一路顺风。”做完这些,骨罗烟退开,让出了路。看贾瑜心情极好地大步出了房门。
不过是看他背影的那一刻,那眼中的纯良就几近散了。骨罗烟坐下来,斟了一杯酒,用指尖一点点沾湿再点在桌布上。
抬眼间看那个无花的花瓶有些突兀,手指点了几下桌面,多了一分轻快。
估摸着那杯中的酒洒到见底,她挥手摔了酒杯,声响惊动了外面的婢子围进来,却看骨罗烟惊惧地吼:“快去报母亲!这房中的红叶花被盗!”
仆从们心中一悬,忙着又退出去,争先恐后地往老鸨的地儿传话去。
众人走,骨罗烟懒散起身,门外秋娘带了件厚袍子等着。
她的眼中终于现出疲惫,等着秋娘为她披上衣,搀扶着她,慢慢远去。
·
“荒唐!”高大的女人从昏暗台阶上快速爬下来,一瞬到了来禀人的面前,脖颈扭曲到一个不成人的形态。
“小的……小的也是听服侍魁首大人的奴婢所言……”那管事的声音在颤,身体像被定形般动弹不得。
“荒唐至极!无视红馆的禁忌就是无视我!”女人涂抹得煞白的一张脸上,眼珠突然凹陷下去。
“死路一条!”
——
这边正往红馆外赶的太子车马正要驶过红门,贾瑜袖袋中的花突然凋零蜷成一个小球。他催促着车夫再快些赶路。
心急如焚,宫中晚宴正在进行。
贾瑜话还未说完,胸衣前就现出红来。五脏六腑瞬息间化成血水胀在腹里,不多时就七窍流血,暴毙车中。
再看袖袋里花枯蜷成的小球,哪还是什么小球,分明就是一块烂肉,长着蝇蛆。
·
老鸨直起身,又恢复了双腿站立的姿态,凹陷的眼珠也渐渐归回远处。他回身看那浑身战栗的管事,乌紫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圈嘴角。
用手帕掩面,眯起眼睛扭着身子向管事走去。
嘴上说着:“咱家,刚刚可是掉了一块肉呢……”
“需大补。”
“那小的、小的去叫人为大人做餐食……”管事哭起来,终于大喊:“别吃我!别吃我!求您了大人!”
“嘘——”枯槁一样苍白的手捏住了他的头颅,长指甲刺破了管事面上的皮肤。
“哭多了肉苦,咱家可就吃不香了。”
女人的头仰起,露出脖子上连接颚骨的一条缝。
下一刻,一堆蠕动的口器撕开皮囊探出来,大颚钳住了管事的头,毒颚刺进动脉,狼吞虎咽的咀嚼着,将人蚕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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