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five

咖啡厅里,维丽娜等着亨利的赴约,几分钟前她给亨利传了简讯,等绿灯亮起,亨利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学生们的嬉闹声拉她回想和亨利的初遇。

熬了个通宵来赶作业,维丽娜觉得自己的眼袋要掉到嘴角了,她戴了宽大的墨镜,还用兜帽盖住油乎乎的头发。

“给我喝一口。”维丽娜瘫在桌子上,朝着爱拉的咖啡杯努努嘴。

“自己去点。”爱拉嫌弃的护住了杯子。

奥斯汀也到了,于是维丽娜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肩,扶她到收银台。

“请给我双倍浓缩,不要加奶,也不要加水。”

维丽娜的话让奥斯汀挑起眉毛,他点了澳白,然后说:“我以为你喝不了这种哭东西…你一直喝焦糖玛奇朵。”

“我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我再也不会做这种蠢事,把画稿累到最后几天…”维丽娜慢吞吞的挪动到取餐台。

维丽娜不知道,亨利站在她身后,而且鬼使神差的点了两杯焦糖玛奇朵。

看着女孩把浓缩一饮而尽,苦的直咳嗽,亨利把手中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这是给你点的。”

维丽娜有点发懵,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等到她想看看来人是谁时,亨利已经走远了。

“哇哦,维丽娜,魅力不减。”在朋友的打趣声中,维丽娜走回餐桌。

“等等,你们认识那个人吗,他是我们学校的?”维丽娜还没缓过神。

“看看这个小可怜,她被作业折磨疯了。”爱拉的手在维丽娜脑袋上弹了一下,“醒醒姑娘,那是亨利·卡尔。”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愿他不是教授。”维丽娜嘟囔着,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天哪…”朋友们有点崩溃,“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卡尔报业。”

维丽娜彻底清醒了,不过大脑还是乱糟糟的,他们又谈论了几句亨利,很快又开始聊课程、聚会、酒吧…

“你还好吗?”奥斯汀用手肘怼了怼维丽娜。

说真的,不太好,因为她开始有事没事就去咖啡厅蹲守了。有时连维丽娜自己都不知道,她感受到了什么,她在等待什么。

“卡尔先生。”终于一个早晨,在亨利去点单之前,维丽娜碰见并叫住了他,“对不起打扰您,但是几天前…可能更早一点,您请我喝了一杯咖啡,是杯焦糖玛奇朵…那天大概是周三,我想,应该是15号…”

“我记得。”亨利伸出手,“叫我亨利就好。”

“维丽娜。”维丽娜握了手,飞快的介绍了自己,“我在想,我应该回请你,出于礼貌。”

“我的荣幸。”

收银台前,维丽娜询问亨利想喝什么。

“女士优先。”

“好吧。”维丽娜对着菜单扫了几眼,最终还是点了焦糖玛奇朵,亨利也点了一样的。

“你吃过早餐了吗,亨利?”

亨利摇摇头。

“我要培根奶酪三明治…华夫饼,巧克力味的…还有薯饼。”维丽娜完成了点餐,转头看向亨利。

“水煮蛋就好。”

维丽娜的脸颊有点发烫。落座后的前十分钟里,她不安的戳着华夫饼,之后她就肆无忌惮的大口吃三明治了——最终连亨利的水煮蛋都进了她的肚子。

聊天时,维丽娜有机会、光明正大的看着亨利。他很英俊,维丽娜想,上帝把财富、智慧、美貌毫不吝啬的加给一个人,这让人羡慕又嫉妒。他有着那种,好莱坞年代大银幕上钟爱的长相,方正的脸型和深邃的蓝色双眸给人安全感,亨利没有蓄胡须,因此维丽娜能一眼看见他的欧米伽下巴,加上他的嘴唇,致命的吸引在他的表情,还有动作中诞生。

从见到维丽娜的那一刻开始,亨利就没有收回自己的笑容,尽管了解了她的一切,亨利还是装作好奇的询问维丽娜的生活。

那个早晨没有很漫长,维丽娜有点失落,但接下来频频的见面冲消了她所有的不愉快。他们开始约会。一个夜晚,维丽娜一手挽着亨利,一手拿着爆米花桶,从电影院走出来。

“怎么了?”走到路灯下,亨利停住脚步,维丽娜以为她的聒噪烦到了亨利。

那晚她得到一个吻。

在维丽娜回忆婚礼的时候,亨利端着咖啡,在她的面颊留下一个吻后坐下。

维丽娜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第一次,在亨利面前,不知道该讲什么。

亨利没等来维丽娜的声音,先看见了她的眼泪,亨利想去哄她,一个领带夹推到他的面前。

“我的假期结束了,亨利。我没办法去欺骗你,因为我知道我的谎言一旦开始,我们就回不到从前了…我也没办法失去你,好像我的生活里除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讨厌这种感觉,我讨厌自己离不开你…我害怕未来,我害怕没有对话那天的到来…我不想和你表演幸福,现在我连真正幸福的快乐都感受不到…”维丽娜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最终她说:“我来把它还给你。”

“你的丝巾在家里。”亨利没有接下。他撒了谎,丝巾一直在他身边。

“无所谓。”维丽娜摇摇头,不去看亨利,“反正都是你给我买的,我没有理由带走。”

维丽娜抚摸咖啡杯,鼓起勇气开口。

“我在认识洛的第二天就和他接吻。”不忠。

“一直在说谎的人是你。”伤害

“我不再爱你了。”欺骗

说完这些的维丽娜长舒一口气,眼泪把她的绿宝石分成几块,“我的假期结束了,我想要分开。”

“我不会离婚。”亨利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他明白其中的悲伤,“我不会收走对你的爱…我不会收走领带夹,不会收走给你和将要给你的一切。”

“我爱你,维丽娜,从我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知道我的感情再不能被自己掌控。”

维丽娜不讲话。他们眼神交汇,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中,找不到不爱的证据。除了泪水,里面充盈着爱。

“我们的假期还没结束,这个假期被无限制的延长了。你可以不来见我,不去想我…至于爱,我不知道它会否停止,对我而言停止的可能趋近于零…假期可以很长,直到我们死亡那天才结束…可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回来,我一直在这里。”

“这也是谎言吗?”维丽娜哭着说。

“这需要你自己去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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