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车赶回宿舍,厄洛斯把凯恩赶进浴室里,站在门外忍不住的念叨,“快去冲个冷水澡吧,我看论坛里的虫子说,甭管多强的药物,多冲冲水总归是能退效的。”
一提到这,凯恩就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个我也知道!”
就“嘭”地一下关上了门,不一会儿丢了一大堆衣服出来,恶狠狠的叫厄洛斯帮他洗衣服,他好专心冲澡。
劳心劳累关心挚友,还要被好友差使的厄洛斯长吁短叹的跑一边给凯恩搓衣服了,越搓越感觉不对劲,尤其是在衣服堆里掏出条被揉得皱巴巴的裤衩子时,不慎热脸洗内裤的厄洛斯,脸色可以说是又青又红。
主要是气的。
被怄到的雌虫缩着肩膀给自个儿蹭了蹭汗,又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不好记忆。
凯恩身上出现的属于雌性恋的端疑的记忆。
虽然在青春期时,雄虫和雌虫的差别并不大。但在这一时期,雄虫雌虫的外挂会渐渐朝不同的方向发育。雄虫外挂里的骨芽会开始生长,成熟后会变成能支持繁衍的物理基础,为了提高繁衍成功率,整个外挂的形状也会膨大弯曲,变得像某些植物的花朵。雌虫的外挂则是不会变化,在外置储存器完全退缩后,那布满褶皱的外壳也会萎缩变光滑,直到与会阴的皮肤连成一片。
但随着这些年人类对基因污染武器的投入使用,各个前线的军雌都产生了症状不同的战争后遗症。其中就有部分雌虫的雌性后代,在成长途中向雄虫的方向变异的。他们的外置储存器不会退化萎缩,也会发育的和雄虫一样饱满,外挂也会发育成雄虫平均的尺寸大小。虽然同样不会长出支持繁衍的物理基础,但这些雌虫却同样能做到充血蓄能。不少已婚雌虫就喜欢找这样的雌虫,来慰籍自己长时间没有和雄虫□□,而空虚的身体。这些雌虫在生长发育时,也会出现和雄虫性征发育时一样的困扰。
厄洛斯在凯恩十二岁时,迎来了自己迟来的第二次抽条,不知是身高拖累体重还是体重拖累身高,和好友几乎同一时间抽条的厄洛斯,抽条前就比凯恩矮,抽条后更是了。
而从一米七五直接抽条到一米九五的凯恩,整个虫子瘦的有些畸形,加上厄洛斯偶尔会抢他的饭吃,本就需要能量的凯恩有时会因为饥饿过度直接晕过去。造成他晕倒的罪魁祸首厄洛斯,则会被丢去照顾他。
一切都挺正常,从小就照顾凯恩的厄洛斯也习惯了这事,但自从一个看似平静的清晨,守着凯恩打完营养物质,和凯恩睡一个病床上的厄洛斯,起床却发现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膈着自己。那一瞬间,本来没什么医学常识的厄洛斯,立马判断出凯恩身上有了异常。
正值青春期的厄洛斯手往异常感觉的来源一掏,直接逮住了那个每个虫族都有,但又各不相同的部位。
被偷袭拿捏的感觉让凯恩小脸通红的醒来,睁眼见到厄洛斯,他还害羞的低下了头。
但马上,厄洛斯的话就让凯恩小脸煞白了。
掂量着手上不仅尺寸不对,质感也不对的东西,厄洛斯十分认真的说:“凯恩啊。”
“你好像基因变异长瘤子了。”
好在医务室就在他们旁边。
被小凯恩的哭声给吵醒的医生,挂着两大黑眼圈过来给孩子检查身体。医生当场否定了厄洛斯那一套凯恩基因变异长瘤子的说辞,但在两小孩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闪烁其词。他最后的话是对着厄洛斯说的,“凯恩身体上到是没什么事,就是你得注意和凯恩的分寸。”
这番含糊的话让厄洛斯和凯恩都一头雾水。
而医生的这次谜语虫,直接影响了后续很多事情的发展,比如厄洛斯从背对着凯恩睡,变成面对着凯恩睡,一条共享的薄被变成了俩个小虫崽子各一条薄被。比如本来不在乎身体异样,以前都是无视了它就过去的凯恩,开始早上就不得劲,还没有自己的依赖路径,得靠厄洛斯的协同合作才能赋予全新打法,创造新的价值,整合旧有经验,完成从无到有的生态化反。这一病房晨间的新服务链路,不仅解决了凯恩当时的需求,还成功绑定了合作双方,使彼此的“一厢情愿”变成“合作共赢”,实现了深度共建,横向稳固了两个小雌虫当下的情感,并在纵向上为他俩一生的深刻感情加强纵深,还在他俩不知不觉中影响到其他痛点领域。
但是等厄洛斯成年光脑解开了年龄限制,可以一头扎进雌虫论坛时,育儿专区里日经的“我的雌子好像得了雌虫类雄症,我该不该再生个小号”帖子,直接浇灭了厄洛斯对网络世界的好奇。
不论厄洛斯怎么看,那些帖子里面描述的“雌虫类雄症”的症状,都和凯恩对应,紧跟其后的“不论患病雌虫与雄虫结婚多少年、生子多少个,最后他的伴侣里一定是雌虫远多于雄虫。”的结论,让一直接受雌虫和雄虫才能□□生子结婚教育的厄洛斯世界观被颠覆。连带着凯恩在他心中的形象也塌了。
他也终于明白了多年前医生说的分寸到底是说的啥。
自那以后,不论凯恩怎么卖可怜,厄洛斯都不帮他“合作共赢”了,又不擅长此事的凯恩只能自己憋回去,这一憋就是心中的莲花盛开,从此清心寡欲。
可这一次被下药…倒是让事态有些朝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浴室中的凯恩坐在马桶上,开到最大的水声掩盖了他的低喘,基因等级决定的不凡体质,却让他能听清外面的任何动静。他当然没错过厄洛斯带着恼怒意味的“卧槽”,衣物被拎起来沥水,拧干时织物交错的摩擦声,还有厄洛斯故意压低声音的碎碎念。
“还是给凯恩找个伴侣吧。”
给他找个伴侣。
而不是当他的伴侣。
他突然很想争辩一句,却也清楚自己不能多说什么。但被**烧灼的雌虫,任由体内的激素唤起记忆,将他带去以前。
相伴成长的雌虫有很多,甚至这就是雌虫为了提高自己的生存几率,而选择的生活方式。但为什么,偏偏他就对厄洛斯产生了那样的感情。
他也能确定,一开始他对厄洛斯并没有产生任何逾距的想法。不论是幼年,斯潘捷还在时。还是斯潘捷走后,只有他和厄洛斯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他们都和福利院中其他结伴生活,互称朋友的雌虫一样,对彼此所有的,是一种更接近于亲情的感情。
但什么时候这样的情感变质了呢……
冰冷的水落在身上会变得滚烫,没有调温的浴室里缓缓起了一阵水汽。
陷入回忆的雌虫懊恼的锤了下墙,习惯于压下的**,在渴望对象与自己只有一门之隔时,只能勉强由理智束缚住。但这理智也好像摇摇欲坠啊……
身体上的异样,其实早就有了。自他第二次抽条完成后,他的附属物就变得像不从属于他的器官一样,在夜里经常弄出让凯恩难堪的痕迹来。
他不记得自己那时有没有做过什么梦,他鲜少做梦,更难得记下梦中的事情。但偶尔和厄洛斯睡一起时,他总是能梦见自己被放在燃烧的棺材里,天地间,再无他物。他只能自己忍受烈火的烧灼。后来厄洛斯看出了他身体的异样,从小陪伴长大的挚友不认为他身上出现的征像是异常的,甚至单纯的为他纾解这完全不是雌虫所该有的**。
一切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改变的吗?
那时的凯恩虽然长得比厄洛斯高,但他那习惯性的对厄洛斯的依赖,并没有像现在这般戒断掉。所以,当厄洛斯的手向他伸过来时,他能感觉到这样的行径不对,但也没马上醒来阻止厄洛斯的行为。在厄洛斯帮助他的时候,已经高出厄洛斯大半个头的雌虫会将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抱在怀中。他会忍不住将头放在厄洛斯的脖颈处厮磨,厄洛斯也会尽量腾出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
一切能看出端疑的信号,在几近于零的距离都能传递,也都能被接收到。
比如他因为快感而止不住的喘息。
比如相贴的两个胸膛,只有一边失律的跳动着,另一边毫无异样的平静。
过去帮助他的厄洛斯,在那时暧昧的行径下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他为什么会那样的平静,他为什么不受影响?
为什么不像现在的他一样,脑子里的想法像被枪击后的脑组织一样控制不住的飞溅、喷涌。
为什么……
宿舍内没配备烘干机,这个房子也收不到多少光。
把凯恩的衣服又拧又甩,弄得要干不干后,厄洛斯随手把衣服铺在宿舍里服役至少一千多年的大块头冰箱上,让外壳的温度烤出最后一点水分。随后,他开始翻凯恩的空间钮,清点自己今天薅了多少皇室的羊毛。
在皇家侍从后勤部短暂的工作中,作为直接接触御膳原料的杂工虫,厄洛斯在工作的时候脑子里基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操啊,皇室和贵族的老爷们吃得可真好!”
好到从来都任劳任怨的厄洛斯,甚至出现了仇富心理。要不是皇宫里处处有监控,他在雄虫工友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开始挖阿尔布莱希特皇室的墙角。
但那些原料拿回来也没用,他这宿舍里可没有配备厨房,自个儿的厨艺等级也是个难以考核的存在,还不如像现在这般直接捡现成呢。
开心上头的厄洛斯掏出那些由雄虫们亲手裱花的小蛋糕,吃一口,幸福一会儿,吃一口,幸福一会儿。就连撞见凯恩发情带来的怪异感觉,都消失了。
啃到第十块的时候,终于泄掉药效的凯恩脸色苍白的从浴室里走出来。被冷水冲过的皮肤青白青白的,都快赶上尸体的颜色了。
瞅见对方的**,厄洛斯突然想起自个儿忘了给凯恩拿衣服。
“你衣服在冰箱上了,你摸摸干透了没?”
“透了,透了。”
冻的嘴唇都有些发紫的凯恩套上裤衩就往厄洛斯这边走,从满桌子的食物里取下自己爱吃的烟熏生牛排,在那恶狠狠的啃着。
“你这屋子连温控也没有。”
“免费的宿舍也能住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么高级的东西。”
厄洛斯伸手摸了摸凯恩的体温,害怕对方生病的又把自个儿的执勤礼服找了出来,给凯恩扣上,顺口询问对方,“那里夏尔也太过分了,以后还是少和他接触的好。”
“我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奇怪,我们仆吏宰又没对外公示过名字,他怎么知道我是干这个的。”
闻言厄洛斯被松软的蛋糕狠狠噎了一下,凯恩犀利的红眼立马瞟了过来,都没待他多做辩解,凯恩青筋明显的手就扣到了厄洛斯的脖子上狠摇。
很容易就在脑中推理出一切的凯恩咬牙切齿的说:“果然是你这个大嘴巴的家伙泄的密!厄洛斯你给我负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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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十四、真是平静且充实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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