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温柔地洒进卧室，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煎蛋和烤面包的诱人香气。
南笙早已起床，做好了简单的早餐。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长发随意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晨光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温暖。
她走到床边，看着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的楚然。楚然睡着时显得毫无防备，脸颊红扑扑的，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南笙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她俯下身，轻轻拍了拍楚然的脸颊，声音是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然然，起床了，吃早餐了。”
楚然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像只慵懒的猫咪，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含糊嘟囔：“唔……再睡五分钟……”
南笙失笑，耐心地又叫了她一次：“再睡早餐要凉了。乖，起来。”
楚然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看到床边眉眼含笑的南笙，下意识地就露出了一个依赖又软糯的笑容，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笙笙……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睡衣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
南笙很自然地伸手帮她把肩带拉好，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光滑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楚然的耳朵尖悄悄红了。
“习惯了。”南笙语气平常，仿佛这只是再自然不过的日常，“快去洗漱，吃的在桌上。”
楚然乖乖点头，趿拉着拖鞋走向洗手间，心里甜滋滋的。这种清晨被爱人温柔叫醒、准备好早餐的日子，是她过去从未想象过的幸福。
等她洗漱完毕，清爽地坐到餐桌前，南笙已经将温好的牛奶递到她手边。
楚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笙笙做的真好喝”
南笙看着她这副毫无形象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戏谑的笑意。她忽然想起什么，放下手中的刀叉，好整以暇地看着楚然，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拖长了语调，带着明显的打趣意味：
“乖~叫老公！”
“噗——咳！咳咳咳……”
正仰头喝水的楚然听到这句石破天惊的话，毫无防备地直接被水呛到了！她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都飙出来了！
南笙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过去轻拍她的后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慢点喝，怎么这么不小心？”
楚然好不容易顺过气，抬起咳得通红、泪眼汪汪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南笙，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刚才说什么？！”
南笙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惊、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反应，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抽出纸巾，细心地替楚然擦掉眼角咳出来的泪水和嘴角的水渍，眼神里充满了揶揄：
“怎么？让你叫句‘老公’，反应这么大？以前不是挺会叫别人的吗？”这话里带着点陈年的醋意，但更多的是调侃。
楚然的脸更红了，简直要冒烟！她羞愤地捶了南笙一下：“那…那能一样吗！你…你真是…南笙你学坏了！”
以前叫顾衍之，那是为了讨好，为了生存，毫无感情甚至内心充满厌恶。可现在面对南笙……这个词带来的冲击力完全是另一个维度的！羞耻、甜蜜、慌乱、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南笙抓住她捶过来的小拳头，握在手里，低头看着她，眼神里的戏谑慢慢褪去，变得深邃而温柔：“不喜欢这个称呼？”
楚然被她看得心跳漏拍，眼神躲闪着，声音细若蚊蚋：“也…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太突然了……而且……”而且听起来好像她才是被保护、被宠溺的那一个？明明南笙看起来更……呃，攻气十足？
南笙看着她这副纠结又害羞的小模样，心里软成一片。她俯身，在楚然滚烫的耳边压低声音，气息温热：
“那……换一个？叫姐姐？”
楚然浑身一颤，耳朵酥麻了一片，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南笙！”她羞得快要爆炸了，“你…你好好吃饭！”
看着楚然彻底炸毛、手足无措的样子，南笙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低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优雅地拿起刀叉：“好了，不逗你了。快吃饭吧，凉了。”
楚然红着脸，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这才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甜得发腻。
这个早晨，因为南笙突如其来的“坏”，而变得格外生动和……令人脸红心跳。
楚然一边吃着南笙亲手做的早餐，一边偷偷瞄着对面那个恢复了一本正经、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女人。
心里暗暗发誓：南笙你等着！这个“仇”我记下了！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也脸红心跳说不出话！
嗯……虽然好像有点难。
但是，来日方长嘛。
她和她的南小姐（或者……“老公”？“姐姐”？），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这个认知，让楚然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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