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矜离开后,成王眼底略过一抹笑意,勾了下唇角,接着,离开了此地…
就这样,由听风引路,几人抄着近路朝着安州城马不停蹄的赶去,一刻也不敢停歇着,与之前一样,安州城里这里若是走平常路快马的话不过三四个时辰,但是这处近路不一样,不过与之前一般,一个时辰罢了,说来,也是近的………
这不过是后话罢了,这边,两人吃完了东西,喝了点水,吃饱喝足,再加上赶了一夜的路,宋卿不免有些困乏起来,打了个哈欠,强撑着,一旁的傅深见得如此,皱了下眉,便说着:“阿卿,即是困了,那便稍作休息!也好赶路!”
“可是……”宋卿听了,皱了下眉,她的确有些困乏的不行,但是,若是这期间那些人追上来时,那该怎么办?不得不防,见她如此,傅深倒是笑了下,淡淡的出声:“怕什么?安州城离长安少说也要一夜的路程,过来也要四五个时辰,他们追不上来的,况且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在此处,没事,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好!”因十分困倦,见傅深这番说着,宋卿皱了下眉,沉思了下,但还是点了下头,这时,傅深搂着宋卿的肩,让她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淡淡的出声:“睡吧!”
话音落,便不见了动静,再垂眸看去,宋卿已然熟睡着,唇角微勾着,一切似乎是那么安逸,但是,接下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此生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暗处的暗卫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一切,不免对自家主子鸣不平,他家主子头上好大的一片草原,这卿夫人真是不守妇道,居然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想到这,心里不免鄙夷起来……
长安城内,这日,张府与左相府,同日出殡,只不过两个不同的时,一个以一品诰命夫人的名号风光大葬,一个不过是以张侍郎的名号葬着,两者显而易见的差距,不过,昨日朝中之事,大多数百姓都略有耳闻,不免对张侍郎的家的公子嗤之以鼻,这等人,倒不如用席子裹了扔乱葬岗去,想那张府公子活着时,什么事没干过,这略有姿色的女子都受过他的侮辱,那些女子的家人因为他是当朝首辅大人的公子,没人敢去告,却只能忍气吞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如今,这张公子终于死了,还死在了左相手里,曾受过迫害的人家不免称快,更别说是那些寻常百姓家了,不免也对左相感激万分,只不过也有许多人不免怜悯这左相家的小姐,怎么偏生落得这样的下场……
曾记得,这左相家的娘子倒是个善良之人,三年前,济州大荒,颗粒无收,许多地方易子而食,当时,饿死了许多人,有一部分难民逃进了长安城内,乞讨为生,也是那时,那左相家的千金命人摆下了粥摊,面摊的,救济着这些饥民,当年之事历历在目的,这左相家的人可是个好人,只不过,这娘子好的人,倒是那左相家的公子不成器,虽是没做过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但是也是个不成器的,极好女色,听说连清俊的男子也不放过,当真是与他那姐姐不同,倒是可惜了……
街旁的百姓看着张府的人披麻戴孝的,抬棺之人抬着那张公子的棺椁齐齐的走了过去,一时,纸片乱飞在街上,众人不免觉得晦气死了,忙退后了一步,心中自是大快不已………
张府送灵的人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街上,见人离开,围观之人正要离开,却见的,紧接着左相家的送灵的人也出来了,七八个人抬着相府娘子的棺椁,慢慢腾腾的朝着这边过来,这场身后跟了近百个送灵人,这场葬礼不同以往的宏大,待棺椁路过时,街旁的围观的人便齐齐的跪在地上,乌压压的一片,直至街尾,为首的萧祁和萧逸看着眼前这些,不免一怔,这是………,想着之前娇娇还活着时,也救济了不少长安城的百姓,也难免会这样,想到这,萧祁心里不免一阵温意,便抬起手来,弓手作揖着,已是谢意………
送灵队伍愈渐愈远,直至消失在长安街上,众人这才起身,依依不舍的散去,各自忙去了……
这边,傅深也是眯了会,等着摸约一个时辰后,这才醒来,看着一旁还在深睡的宋卿,便笑了下,伸过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小懒猪,快起来,我们该赶路了!”
“嗯?”宋卿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诺诺的说着:“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吧!”傅深听了,抬起眸子看着日已升上空,淡淡的笑着,说着,便从腰间取出了帕子给她擦了擦嘴,无奈的笑着:“你瞧你,睡觉还流口水!梦到什么了?”
听得这话,又见得傅深无奈的笑,宋卿看着傅深胸口上的口水印子,汕汕的笑了下,挠了挠头,吐了吐舌头,说着:“不告诉你!”
“你呀!”傅深听了,抬起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将帕子重新放回了腰间,起身,朝着坐在地上的宋卿伸出了手,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宋卿愣了下,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免会意的笑着,伸过了手,扣住了眼前男人的手,便起身来至马旁,与之前一样,傅深先将宋卿抱上了马,这才踩着马踏,垮上了马,拽着缰绳,调转马头,朝着北处走去………
很不好,刚刚一切事,都看在眼里,暗处裴矜坐在马背上,眼底泛红,目色冰冷,面罩寒霜,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里已是万千怒火,恨不得上前活剐了眼前的这一对奸夫□□,一旁的苏真和听风将眼前事看在眼里,又撇了下身旁的裴矜,见他目色冰冷,冷眼看着那两个身影,不免一阵发颤,就刚刚那个情景,是个男子都忍不了,看这殿下的神色,恐怕心里都想要把眼前这两人活剐了………
待那不远处两人出了林子,来至林间小道,纵马扬鞭,就要离去,见得如此,裴矜不慌不忙的骑着马走到了林间小道,来至中央,冷眼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抬起手来,伸向了一旁的苏真,苏真见状,将弓递了过去,裴矜接过,一旁的苏真又递过了箭,裴矜接过,拉弓搭箭,冷眼看着那身影,拉弓射满,“咻”一声,箭飞出朝着那身影飞去,便直挺挺的插进了那人的后背,当下,傅深只感觉后背一痛,闷哼了一声,听到傅深的声音,宋卿忙抬眸看去,见他皱眉,额上冒出冷汗,担心的询问着:“阿深,你怎么了?”
“无碍!”傅深听了,便摇了摇头,故作镇定的说着,见傅深这样说着,宋卿还是不放心,忙侧目看向了后边,便看到傅深右肩上直直的插着一只箭,宋卿大惊,面色大变,便惊叫出声:“阿深,快停下,你受伤了?”
“无碍,我们快走!”傅深听了,便狠狠的甩了下鞭催促着马,傅深知道,恐怕,那人已经追来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中箭?
见傅深中箭,面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只是那傅深中箭,反倒马跑的更快,裴矜脸色沉了下,接着,又伸出了手,苏真忙取过了另一只箭递了过去,接着,裴矜接过,搭弓射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还在跑着的马,便是一箭射出,直直的射在了马大腿上,马儿一惊,便跟疯了一般挣脱了缰绳,摇晃着脑袋朝着林子里跑去,将宋卿和傅深两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屁股蹲,宋卿因摔痛,皱了下眉,揉了揉屁股,见到一旁的傅深也被摔到了地上,忙爬了过去,扶起了傅深,看着他身后的一箭,急急的询问着:“阿深,阿深,你没事吧!”
“我没事!阿卿,他来了!你快走!”傅深脸色煞白的看着扶着他的女人,皱了下眉,眼底略过一抹担心,急急的说着,听到此话,宋卿怔了下,“他?”是谁?怎么回事?正当她还未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时,这时,只听得一阵马蹄声愈渐愈近,接着,传来熟悉的男声:“卿卿,你跑什么?”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宋卿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脸色煞白,这声音她致死都不会忘了的,宋卿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看去,只见的眼前事一匹棕色的汗血宝马,马上的人身着棕色方领对襟罩甲,并无缀甲片、甲钉,衣身饰有云肩膝澜云龙暗纹,前襟缀一排圆形小纽扣。罩甲下穿黑色交领窄袖长衣,腰上束小革带,脚上蹬着皮靴,头发高高束起,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戴上玉冠,眉目如画,身材忻长,面目绝美,手中拿着摸约两尺的弓,那张绝美的脸她万分熟悉,致死不会忘,眼前人正是那狗男人裴矜,此刻,裴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垂眸盯着眼前的女人,见她一愣一愣的,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怎么?卿卿,看到本王很惊讶?”
“阿卿,快跑!”这时,一旁脸色煞白的傅深突然起身推了一把宋卿,急吼吼的说着,无论如何,阿卿再不能落在裴矜的手中,若是落在他的手中,以阿卿的性子,恐怕生不如死,不,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宋卿的思绪,宋卿见状忙爬了起来,复杂的看向了傅深,摇了摇头,她不能一个人逃,她做不到,她知道,裴矜不是个好东西,阿深落在他的手中,恐怕很难活着回来,要走一起走,见傅深急吼吼的出声,又见得宋卿如此小眼神,裴矜脸色一沉,面罩寒霜,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凌厉的目光犹如刀子般刮在宋卿的身上,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很明显是怒了,眯了眯眼,将愈发阴冷的眸光遮掩了几许,一声冷笑传来:“真是好一对苦命鸳鸯!着实让本王开了眼界!”
说罢,便朝着苏真伸过了手,那苏真见状,忙取过了一支箭,递了过去,这时,躲在暗处的十几名暗卫出来,团团围住的两人,宋卿看着四下围上来的人,面如菜色,此刻,傅深后背处的伤口逐渐渗出了血,染红了白衣,只见的那裴矜搭弓射箭,直勾勾的对准着傅深的后背处,宋卿见状,面色大变,煞白无比的看着眼前的人,忙连走带爬的爬到了裴矜马下,跪在了地上,抓住了裴矜的裤腿,面色煞白的说着:“不要,千万不要!”
说罢,直勾勾的盯着居高临下的男人,脸色白如纸,不住的摇着头,此刻,原本还跟整齐的发髻,因为此,便落了下来,显得分外凌乱,眼底含着泪,眼圈泛红着,手中不住的摇着头,见得如此,裴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垂眸看向了底下含泪摇头的女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反倒引得裴矜心中那份怒火更甚,瞥了眼面前的摇摇欲坠的男人,又看了下身旁的女人,眼底略过一抹冷意,心下更是怨毒起来,只听得那傅深说着:“阿卿,别求她,求他也没用!阿卿,你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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