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向这个东西在娱乐圈向来是说不明道不清的,多的是被传“透明柜”的男明星,但人家真的是吗?或者不是吗?都未必。
现下的流行趋势就是卖腐炒CP,甭管年纪大小,长相如何,业务能力如何,只要你有个好磕的CP,那就能加分吸粉,于是很多营业CP应运而生。营业期时蜜里调油,你侬我侬,营业期一过,到了粉丝收割期,那就是撕逼提纯,你死我活。
套路基本都一样,阮时玉看都看腻了。
沈通之前还提过要不要也给他找个CP炒一炒,他当场否决,他可不想做这种麻烦事儿。再说他一个唱歌的,负责产出新歌就行了,没兴趣转做工业糖精厂商。
不过他也不介意粉丝们磕他的CP,他偶尔在视频网站还能刷到粉丝们把他和一些他根本没合作过,甚至都不是本国的明星拉作一对呢。对于粉丝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娱乐方式吧。
他第一次在网上搜到有人磕他和景言他还有点高兴,心想这人挺有眼光,但景言不是圈内人,在网上流传的就几张照片,原图还都被删了,二手图传来传去糊得包浆,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因此磕的人没几个。
【要是这俩还发糖我就坚定地磕他们了!】
【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磕上这对CP啊。】
不成想这次演唱会两人发了个大糖,仅有的几个CP粉狂喜乱舞,还吸引到了一大堆路人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CP还没组上,阮时玉的性向先遭到了质疑。
沈通的想法就是不回应,毕竟也没哪个工作室会专门发“我们家艺人是直男”这种澄清,更何况阮时玉确实不是直男,要是说谎被扒出来,死得会更惨。
阮时玉本人更是无所谓,只要沈通同意,他直接出柜也没关系。要是在国内混不下去了,他就去国外的音乐节跑一跑,总归饿不死。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个新闻会不会给景言造成困扰。
“你的前雇主有联系你吗?”阮时玉问。
景言惊讶地挑眉,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阮时玉:“上次他看到一张模糊的照片就跑来找你了,这次演唱会的视频可比照片要清晰多了。”
景言:“没有联系我,他应该没这个空闲。”
“那就好,”阮时玉挠了挠头发,说,“很抱歉又让你跟着上热搜了。”
景言:“这没什么好抱歉的,我自然是都考虑过了才会接你的单子,再说了,更困扰的人应该是你吧。”
阮时玉:“哎,我都习惯了,买热搜的钱没花多少,撤黑热搜的钱倒是花了一笔又一笔。”
景言:“红人的烦恼。”
两个人都被戳到了笑点,相视大笑。
阮时玉的性向疑云沸沸扬扬闹了两天,没闹出什么名堂来,看热闹的很快就散了。这年头娱乐圈瓜太多,且一个比一个劲爆,猹也是很忙的。
沈通那边倒是跟他说了一个消息,在他性向上做文章的幕后推手是陆旋,而陆旋要跟公司解约了。
说起这件事沈通咬牙切齿,“我这边为他打掩护压下了打架的事,回头他反咬你一口,还咬公司一口,真是个混蛋!”
阮时玉宽慰说:“冷静冷静,他滚蛋了你能少很多事呢,多出来的空闲可以种种花花养养草,需要我给你报名一个老年大学吗?再选几个兴趣班。”
沈通“啪”地挂了电话。
阮时玉耸耸肩,掀开窗帘一角用望远镜往外看,没看到记者和狗仔。
自从那天回家后他和景言都没出过门,窗帘也一天到晚都拉着,就算是死宅也要闷出病来。
他发消息给小K:【你在小区周围找到疑似记者和狗仔的人了吗?】
小K:【报告,目前没有看到。】
阮时玉:【再探再报。】
小K:【好的阮哥!】
阮时玉想跟景言出门透个风,又怕被人给拍到,就让小K到他小区附近巡视一圈。小K偷偷把看上去像狗仔的人拍了照发给阮时玉,并标记出位置。
做好攻略后,两人才低调出门,玩通关游戏般避开小K标注出的圆点,顺利出了小区。
阮时玉吐槽:“我们像两个贼。”
他穿着一件连帽卫衣,大大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戴着黑口罩,视线范围变得很狭小。在跟景言说话时,他不得不微微扬起头,露出一点点眼睛,才能看到景言的脸。
景言则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以及阮时玉的同款口罩,宽宽松松的休闲服让他看上去像个喜欢运动的大学生。
景言拉了拉阮时玉的帽子,说:“你是最帅的贼。”
阮时玉:“你也是。”
景言:“嗯,我们是帅哥双贼。”
阮时玉笑着说:“好幼稚。”
景言:“是很幼稚,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阮时玉:“呃……”
卡壳了。
两人从自己家溜出来,纯粹是关了几天闷得慌,对于具体要去哪里根本没有规划。
阮时玉:“……我不知道。”
景言:“想去人少点没人偷拍的地方吗?“
阮时玉:“想!”
景言:“那就跟我走吧。”
两人又溜回车库,为了防止被狗仔们认出来,开的是景言的车。
车往市郊开,越开越偏,景言问:“你不问下去哪儿吗?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没有关系,”阮时玉撑着下巴看窗外,“我帮你数钱。”
景言笑了,说:“地方有点远,但那边景色不错,山清水秀的,农家乐老板我认识,你在那里不用戴口罩,尽情玩,要过夜的话也能买到日常用品。”
阮时玉:“嗯。”
两个小时的车程后,到达目的地。
这里果然如景言所说,景色非常好,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绿色和藏在绿□□彩斑斓的花朵,人工湖呈月牙状倒映着天上的蓝天白云,房子是一幢幢小别墅,相隔距离甚远,还有不少小动物跑来跑去,汪汪叫的小狗,在房顶上打盹的小猫,还有开屏的孔雀。
这里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连空气都比城里新鲜。
车一停好,就有个人走了过来。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黑色背心,一身肌肉鼓鼓胀胀,很是健美。
“言哥!”男人给了阮时玉一个凶猛的拥抱,“好久不见啦!”
“嗯,好久不见,”景言呼噜了下男人的平头,说,“头发剪得这么短了。”
男人笑着说:“头发短点凉快,”他把目光转向阮时玉,“这位是你朋友吗?”
阮时玉摘了兜帽和口罩,礼貌地说:“你好。”
“阮时玉!”男人的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又降低,“天啊,这是本人吗?我好喜欢你的歌!”
阮时玉矜持地说:“谢谢。”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景言站在两人中间,说,“郑简石,我朋友,也是这间农家乐的老板,我看你也认识阮时玉,就不用多说了吧。”
“认识认识!”郑简石高兴地说,“言哥,你怎么不早说你带来的朋友是阮时玉呀,我是秒针呢!”
景言:“那你就当给你一个惊喜。”
郑简石:“太惊喜了!时玉,你跟我言哥在这儿好好玩啊,有什么需要的直接给我说,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郑简石带他们去了山顶的别墅。
这幢别墅占地面积大,和别的别墅相隔甚远,出门就有湖,旁边还有果林,院子里摆着烧烤工具,时不时就有小动物跑来跑去。
郑简石:“这幢是我的私人别墅,没住过几次,也不对外出租,平时没有别的游客过来,时玉在这里不用担心被人撞见。里面什么都有,新鲜的果蔬啊柴米油盐酱醋茶啊一样都不缺,随时可以自己做饭,想加餐的话外面跑的鸡随便抓一只就行了,或者去湖边钓鱼也行,要是不会做饭我可以让阿姨来给你们做,但我记得言哥的厨艺很好,应该用不上阿姨……”
郑简石把开门密码告诉他们后说还有事要忙,晚一点再来找他们就先离开了。
进了屋,里面的布置温馨简洁,处处都透着主人的小巧思。
阮时玉在沙发上按了按,放松地躺上去,抱着一个软绵绵的抱枕,挡住了大半张脸。
他眨了眨那只没被挡住的眼睛,说:“这里环境真好,我都不知道A市周边还有这样的地方。”
景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阮时玉,说:“嗯,他这农家乐没对外宣传过,也没做过推广,来的要么是朋友,要么就是朋友的朋友之类的,不过生意还挺好,旺季的时候都得提前预定。”
阮时玉:“你们关系很好吗?”
景言:“挺好的。”
阮时玉:“你有带别的人来过这里吗?”
“别的人是指?”景言停顿了下,说,“如果是朋友的话,有过;如果你指的是别的雇主的话,没有。”
阮时玉:“那我是你第一个带来的雇主吗?”
景言:“嗯。”
阮时玉:“那……”
景言竖起食指,说:“不要问了,时玉,你的问题已经超出我的工作范围了。”
阮时玉闭上嘴,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一直追问诸如此类的问题,他都觉得这样子有点烦人。但这个地方是景言带他来的,不是景言所扮演的那个人,而是景言本人,他接触到的也是景言本人的朋友,这让他模糊了二人相处的边界。
过了会儿,阮时玉说:“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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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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