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栃木见到鸣瓢和七海时,她甚至不敢拿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你们这是打劫了日本中央银行了吗?”
这么多筹码,难道鸣瓢先生还是七海先生中的谁居然是个隐藏富豪吗。
但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要是富豪了谁还会做社畜!
“哟,栃木你来了啊。”
手边堆满如同小山一样的筹码,鸣瓢看上去可谓是春风得意。
所有筹码都被推到一边,他给栃木腾出了一块空间。
鸣瓢轻描淡写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经历到现在的情况:
“一点简单的数字游戏,加上一点简单的微表情观察,嘛,很容易做得到的,毕竟赌/博就是这样容易的东西。”
栃木:“……”
鸣瓢先生,您是不是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别称叫赌神。
坐在后面稍远一些的沙发上,七海手拿一份报纸,时不时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看上去十分惬意。
七海放下报纸,扶了扶自己的眼睛:
“在任务期间度假,这待遇我之前可从来没敢想过。”
回想起之前还要和咒灵拼死拼活,搞事还在赌场里搞事的诅咒师显得莫名可爱了许多。
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栃木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连忙说道:
“不对,我们现在要去找咒力的去向,跟着我的咒力来我们就可以……”
“哈哈哈哈哈不急不急。”
栃木的话说到一半,鸣瓢的大笑声打断了她,展开手掌示意她看向七海的方向。
“七海先生,拿给栃木看吧。”
七海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栃木眼前晃了晃。
钥匙在他手中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栃木打量着那串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钥匙,“钥匙?哪里的钥匙……难道是!”
她有点不敢相信。
对上栃木诧异的眼神,七海点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测。
“对,我们已经找到那个房间了,跟我们来吧。”
栃木难以置信:“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不仅知道了在什么地方,连钥匙都搞到了?”
“这个吗?很简单啊。”鸣瓢摆摆手,一副轻松的模样,“只要一点金钱,再加上一点识人的小技巧,就能弄到情报了。”
七海把钥匙重新收回口袋,出声纠正道:
“鸣瓢先生说得不算准确,其实应该是很多金钱。”
多到能让这里的服务员直接倒戈。
正好,鸣瓢通过赌/博赚来的钱也多得没地方可花嘛。
栃木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两位当惯了社畜的成熟男士同时摇摇头,为未曾遭受过社会毒打的栃木惋惜道:
“有钱,真的是能为所欲为啊。”
——————————————
五条发现自己陷入了不妙的境地。
似乎是自己和狛枝在第一轮游戏表现得过于突出,导致剩余的四个组决定结盟,先对付最难应付的他。
最后一轮游戏的场地倒不是一望无际的空房间,要不然什么捉迷藏也不用玩下去了——整个室内规划明了,分区块种植着来自世界不同气候带的珍稀植物。
说不定这就是本来此处房间原本的作用,珍稀植物博览园什么的。
四个寻找者聚在一起围追堵截五条,想要用数量来取得优势。
这时候五条反而庆幸自己有一头黑发,要是原来的白发,那可得比裸奔还显眼。
他在热带植物展览区里面东奔西蹿,踩着树枝在林间里穿梭,远远地把四人甩在了身后。
明明是一米九多的身高,落在只有手指粗细的树枝上却如同小鸟一样轻盈,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掠过空中的黑影。
跃到一棵树叶繁茂的树上后,五条稳稳地刹住了车。
听不到脚步声,应该把人给甩掉了。
五条判断着四周的环境。
他往树的主干方向靠了靠,站稳在树枝根部。
只要在这里等到其他人都放弃围剿他,一直苟到游戏结束就可以了。
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时间还有18分钟。
也不知道狛枝那孩子怎么样了。
五条想起来自己结束游戏之后,还要兑现对他的承诺呢。
两人从负责登记的服务员处离开后,狛枝小跑了一两步,走到了五条的前方。
“噢对了五号先生,请问您贵姓,总是以号码相称总觉得不够礼貌。”
少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自我介绍道。
“我叫狛枝凪斗,是一个没有什么才能的普通高中生,不过偶尔会小小的幸运一下。”
五条握上少年的手。
“我嘛,暂时还要先保密,等游戏结束后我就告诉你。”
狛枝弯了弯嘴角,面上是谦虚体贴的笑容,“哪里哪里,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五条扯了扯自己的袖章,又想到了离开游戏设施去找鸣瓢和七海的栃木。
小光不在,也没有人聊天,躲在这里好无聊啊。
他百无聊赖地从树上摘下一片树叶,衔在嘴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人造灯放置的灯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漏下几缕在五条的身上。
要是再来点微风就好了。
五条微微眯上眼睛。
就在五条以为那四人已经放弃的时候——
耳边突然传来了“滋啦滋啦”的燃烧声,气温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五条的睡意瞬间消散。
他站起来扶着树干向远处眺望。
远处的植被上空出现了灰黑色的燃烧物颗粒,在无风的室内直直地升到天花板上,隐约出现了蔓延扩散的趋势。
那四个人竟然是想通过烧掉热带植物景观区,把五条逼出来!
室内的植物并不是连接成片的,说是在植被中开辟了小路供行人行走,其实更应该是在空旷的广场上划分不同片区栽种植物。
所以烧掉一块并不会造成室内全部陷入火海。
为了胜利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五条把嘴里含着的树叶啐了出去,满脸鄙夷。
“热带雨林的面积可是在逐年减少啊,烧掉可是暴殄天物的行为。”
他直接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落在松软的土壤中。
想必他们已经围在外面就等着我出去了吧。
抬头估量四个方向哪一个最近,五条像是短跑运动员起跑一样压低了自己的重心。
不过嘛,也没什么用。
后脚蹬地,脚尖在地面上留下深坑,身体如同离弦的箭矢飞射而出。
最快离开这块植被区的路径势必会经过火海。
但是,没有关系。
风声和燃烧声在五条耳边呼啸着向后奔去,只用一瞬间,视野内的光线就完全不同于阴翳的热带密林。
“……什么!”
端着相机,完全没有意料到五条会选择从火海中跑出,蹲守在另一侧的寻找者们刚举起相机,快门键都还没来得及摁下。
只看到展开双臂在空中滑翔而过的五条,挑衅意味十足地两指放在太阳穴处向前一甩,随后跃入了另一片植物展区。
寻找者张口破骂道:
“艹,围捕失败了,白白耗费那么多时间。”
叫骂声如同一个信号,通知了所有人计划告吹。
“我就说这个计划肯定行不通的。”
“刚刚我提议的时候,你不是第一个叫好的吗!”
“和虫豸在一起果然是不会成功的。”
四人短暂而又脆弱的结盟伴随着争吵即刻分崩离析。
其中一人率先转身甩手离开。
“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子可没时间陪你们耗。”
听到有人要离开,其他人也都骂骂咧咧地散开。
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要是再把时间浪费在相互指责上面,那整场游戏就彻底没救了。
大家都懂得这个道理。
众人刚转身向四处散开时,反盖在地面上的红色物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这是什么?”
一人走上前去,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他把东西翻了过来。
躲藏者的袖章。
“啊……难道是那家伙的东西!”
一名寻找者一伸手把袖章从那人手中夺了过去。
他四处张望着,想要把裁判找出来。
“把这个东西都弄掉了,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失败出局了吗?!”
“喂,那个小丑呢?快出来给个解释!”
“人跑哪里去……”
话还没说完,肩膀上传来的重物感让他止住了继续喊叫的话语声。
就像是人的潜意识本能,因为恐惧而选择了噤声。
倏地出现在那人身后,果戈里双手扶住他的肩膀:
“在哟,请问这位先生您有何疑惑。”
手握袖章的那人咽了口口水,气焰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把手中的袖章递给了果戈里。
“那个五号他把躲藏者的袖章弄掉了,不应该取消他的资格让他出局吗?”
果戈里用手指点了点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诶,这样吗?可是我有说过这条规则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后,那人瞬间噎声。
另一人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据理力争道:
“把游戏道具都丢下了,这不就是放弃游戏的意思吗?”
“是啊,就不该让他继续游戏。”
四个人互相帮腔赞同着彼此的观点。
“你们,这是在教裁判游戏规则吗?”
听完了眼前这群人的话,果戈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冷地看着他们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闭上自己的嘴巴。
完蛋,我怎么会和这个魔鬼争论起来了。
回想起前几轮游戏了这人毫无心理负担做出的惊悚行为,四人僵硬着身体不敢移动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怎么这么逗。”
像是被他们恐惧的神态给取悦到了,果戈里瞬间又喜怒无常地放声大笑起来。
他从自己的斗篷里伸手抽出名册。
“嗨嗨~五号是吗,那就把他的资格愉快地取消掉吧~毕竟我最讨厌规则这种会束缚自由的东西了。”
哼着快乐的小曲,果戈里在名册上将五条悟的号码名字划掉。
然而,想到没想到的四人没来得及再次露出喜色,就被他的下一句话震住了。
“嗯嗯,五号寻找者,出局啦~”
一时间众人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等等!你……您刚刚说,他是寻找者?!”
把名册放了回去,果戈里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难道说的不够清楚吗”。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对哟,他是寻找者。”
“可是,那个人……”先前捡到袖章的男子指着自己的代表寻找者的蓝色袖章,颤抖着手指问道,“他不是带着红色的袖章吗?”
带着红色袖章的人,不是躲藏者吗?
刚刚他们几个都亲眼所见,五号带着那个掉落的红色袖章。
“噢——那个呀!”
果戈里笑得异常灿烂。
“有谁说一定要按照正确的身份佩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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