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边岱突然有了语气。
其实越娉婷名字很多,大名是叫越娉婷,小名不计其数,幺幺只是其中一个很有代表性的,还有“阿肆”“阿婷”“喵喵大王”“幺幺大王”之类的,都不纳入考核标准。
“你还不知道吗,”别静槐毫不吝啬的介绍:“这是越娉婷小名。”
正当边岱还在回味,越娉婷突然从后门走进来。
“对啊,我还叫越幺幺,”越娉婷放下双手,走到两个人面前,整个人神清气爽神采飞扬:
“外人绰号:幺幺大王。”
下午的阳光穿透玻璃窗落在窗棂上,弹起一些灰尘,教室里是橘黄色的日光和奔停不断的人影。
有些黄色光点在越娉婷肩上弹跳,把她整个人都揉进闪亮耀眼的光晕里,边岱掀起眼,越娉婷整个人都沉淀在余韵光点里,神采飞扬。
边岱眨了眨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不像男也不像女的。
“噢。”
他默许了。
越娉婷也没在意,视线挪到别静槐身上,挑眉看她:“静槐,我同桌性格有点古怪,你下次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
别静槐是不可能来问她的,毕竟她其实根本不待见她,怎么可能承认她的优秀。
别静槐微微笑了一笑,一抽卷子:“不用了,我其实多写写可以写出来。”
-谁要问你,自作多情。
越娉婷语气沉下来:“那你可以走了,我要上课了。”
边岱冷不丁的抬起眼:“确实可以走了,我要给我同桌让座。”
别静槐:“……”
她没说话,气哄哄拿着卷子走了。
越娉婷挑眉看着人走了,这才净身入座。
刚坐下,边岱开口问:“你不待见她?”
越娉婷没看他:“是她不待见我。”
“可我听说,你们关系很好。”
越娉婷能理解,毕竟班上人知道她跟别静槐总形影不离,只是这个学期,她突然不怎么跟她玩了。
“假的。”
“什么?”
“我说假……”
“叮叮叮……”
上课铃响的猝不及防,外语老师已经在教室等着了,越娉婷没再说话,边岱等了几秒,也没问了。
课上到一半,越娉婷抽了个空把政治卷子写完了,写到最后不记得哲学理论了想问他,结果一转眼发现人脸色差的要死。
越娉婷惶恐,小声戳了戳他:“碎碎冰你没事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他还没应声,越娉婷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压不同,深沉下压的低频率,仿佛整个人被蒙上一层灰,周身闷得发慌。
边岱低着头,嘴角抿成直线,越娉婷凑近他观察,还用手指戳了戳他小臂,关心道:“喂,你没事吧?”
他觉得冷的发慌,似乎从心脏蔓延出来的寒气能把骨骼都冻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跟别静槐见面也会有很强烈的身体反应,这种感觉跟越娉婷碰撞时相似度很高,却又有不同。
难道他是认错人了?
越娉婷感觉不对劲,边岱也不说话,气场冷寂,下颚线紧绷。
“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喊老师,先去医院看看啊,你这脸色好难看啊,你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越娉婷又戳了戳他小臂:“我先报告老师,先去医院看看吧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边岱被她戳手臂的右手猛的抓住了她的手。
越娉婷僵住。
来自他身上的,无比寒冷的气息渡过来,越娉婷微微低下头,看到他的右手死死的攥着她的手,带着些许抖动,攥到骨节泛白。
越娉婷也开始浑身难受,好像被他传染的一般,抬头,跟他冷色,黯淡,发蔫的神情撞上。
近正午的阳光尤其温暖,不热不冷,刚好适合把心融化。
越娉婷不知道咋了,顺着他抓过来的手就反抓回去。
这样,两个人的手就拉在一起了。
“你身上好冷啊,手也很冷,真的没事吗?”
边岱看着她,从越娉婷身上,有种源源不断的热源顺着交互的手掌传递过来,一路输送到他的心脏。
很快,越娉婷眼见着边岱的脸色开始充血了。
她舒了口气。
“喂,你的脸会魔法吗,还能一会儿变一个颜色哈哈哈哈。”
边岱:“……”
他一抽,抽开了手。
越娉婷干瘪瘪地收手,还凑到他面前去挑衅他:“喂喂喂,你刚才拉我手诶。”
“……”边岱回过头继续写作业。
“你这人怎么这样。”
“真是的,想拉我手就直说。”
边岱雷打不动的不理她,越娉婷轻哼一声,想继续玩他来着,前排时休突然回头看她,小声提醒:
“别玩了大小姐,政治老师等会要提问这题,说课代表上台作答,你赶紧看。”
越娉婷顺着他给的题目顺序去找:“好好好,谢谢你啊,我马上看。”
越娉婷没闹了,去翻卷子。
阳光弹跳到她身上,边岱微微朝那边挪了挪眼,有些被闪耀到。
不。
不可能认错。
能给他的心脏供氧,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了。
…
…
越娉婷忘记跟边岱说换座位的事情了。
晚上上晚自习,数课李霜星发了一套卷子下来,总共七八张,全是国庆的作业。
越娉婷看着都有些头疼,整理整理留了一张出来其他放进了收纳箱。
她开始写卷子,开始还算顺畅,一到选择题最后几题和多选最后几题她就有点萎了。
写到第二堂晚自习上课,越娉婷灰溜溜的去瞅了边岱几眼。
他的字尤其好看,跟人一样,简单来说秀外慧中,但他的脾性却不甚如此,脾性甚至说得上恶劣。
几秒后,边岱察觉到她的目光。
“干什么?”
“碎碎冰,你会写数学题吗?”
边岱很直白:“不会。”
越娉婷:“……”
他确实不会,他数学短板短成什么样子越娉婷最为清楚。
“那你尝试教教我呀。”
边岱觉得很奇怪,他笔头写英语的手霎时停了下来,转头看她:“你怎么了?”
越娉婷:“我要走了,这是你最后再教我的机会。”
“走?”边岱皱眉:“去哪?”
越娉婷坦白:“老头安排我坐你边上不过是权宜之计,想到你情况特殊,让我照看照看你,但不能一直都是我,总得给其他同学点机会跟你们城北的学霸交交锋吧,所以我要回第二排了。”
边岱听完觉得可笑:“所以?”
“所以我要走了,你要换同桌了。”
她说的直白,也确实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过她觉得这样边岱应该会高兴的,因为他不喜欢她,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坐他同桌。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有小飞虫从外面的树丛里飞进来,扑棱蛾子什么,总能引起班上女生一阵尖叫。
“越娉婷,”边岱的表情带着浓烈的质问:“你想走?”
越娉婷不以为然,她突然扫视一圈,看到一群人在抓扑棱蛾子,笑笑哈哈,她点了点头。
“嗯,我想回第二排。”越娉婷朝第二排那个座位扫了一眼:“我想霜星了。”
几秒后,伴随着扑棱蛾子被抓到的尖叫声,越娉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边岱有一声很清脆的轻嗤。
“好。”
冷冷的。
“啊。”越娉婷题目还晾着呢,边岱完全没有看她的数学题,继续回去写自己的英语,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
“那你走吧。”
岱哥:那你走。[心碎]
幺儿毫不留情:星星?我来啦[烟花]
李霜星:别闹了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扶额jpg.)
好舒服啊这几章哈哈哈,不过咱还是主打酸涩的基调哈,码住码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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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心脏供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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