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娉婷油然而生的惊恐感。
“这样我就能一直盯着你了。”
“盯到你开口道歉为止。”
…
…
越娉婷是捏揉着肩膀半死不活回教室的。
本来以为就那会儿起哄,结果就连她跟边岱回去了,班委一群人还站在后门口,就连老头都来了。
“我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在教室玩篮球,尤其不要在二楼以上的楼层玩篮球,万一篮球失控砸到同学,或者从二楼围墙弹掉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们两个人给我一人顶着一个球在后面扎马步!扎到放学!”
徐颂和赵路行的脸一个比一个黑,不得已在后面蹲马步。
老头看着两个人回来了,一左一右,他面色担心,上前询问:“越娉婷,你被砸哪了?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越娉婷还在因为刚才那事生气,不过也不喊太放肆,只能微微摇头:“我没事,谢谢老师关心。”
老头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带了这么多年书,了解很多学生的脾性,像越娉婷这种家庭条件好的,有点小任性也正常,只要苗根别坏,什么学生都是好学生。
老头想到这里,语重心长的说了句:“我知道刚才你在办公室,气愤老师的语气,但边岱从城北过来,我给你的任务就是让你带他好好融入我们这个大集体,结果你……”
老头欲言又止,长叹一声:“算了,你也确实尽力了。”
老头的态度突然开始转变,越娉婷有点看不懂,边上的碎碎冰无动于衷的听着。
“从今天开始,你别和边岱坐了!”
“不行!”
越娉婷嘴快的场面一度寂静,她这边撅出去的前嘴还没收回来,就看到了老头和边岱都奇了八怪的看向她。
“我,咳……”越娉婷猛眨眼睛,咳了两声,努力解释:“我是说,之前是我不对,边同学也是我们经一中大集体里面的一份子,我作为班委会成员,有能力也有义务,让他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她说的义愤填膺,边岱听得挑了挑眉,老头直接是愣住了。
几秒后。
“你说认真的?”
“……”
老头上来就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越娉婷:“越娉婷,你是好样的!”
越娉婷不敢说话。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一起坐第二排,刚刚好和李霜星和芷卉她们打个照应,把周围一圈同学的成绩都提起来!”
老头可高兴,说完就转身进了教室。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越娉婷站在原地:“……”
她这边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如释重负的呼出了气,一抬头,边岱还淡眉勾唇的看着她。
“你撒谎了?”
越娉婷有一说一:“我没啊。”
边岱懂了:“那就是说真话了。”
越娉婷不说话了,他一直喜欢这么反着问话吗?
边岱收了眼,往教室里面走,走了两步看她没跟上来,又回头,越娉婷刚好看向他。
上课铃刚好响了。
边岱下巴朝里扬了扬:“走啊同桌。”
…
…
越娉婷没想到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也没过去。
晚上走夜路跟边岱一起,习惯性的拉他一起回家,却发现到地儿他就止步了,说:
“我不走那边了。”
噢,对……
越娉婷依依不舍的把他手腕放开了,捏到自己书包袋上,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你晚上路上注意安全噢。”
“嗯,你也是。”
说完他转右边就走。
“那个,”越娉婷喊了一声:“你晚上回去记得看手机,我有可能有问题问你。”
边岱没回头:“知道了。”
“还有,”
边岱停下来,回头。
越娉婷双手捏着书包带,又琢磨了一句:“现在天儿挺冷的,我摸你这衣服挺薄的,你记得穿厚点,别感冒了老头又怪我。”
边岱看着她,看了半天:“噢。”
又回头走。
“我……”
边岱直接回过头看她问:“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越娉婷:“……”
她尴尬的摸了摸头发,微微舔了舔上唇,最后朝他走的方向推了推手:“没…没了,你你你你走吧。”
边岱走了,她来回踱步了几下,鼓了鼓腮帮子,轻哼一声,向左边走了。
到家的时候,刘姨听到铃声来开的门,她今天到留在家里没有回去。
越娉婷进门后脸色就不是很好,把鞋放回架子上,刘姨在厨房问:“大小姐,你要不要吃点夜宵。”
毕竟现在天气逐渐变冷,上完晚自习回来都深更半夜了,难免需要一点热乎东西暖暖胃。
越娉婷把书包放沙发上,摇了摇头:“不想吃。”
刘姨走出来:“那去洗澡吧,姨已经把水放好了。”
越娉婷坐着没动,刘姨觉得奇怪,走到前面来关心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越娉婷抠了抠手指,抬眼看妇人,轻声质问:“姨为什么要赶走我同学?”
刘姨眸子一顿,被越娉婷的话扼住了所有思索空间。
“大小姐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不高兴?”刘姨直接撂话:“因为姨不希望大小姐跟这种人接触。”
“哪种人?”越娉婷微微生怒:“姨想说他是哪种人?”
“上不了台面,不能跟大小姐站在同一台阶上的人!”
“那样的人有什么用?!”
空气一瞬间凝滞,互相僵持。
刘姨摇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越娉婷:“大小姐从小到大都由我看着,先生太太不在家的时候,近乎大小姐就是我的半个女儿,这么多年,姨自诩从来没有对不起大小姐,大小姐也对我敬爱有加,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能让我和大小姐互生嫌隙,这还不能证明他不值得大小姐深交吗!”
“那是姨你的问题!”越娉婷:“姨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偷换概念!”
“碎碎冰是我同学,他遇到困难,我接济他,这没有任何问题!”
刘姨突然出声打断:“大小姐能保证永远只是同学吗!”
越娉婷被妇人这一记吼杀停了话。
“我可以不参与大小姐的生活,我只是一个保姆,但先生太太走之前再三强调,保证小姐的安全,杜绝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我也只是遵循命令。”
刘姨像是不屑于争吵一般,转身去了厨房拿下围裙:“小姐不听我的也可以,总归要听先生太太的。”
越娉婷越听越气,站起来气冲冲的往楼上走。
“从来不关心我,倒是对我身边的人这么上心。”
刘姨不忍出声,只听到楼上“砰”的一声关门声。
万籁俱寂,归于平静。
刘姨眸色渗红,看楼上看了几秒,又将视线转向客厅的监控,深叹了一口气。
先生太太,早些回来吧。
…
…
秋高气爽。
越娉婷因为这事郁闷了几天,也跟刘姨冷战,不过也就几天,很快就好了,彼此没再提,就任由此事埋没。
第二排的生活边岱也适应的很快,跟前后左右照面也打得很好,日子越过越顺。
越娉婷的罚抄也出其不意的交的快,快到老头都觉得她是不是作弊了。
上次月考,徐颂输了,这事更是让他怒火中烧,晚上回家还跟越娉婷唠叨。
“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儿,他就为了他那么一点胜负欲,他至于吗他欺负我?”徐颂自己都自己说委屈了。
这还是越娉婷第一次觉得徐颂像个娇软姑娘,因为比赛输了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提这件事,较真。
越娉婷嘴里正吃着小金桔呢,徐颂把他拉住了。
“不是你那一万遍怎么交那么快啊?你是不是作弊了啊?”
越娉婷咽了口金桔水:“别搞,正儿八经一笔一画写的。”
徐颂根本不信。
越娉婷也安慰他:“你何必呢,边岱就是这一说,他都没让你做惩罚,只是不原谅你和赵路行而已,我才惨,我输了还有一万遍罚抄呢。”
徐颂就跟有点大病一样,开始自言自语:“呵,还轮到城北那小子不原谅老子了?他连小鸡仔都算不上他还装上了?”
“让他等着!我必须要让他原谅我!”
越娉婷翻了个白眼,像看到中二病少年一样走了。
当晚,边岱在室外图书馆待到闭馆,拿下耳机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听到悠缓的闭馆乐,他开始收书包。
桌子上一堆卷子资料全都塞到包里,他突然看到了一本作业本,拿过来看发现是越娉婷的。
难道是放学的时候拿错了?
边岱打开看了看,发现是越娉婷的罚抄。
翻了几页,发现真是她的罚抄。
应该是越娉婷打算明天交给班主任,结果不小心给他收走了。
这会儿,边岱发了个消息给她:[你罚抄写完了?]
那头没回,他打量了一会儿她的字迹,和数不胜数的抄写,不知道哪来的成就感,有种欺负到她就舒服了感觉。
随后打算收回去明天还给她了,又突然顿住动作。
边岱重新拿上那本抄写,上下翻面看了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拿起,横着放到眼前。
为什么这么薄?
边岱似乎猜到什么,打开翻了翻,翻到中间的位置,他看到了隐隐约约有撕裂的痕迹。
那头刚好回了:[对呀,我全写完了!大力士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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