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wenty-e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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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娉婷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她特别困的时候,她真的会点头功。
上午第一堂数学,结束之后是英语,然后是政史小堂课。
越娉婷英语课的时候就被抓到了。
接班的英语老师姓朱,由于在英国留学过很长一段时间,习惯了那边的伦敦腔,久而久之风格优雅的像英国女王,特别有范,所以同学自觉忽略了她的真名,给她起了个绰号,叫朱范范。
不过范范人很好,习惯性上课喊人回答问题的风格却让人闻风丧胆。
在黑板上写完特有英国王室风格的板书,范范又脱口一段流利的英语。
"Now, I'm going to ask a classmate to share her favorite things with us."
范范正拎着麦克风四处张望,准备点人了,放眼望去,似乎从前排至后,没有人抬头直视她。
范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视线一瞥,落到前排越娉婷的位置上。
越娉婷此时的姿势是垂着头,似乎在看英语书,范范起唇:“Representative of the political class, please answer this question.”
下面不敢出声,视线纷纷向越娉婷看过去。
范范喊了她几声“Representative of the political class.”以示尊重,还叫了几声大名,最后干脆走下来。
边岱拧了拧眉,看向越娉婷。
她确实在看英语书,不过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直到范范走到边上,用英语书敲了敲越娉婷桌子。
她还是没有反应。
边岱轻咳了一声,用胳膊肘推了推她,小声喊:“越娉婷。”
这一推,她整个人往桌子上的英语上一倒,“砰”的一声不大不小。
全班鸦雀无声。。。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
班上很快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笑声,边岱脸有点绿,没说话。
范范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了,表情不容乐观,严肃起来,用书敲了敲越娉婷脑袋。
两下之后,越娉婷迎着全班的目光动了动,然后人没有什么动作,右手一举比了个像模像样的剪刀手:“加……两个饼……”
边岱:“……”
范范生气了,很认真的喊了她一声:“越娉婷同学。”
班上起哄的厉害,越娉婷终于醒了,愣了两秒钟,被范范请站了起来,越娉婷环视了一周,最后停到边岱身上。
越娉婷额头红红的,像是刚才在桌子上撞得,她确实是睡着了,睡眼惺忪。
越娉婷皱了皱眉头:这是干嘛?
边岱黑着脸:你猜。
越娉婷:“……”
范范只是单纯把她喊起来,没有要她回答问题的意思,而是转向边岱,开口:“看来越同学今天身体不舒服,那就让同桌替她回答这个问题吧。”
范范的风格大家都很清楚,越是生气越是要说英文。
“边岱,What do you think your deskmate likes best?”
全班的呼吸再一次一窒。
越娉婷听到这句的时候终于明白范范的意思了,原来英语老师是想问她她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正想着,边岱拉开椅子,然后站起来,看了她一眼。
越娉婷使劲的冲他眨眼,示意他注意她的英语书,边岱接受到讯号,扫眼下去,几秒后,又抬起了头。
越娉婷看到边岱这个表情她就放心了。
他懂了!他一定知道懂她意思了!
边岱终于懂她了!
他一定懂了她想说她最喜欢的事就是学英语!
下一秒,边岱薄荷腔开口:
“ I guess my deskmate favorite thing is …”边岱停顿了几秒,全班翘首以盼,越娉婷嗓子眼猛提,最后听到一句:“sleeping.”
越娉婷看着他眨巴了几秒眼。
整个班一片死寂。
瞬间,爆笑如雷。
边岱还没注意,越娉婷直接拿起书往后门走,他视线跟过去,越娉婷不忘拿书指他:
“谁跟你做同桌谁有病!”
“……”边岱没说话。
她干嘛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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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娉婷真的很少犯这种错误,十月月考之后,她每天的状态都不是特别好,可能是上个阶段太累了,这是她分班之后第一次上课睡觉。
眼睛最近也好了不少,坚持冷敷,慢慢的就不难受了。
因为睡觉,不出意外,大课间就被老头叫去了办公室。
边岱在班上写卷子,课间有广播站的人放音乐,轻缓悠长的轻音乐听得人更加瞌睡绵绵。
这会儿近冬,除了班上那几个,类似时休这样的,会在前后门跟其他班的热串串门,不然几乎不开前后门,冷风吹进来就睡不着了。
边岱正在解导数题,突然兜里一震动,他拧了拧眉,放下笔,出了门。
因为天气原因,今早还起了大雾,这会儿楼道里人很少,边岱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了电话。
“您好,这边是经一区公寓物业的,您上次联系的那家房子,房东前几天回来了,说是可以租,您要不要来看一下?”
边岱:“租,我明天过去看一下。”
他在这边通着电话,别静槐刚好从楼梯下面上来,她今天刚好走的是东边最偏的楼梯,整个下课都没什么人。
她看到背影,马上就认出来是边岱,琢磨了几秒,蹑手蹑脚走上去。
“嗯,麻烦你把房东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好,下次联系。”
这头刚说完结束语,边岱的手还没拿下来,别静槐就抬手抽走了他的手机。
边岱明显眸色一沉,伸手:“还给我。”
别静槐看他这么认真,非要挑衅一下,把他的手机拿在手里晃了晃:“诶,没想到像哥你这样的人,还偷偷带手机来学校啊?”
“这是我的事。”
别静槐喜欢拿捏别人的感觉,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的不妥:“别这么冷淡啊,我看你对越娉婷就很不一样啊,那你怎么对我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我对谁都一样,”边岱面无表情地伸手:“还给我。”
别静槐就这么晃着他的手机看他:“不还会怎样?”
边岱的表情已经不好看了,甚至说是黑如锅底,下颚线绷住,面色僵直,下一秒,他伸手去抢:“会死。”
别静槐撑着手往后挪,边岱直接上去抢,他比她高,一手捏住手机一角,迅速抽走,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凉风,不自然的,紧接着,别静槐就非自然倾倒在他怀里。
边岱脸色极度难看。
“啪嗒”一声玄关开门的声音,楼梯附近的班级有学生从里面出来,成群结队的,刚好一转眼看见俩人抱在一起,不自觉的惊呼一声。
越娉婷刚好从西边办公室过来,站在人群里,刚好看到这一幕。
边岱忍着全身怒火,直接把别静槐推开。
女生像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样,朝他眯眼笑,擦过他的肩瞥眼看到越娉婷,笑的更欢了,直接穿过人群要去找她:“幺幺,我听说你……”
越娉婷抢在她话前面绕开她走,经过边岱边上的时候,几乎小停了一步,随后又匆忙离开。
边岱回头,视线睨在她身上,眼神似乎在说“好自为之”。
紧接着跟上越娉婷。
别静槐双手环着胸,满意似的收眼。
看向周围,周遭人纷纷在看她,别静槐笑了笑:“别看了,人都被你们看跑了。”
…
下午的课排的很满,越娉婷在座位上揉了一整个课间的太阳穴,耳边已经谣言四起了。
“你看到没有,上午那会儿,别静槐都跟边岱抱在一起了。”
“啊,什么时候啊,这么劲爆?他俩不怕监控吗?”
“八成是有故事,我很早之前就看到别静槐和边岱走的很近了,运动会也看到他俩一块呢,之前还一起同出同进校门。”
“别搞啊,边岱这么优秀,万一给别静槐带歪了,咱班大旗谁来扛啊。”
越娉婷听到这里,不自觉轻笑了一声,回头看向议论人群:“没有边岱就没人扛大旗了?”
那群人被她说停了,只见越娉婷抓起后边正在写作业人的手,举起来:“这次月考,霜星才是全年级第一。”
她这么一摇,不光是议论人群,就连边上在看书的也纷纷投视线过来。
“啊?月考成绩出来了!!”
“不要啊怎么这么快。”
“边岱不是第一了?”
“李霜星好牛啊,多少分啊多少分啊!”
李霜星莫名其妙被越娉婷拉起了手,这会儿也懵着,慢慢收了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成绩,应该还没有公示。”
“娉婷是怎么知道的?”
越娉婷收了手,“被老头叫去训了呗,连带英语课睡觉的事一次性训完了。”
李霜星:“那你的排名多少?”
“年级第九,班上不知道在哪。”
越娉婷随便一说,硬核装无所谓,还顺便想到和芷卉:“不过芷卉这下真的要伤心了,上个月还能说是压力大,这次边岱不是第一,她也没考回第一,她应该会很伤心吧。”
李霜星安慰她:“你不用担心,芷卉的话,我可以做心理疏导。”
“不太行。”
李霜星没懂。
“她想考第一,”越娉婷看着她:“你就在第一的位置上。”
“……”
…
唠了两句,边岱拿着作业本从前门进来,他抱着一摞,放在讲台上:“数学课代表发作业。”
李霜星放下了笔,起身去讲台。
边岱去位置上坐着,越娉婷正有条不紊的翻着政治书,边岱等了半天,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包装袋,放到他桌子上。
“?”越娉婷:“你干嘛?”
她扫眼过去,是一包水果糖。
边岱有种说不出来的为难:“买多了,送你。”
越娉婷看着他,笑了:“怎么你想收买我?”
“收买?”
“对啊,”越娉婷凑前打量他:“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个月没考到第一了。”
边岱被她盯着看。
“原来是早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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