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他们各回各家,贺西站在机场口不舍望着他上车离去,想留住他的话堵在嗓子眼无法诉说,仿佛他们共处的进度已按下暂停键,亦或终止键,因为陈予阳表现得很冷漠、疏离...
心情不好也睡不好,贺西很早醒了去健身房锻炼到一个小时,然后就去公司了。
“贺总,今天您这么早啊”,小何抱着一堆文件敲门进办公室,他有些诧异贺西会来这么早,虽然他经常早到,但是像这么早,这是第一次。
“嗯”,贺西点点头,道:“早”。
小何愣住,没反应过来:“啊?”居然不是直接询问会议与工作进度,这让他感觉贺西有点人情味。
“嗯?”贺西望他,不明白他为何失态。
“没”,小何摇摇头,对上贺西的视线连忙站好,果然,就知道是他没睡醒看错了,战兢报备:“一宫集团的张总两日后会过来,孙总明天出差回来,他有意想要接待张总,您呢?”
“那就让孙总接待吧”,贺西放手了,那日结束那件事后,他认为与张总沟通有些拘谨,有些东西看破不说破,他不好与张总闹翻。
小何收到指令,便道:“好的,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贺总您忙”。
“等一下”,贺西叫住他,问:“你手上的头绳是对象的吗?”
“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拿下来”,小何开始焦头烂额,怎么塞进去的头绳跑出来了,公司挺注重仪容仪表的,他一大早在上司面前失误,真是闹心极了。
贺西摆摆手,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你怎么追求对方的?”贺西站起,非常认真问他,试图取取经。
小何宕机了,我的天!他听到了什么???
“额,是对方追的你吗?那她是怎么做的?”贺西真心请教。
小何温和的笑脸挂起,问:“贺总追求的人是什么样的?”
“不理我的,不喜欢我的”,贺西将真实情况描述出来。
瞧他听到了什么???小何将贺西上下打量一下,对方魅力这么大?连贺总这样的也瞧不上,我的天!!!
贺总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小何内心只觉恐怖如斯。
嗯?难道是信息提供太少?贺西想了想,继续道:“他很厉害,一般这种情况,怎么追?”
厉害?怎么个厉害法??难不成职场顶尖人物?小何深思熟虑,尽力为贺西想到一点。
“要不贺总先砸钱吧,投其所好砸钱,先让对方开心,时不时送点东西过去,刷个好人缘”。
砸钱吗?方逸也经常这样干,看来是通用的一招,贺西又问:“砸钱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啊?都砸钱了,还要注意什么?是对方厉害到极致了?还是他不懂有钱人的世界???这涉及到小何的知识盲区了。
“我给我对象一般送花跟化妆品,礼物加花这样搭配挺好的,要不您试试”,小何提议。
“好的,谢谢你”,贺西决定参考一下,晚点开完会就执行。
小何受宠若惊,连忙道:“不用不用,您用得上就行,贺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准备会议了”。
“嗯,去吧,五分钟后让大家进会议室集合”,贺西点点头,让他去忙。
“好的”,褪下从容,小何恢复毕恭毕敬的模样。
贺西一如既往发信息问候陈予阳,并不期待他会平白无故回复自己,发完便简单浏览一遍文件,准备开会。
今天他十分忙碌,项目出了点问题,开会前接了个电话差点迟到,结束会议后赶到甲方公司沟通问题所在,并给予对方我方公司可作出的补偿与解决方案。
另一边。
陈予阳一觉睡到自然醒,哪怕已经是下午,外面阳光猛烈普照大地,他的房间依旧光线昏暗,是他特地请人装修设计的,不管是隔光还是隔音,效果都极其佳。
“喂,我的老大爷,你还没起床?”
“不是,你不说话你打给我干什么?”
叶双在电话里咆哮,险些在房间引起回音。
陈予阳叹了口气,声音拖得很长:“啊,我...”。
“你咋了?昨晚醉生梦死了?”叶双没好气说他。
“没有,在不在书店?”陈予阳终于正经了点。
“在啊,今天有两位员工请假,我现在搁门口坐着呢,咋地,你要来?”
“留个玻璃房给我,我要去躺着”,陈予阳想去看看书,反正没什么事干,他顺便补补脑。
叶双骂他:“你小子不早说,没了,预约完了,勤奋的人已在里面努力了,你,没机会了嗷”。
陈予阳不在意,霸道强硬的口气,说:“行行行,那我去您的办公室喝茶看书,就这样吧大老板”。
说完,他立马挂断,不给叶双骂他的机会。
陈予阳又在床上赖了十来分钟,捧着手机随便翻翻,略过贺西的无聊问候,点进去gay吧工作群。
管理员说今晚来货,酒单出了新品需要他去挑选确认,以及对账付款。
陈予阳回了个OK,说今晚会过去的。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伸手摸向开灯的位置,‘啪’地声响,灯亮起差点没亮瞎他的眼。
“啧,怎么又开错了”,陈予阳小声抱怨一句,这下是真精神了。
陈予阳只好起床去洗漱,接触到泪水让他更加提神醒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愈发帅了,他不禁感叹,加上充足的睡眠,他愈发精神饱满心情美丽。
出门随便对付两口,便徒步二十多分钟到叶双开的书店。
叶双顶着一头黄毛坐在木椅上,大木桌上放着一堆散乱的新书,他将其逐一记录在书册单上。
叶双的模样和风格,与书店、环境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任谁也不会把叶双这种人与书中自有黄金屋联想到一起,反倒有人诧异为什么老板会招这种人来当员工。
那是一次令人无语的争吵,叶双直接怼他书都读哪去了?他就是老板,看不惯就滚,气得顾客当场退卡,站在一旁的几个员工愣是不敢拦,怕触叶双的霉头。
“进货这么多?书的文笔怎么样?”陈予阳站在他身边,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新书,他对文笔要求很高,即使他看了可能用不上也想不起,但是不影响他爱看。
叶双用埋怨的眼神斜视他,不满道:“忙死了,你现在才来,真会挑点”。
“切,那我帮你搬进仓库?”陈予阳问,随意挑一本拿起看了看,塑封膜还没拆开,封面设计十分简约,只看得到书名与作者。
“不用,这些要上书架的,去去去,拿推车过来送到二楼C区15柜摆上去”,叶双毫不客气吩咐他。
“噢”,陈予阳应了一声,轻车熟路过去拉一台推车过来,轻手轻脚把书放在推车的铁架上,不发出声响吵到别人,也避免书遭到破坏。
一楼是儿童文学区与新闻杂志区,空间有限,二楼的地盘就大许多,摆放各种各样的书籍,国内外的文学著作以及天文地理...等等,三楼是阅读区,几十张桌椅供人免费入座,旁边大面积的玻璃房是收费区,提供更加安静的环境,以及排插用电的方便。
叶双将所有书单码记录完毕,随后收起书册单放回柜子里,然后将余下的书装在推车准备上楼。
正欲进电梯的时候,一位员工阿姨走过来,开口:“老板,我去放吧”。
“不用,你在一楼忙就行”,叶双拒绝了,电梯开门,他径直推进去。
“好的老板”。
电梯门开,陈予阳刚摆放好书本,与他碰面。
“一起一起,别下去”,叶双叫住他。
“噢”,陈予阳跟着他走,像这种不动脑的无聊工作,他还是挺乐意干的。
叶双推到A区,在众多一排排书架中找到17柜,停留在那里,拿着抹布把空架擦一遍,陈予阳便自主摆上去。
“我坑了贺西一顿饭”,叶双突然说。
“什么时候?”陈予阳问,他并不好奇,只是搭腔罢了。
叶双也不在意他说什么,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你跟人讲清楚了吧?他人不错的,我跟他交了朋友你要是伤害人家,别怪我喷你啊”。
“你喷的少了?”陈予阳问,哪一天想叶双不骂他,都是要烧香拜佛的程度才行。
叶双真想把抹布丢他脸上,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那你到底说没说啊,万一我跟人吃饭讲错话,多尴尬啊”。
“说了啊,不说还留着谈吗?”陈予阳坦白,确实说了,至于贺西要不要停止喜欢,这个他可管不了。
“噢,你最好说了,贺西宝贝优秀着呢,你配不上人家”,叶双慧眼独具,尽管陈予阳也不差,但是与贺西对比,实在不着调,人家贺西看着就沉稳成熟许多。
陈予阳白了他一眼,道:“走了,你自己干,我去看书了”。
“欸,切,才懒得理你呢,看完记得请我吃饭”。
“不行,今晚gay吧上班,忙的很”。
叶双无语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上尼玛的班,少去这么多天也不见你慌。
陈予阳在书架看了几横,想起上一本还没看完,便下楼了,在存书处找到自己那本,直奔叶双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与贺西的办公室几乎一个风格,不过叶双买了很多东西堆在这里,他又懒得整理,陈予阳没眼看,眼不见心不烦,坐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拿起书抽出书签放在桌上,将余下的三分之一份量看完。
这本书是国外的文学著作,19世纪维多利亚时期的爱情故事,里面描述更多的其实还是人性。
男女主角在空前繁荣的歌舞升平中,度过最后的欢愉时刻,后面霍乱瘟疫爆发,他们困于城内,在逃离时分散了,男主角出城遇新人结婚了,女主角被迫留下进入修道院,从绝望到振作,投身于信教主义,每日在主面前布道以及祈祷两人能再次相遇,后来,命运弄人,女主角再次遭遇瘟疫爆发,差点命丧于此,等她活过来时,她的苦难已消磨尽,她遇到真正的命定之人,与他结婚生子,反倒男主角最后成了流浪汉,在晚年与她相遇。
在接近饭点的时候,陈予阳才看完这本书,爱很伟大,后期得到爱的女主角崛起,无论是与病魔抗争或面对所有亲朋好友的离世,她都能坚强勇敢扛过去,反倒是男主角,一次次摒弃忠贞不渝的爱情,是一位完美的自私主义者化身,但是谁人不是他,谁都是。
办公室门打开,叶双走进来,他躺在沙发上,真是把他累够呛的。
“你怎么还在,不是上班吗老板”,叶双调侃他,见他合上书,旁边的书签孤零零,他问:“这本书好看不?讲得啥?”
陈予阳把书给他,道:“挺好看的,就是外国人的名字又臭又长,容易记混”。
“是这样的”,叶双也经常看着看着,又要翻回去才能想起这是谁,要不是书的文笔、写法与剧情足够好,一般很少能留住他,“所以写得啥?”
“自己看啊,剧透有什么意思”,话是这样说,实际上陈予阳挺喜欢剧透的,知道结局不用猜,看得更安心。
叶双把书放在一旁,摊开手让自己放松一下,累个半死,现在一个字也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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