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异公寓

从地下室那惊心动魄的经历脱身之后,方小轩满心都是挫败。警方在仔细勘察了现场,带走那些所谓的“证据”后,调查却再次陷入僵局,吴娴的下落依旧成谜。方小轩明白,要想真正救吴娴,靠警察的常规调查怕是不够,必须从那些常人难以察觉的细节入手。思来想去,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搬进吴娴所住的公寓。他心里清楚,只有置身其中,才有可能触发更多预知,获取更详细的关于吴娴的记忆与线索。

于是,在一个阴沉沉的午后,方小轩拖着简单的行李,踏入了那栋透着陈旧气息的公寓楼。楼道里的灯光昏暗而闪烁,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墙壁上的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每走一步,木质楼梯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当他来到吴娴家所在的楼层,那种诡异的感觉愈发强烈。整个楼层安静得有些异常,仿佛除了他,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他站在吴娴家的房门前,门上贴着警方调查时留下的封条,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租下的房间,就在吴娴家的斜对面。

打开房门,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房间不大,陈设简陋,一张破旧的床、一个掉漆的衣柜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便是全部家当。窗户上的玻璃布满灰尘,透进来的光线也变得昏黄黯淡。方小轩把行李放在床上,开始打量这个房间。突然,他发现墙角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用某种红色颜料画上去的,形状扭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凑近仔细查看,却怎么也看不懂这个符号的含义。

夜幕很快降临,公寓楼里的气氛变得更加阴森。方小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有人在楼道里来回踱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吴娴的身影,还有地下室里那些可怕的场景。

不知过了多久,方小轩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室,吴娴惊恐的哭喊声在耳边回荡。他拼命地寻找着吴娴,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猛地惊醒,大汗淋漓,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的房门前停了下来。他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房门,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缓缓离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方小轩起身,走到窗边,想要透透气。当他看向窗外时,却发现对面的窗户里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当他再次定睛看去时,那个黑影又出现了,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注视着他。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吴娴在公寓的楼道里拼命地奔跑,身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紧紧追赶。画面一闪即逝,但方小轩却清楚地感觉到,这个画面和他现在所处的公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这里一定隐藏着关于吴娴失踪的关键线索,只是,这线索背后的危险,或许远超他的想象 。

这栋公寓位于城郊,是一栋老式的六层建筑,外墙斑驳,爬满了爬山虎。方小轩的房间在四楼,走廊尽头的404室。搬进来时他就注意到,这里的住户都很奇怪:三楼总传来剁肉的声音,五楼有个老太太整天趴在窗边往下看,而我的隔壁,住着一个总是戴着口罩的男人。

傍晚,方小轩下楼倒垃圾时,第一次见到了贾凡。他穿着一件褪色的工装服,正在一楼的花坛边修剪灌木。看到方小轩时,他抬起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新来的?"

方小轩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上。那是一双粗糙的大手,指节粗大,指甲缝里嵌着泥土。在预知的画面里,就是这双手,将泥土一捧一捧地盖在那个小女孩身上......

"我叫贾凡,是这里的园丁。"他站起身,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腐烂的植物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方小轩强忍着不适,快步走向垃圾箱。转身时,方小轩注意到贾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那种眼神让方小轩想起捕食者盯着猎物的样子。

回到房间,方小轩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最近的失踪儿童案件。果然,在过去半年里,附近有三个小女孩失踪,年龄都在6到8岁之间。警方一直没有找到线索。

深夜,方小轩躺在床上,听着老式空调发出的嗡嗡声。突然,他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响动,像是重物拖拽的声音。方小轩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墙上。

"......这次要小心点,上次那个差点被发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模糊,但能听出是贾凡。

另一个声音更轻,是个女声,但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方小轩的心跳加速,手心渗出冷汗。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微弱的啜泣,像是小女孩的哭声,但很快就消失了。

方小轩猛地坐起身,打开手机,现在是凌晨两点十五分。距离2月23日,还有不到四十个小时。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隔壁正在进行着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的人。那微弱的啜泣声,如同尖锐的针,直直刺进方小轩的心里,他几乎笃定,那就是吴娴的声音。

方小轩颤抖着双手,在手机上按下报警电话,可当电话即将拨通的那一刻,他犹豫了。万一警方赶来后,什么都没发现,打草惊蛇怎么办?距离吴娴预知中的死亡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方小轩觉得自己不能冒这个险。

思来想去,方小轩决定先自己收集更多证据。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衣服,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出脑袋,往走廊两边张望。昏暗的灯光下,走廊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可怕。

方小轩慢慢地朝着楼梯口走去,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生怕惊动了公寓里的其他人。当他来到三楼时,那剁肉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砰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方小轩不经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大半夜的,谁还在剁肉?会不会和那些失踪的小女孩有关?

方小轩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五楼走去。当他路过五楼那个老太太的房间时,他下意识地往窗户里看了一眼。没想到,老太太竟然还趴在窗边,她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楼下,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样子显得格外阴森。方小轩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来,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

好不容易来到一楼,轻手轻脚地朝着花坛边走去。借着微弱的月光,方小轩看到贾凡的工具房里还亮着灯。他悄悄地靠近,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看去。只见贾凡正背对着方小轩的位置,在一张桌子前忙碌着,桌子上放着一些奇怪的工具和一些瓶瓶罐罐,里面似乎装着一些不明液体。

突然,贾凡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方小轩吓得赶紧蹲下身子,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透过窗户缝隙再次看去,发现贾凡已经走出了工具房,正朝着公寓楼走来。

方小轩慌了神,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就在这时,他看到旁边有一个大垃圾桶,来不及多想,他赶紧躲了进去。垃圾桶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方小轩强忍着恶心,蜷缩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出。

贾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方小轩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贾凡在垃圾桶旁边停了下来,似乎在四处张望。方小轩屏住呼吸,生怕被贾凡发现。过了一会儿,贾凡终于转身离开了。

方小轩从垃圾桶里爬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方小轩知道,这个公寓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而贾凡一定和吴娴的失踪有着密切的关系。方小轩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救出吴娴。

方小轩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距离2月23日又近了一步。他不敢再耽搁,决定回到房间,继续寻找线索。当方小轩回到房间时,他发现房间里似乎被人翻过,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方小轩心里一紧,难道是贾凡发现了自己在调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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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诞公寓
连载中白日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