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沅不想欠下秦怿琛人情,而且比起先前,他对秦怿琛其实这会忌惮更多。
有权有势的人想要什么得不到,可秦怿琛偏偏很好说话,更让陶沅警觉对方是有目的,可他再怎么想,除了对方是个同性恋,以及对他有那么点想法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哪点是秦怿琛可图的。
但起码比起王武正,这种真正的有钱人大概还是有教养绅士些,不至于干出龌龊事来,他要做的就是别把对方惹急,坚定自己态度就行。
当然,如果有利所图,不用付出代价就能获取好处,不要白不要。
陶沅神色漠然,脚步往宿舍去。
一周时间过的快,可对秦怿琛来说多少煎熬。
微信列表安安静静,陶沅当真一个字就没发过来,秦怿琛苦恼着找什么借口过去,就先被直接杀到公司的骆泽逼问。
骆泽刚和恋人从海岛度假回来,晒得肤色都黑一度,大大咧咧拖过椅子在秦怿琛面前坐下,让人全盘交代意思。
“长得挺乖的,有点凶,但很可爱。”
秦怿琛简短评价,不等骆泽接着问,甩下一句,“下周带你见一面。”
果然骆泽咧开嘴,“成。”
能看就没什么废话的必要,但还是好奇,“怎么碰上的啊,现在什么地步了?”
骆泽想听,秦怿琛便直说了,开始时候骆泽还能淡定,可听到对方歧视“同性恋”时,震惊的瞪大眼。
“不是,他是直男?”
秦怿琛提起陶沅眼底不自觉的亮光,“是啊。”
“直的,刚成年 ?”骆泽的神情古怪起来。
“啊,是。”
秦怿琛话里一瞬的停顿没逃过骆泽眼睛,两人没什么不能说的,索性直言。
“这是不是有点太畜生了,还是个小孩吧。”
圈内的基本是不会碰圈外的,掰弯什么不说难度系数高,而且风险极大,再者说,十八岁,也太小了吧。
“你该不是因为他长得像小苼吧?”
骆泽想到这种可能性,倒抽口凉气,下一句没来及开口,被秦怿琛堵回去。
“你是不是有病?”
秦怿琛眼神凉飕飕的,对于骆泽为什么都这么多年,非认定他忘不了叶苼觉得不可理喻,但解释多了真心累,他没把谁当替身的意思,再者说除了外表,陶沅跟叶苼性格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
不过他也懂骆泽担心什么,确实他往常是不会碰圈外的,更何况年纪差的有些大。
但陶沅吧...脑海里浮现那双冷冰冰的圆溜杏眼。
秦怿琛不得不承认,他是真挺有兴趣的,也确实有点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处一处对象他会愉悦,人活着就该做让自己高兴的事,再说要是处得来,他也不是不负责。
更何况既然对对方有感觉,目前陶沅处境又不太好,能帮就帮,哪怕最后没成,也没什么,他又不搞强来那一套,但起码得争取下。
秦怿琛心安理得说服自己。
只是他确实是从没想过动摇和陶沅处一处的想法,对方却是淡定的很,在秦怿琛忍不住先给陶沅发了消息,理所当然的没得到回应。
意料之中,但驱车过去路上,还是郁闷。
红绿灯路口,秦怿琛余光在后视镜里往自己英俊的脸上打量一圈,默默叹口气,帅是帅,可惜对某个性取向笔直的小朋友那是一点诱惑力没有。
秦怿琛到的时候,将近晚上九点,修车厂是二十四小时有人轮班,最早也十点休息,他先前从王武正那问了句,因此倒也不急不忙。
只是人到那,里头的灯全是熄的,甚至铁门都拉下半截,心底疑惑,在门口站没一会,就响起声音喊他“秦先生”。
秦怿琛侧过身,身后原先给他补胎的修车工咧着笑脸过来,手里拿着冒着孜然香气的烤串。
\"秦先生,您车是哪又出问题了?\"
今晚修车厂歇业,但未免有客人紧急需要修补,修车工便负责在路口时不时看一看。
秦怿琛笑了笑,“路过,你们怎么这么早歇?”
“老板说庆祝学徒转正,广场烧烤呢?”
废弃的广场是上次陶沅抽烟那块,秦怿琛人都来了,自然不甘心这么回去,在修车工客气且表面的邀请时,爽快一口答应,和人过去。
广场围着的烧烤边,全是修车厂的工人,烧烤啤酒,聊着天说话。
秦怿琛的笑脸在视线逡巡一圈,没有见着那个冷冰冰的小朋友时顿了顿,而在修车工口中的“老板说是有事要跟陶沅私下聊,好像是陶沅不干了”,笑意彻底消散。
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修车厂小门进去,从后门便是小院,两栋独立的房子,一间是员工宿舍,一间是王武正的。
门关着,可顶层的灯是亮的,秦怿琛的脸在黑夜里尤为阴沉,一脚踹开老旧的木门。
脚步难得急促往上去。
他是没料到王武正有这个胆子的,从几个修车工的话里,陶沅脚步不稳跟着王武正走的,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想到那个可能性,秦怿琛焦躁的火再次升起,脚步更快,在踏上三楼,听见重物落地很沉的一声响,因着是木质的房屋,楼顶都震了一震。
心脏瞬间沉下,门没关,靠近时格外剧烈的喘息霎时钻进秦怿琛耳朵里,熟悉的少年嗓音,只是夹着些许压抑难耐?
秦怿琛迈进屋内,同面前挣扎着赤红一双眼的陶沅对视。
面前的少年没了冷冰冰模样,全身泛着红,眼神明显是已经飘了,T恤被动的凌乱,露出大片白皙肌肤,似乎是努力想往门边来,而身侧地板上躺着的肥胖男人正是王武正。
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陶沅赤红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紧出现在他视线里的男人,秦怿琛不傻,自然知道这副模样是被下药了,只才往前两步,就被喝住。
“滚。”
少年嗓音极哑,意识显然有些混沌不清,还在强撑着。
“陶沅。”
秦怿琛冷静下来,最坏的情况没发生,这让他悬着的心松下来,后背早已浸出冷汗,只是陶沅情况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知道王武正用的什么药,剂量又下了多少,是有危险的。
“我带你去医院,行不行?”
陶沅能认出他,但秦怿琛也明白,在陶沅这,他和旁边地上躺着的肥肉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也没法放人陶沅就这样,更何况陶沅看着很难受,整个人都在发抖。
秦怿琛打了个120,确认王武正只是昏过去,才上前打算先带陶沅去医院,他顾不得凶狠的瞪着他的少年,打算先强硬带走再说。
只是他蹲下身刚抓住人手,余光就瞥见陶沅眼底划过的一抹凶戾,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眼前赫然砸下暗影。
“砰。”
剧响在耳边炸开,陶沅濒临奔溃的神志陡然清醒一瞬,咬着牙退开。
燥热,视线里是一片又一片的黑,和面前男人脸上蜿蜒的血迹。
“滚。”
陶沅嗓音全然嘶哑,却感觉四肢百骸烧起的火,让他想贴着什么,甚至无比渴望刚才秦怿琛抓着他时手心的冰凉。
“...陶沅。”
秦怿琛几乎是吸着凉气喊出名字,主要是疼的。
他抬手擦去额角血迹,胸腔里那股火烧啊烧的,全然都是对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
要不是刚才他挡的快,陶沅背后藏的酒瓶子是实打实给他开瓢了,只是这会血流不止的,疼的他额角一抽一抽。
秦怿琛没了耐心,也不想在这血流身亡,重新站起身往陶沅那去,这回直接拎着人胳膊拽起来,在面前的小混蛋还有力气张嘴咬他时,果断掐住人下巴。
“你再不老实,就在这强/奸你。”
秦怿琛恶狠狠过了嘴瘾,头上钻心的疼让他没了耐性,可凶狠的表情在对上陶沅绝望却仍是小兽般试图挣扎倔强的眼神时,凭空又软了,只得一脚发泄的踹在一边地上倒着的肥猪身上。
弯腰把全身软绵绵没了反抗力气的陶沅抱在怀里,脚步急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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