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刚跳下楼,幽深昏暗的小巷子里又涌现出早就埋伏好的黑衣人。
皇甫玉溪和秋月被团团围住。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任是两人武艺再高强,也抵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
曹静璇见茶楼老板和小厮被杀的杀,打晕的打晕。
便知道这是蓄谋已久的暗杀,今晚的黑衣人肯定有预谋。
“翠儿,趁外面乱成一团,你赶紧从后院溜出去到上京府报官!”曹静璇冷静道。
“公主,那您呢?”
“你快去!”
“公主,这群黑衣人看着像是冲皇甫郡主来的,不如我们一起从后门走吧,一起去报官!”翠儿又急又怕,声音都带了哭腔。
“翠儿,你是不是不听我话了?!”
翠儿见曹静璇黑了脸,急忙战战兢兢地的跑向了后门。
听到巷子里越来越弱的打斗声。
曹静璇急忙抓起地上的利剑跑了出去。
皇甫玉溪和秋月早已打的是又疲倦又带了伤。
曹静璇虽然学过武艺,但当时是为了和皇甫玉溪比赛学的,也就是一点儿皮毛。
很快,三人就被团团围住。
“天子脚下,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官兵马山就来!”曹静璇扶着皇甫玉溪,眼中没有一点儿惧色。
领头的黑衣人互相忘了一眼,然后上前打晕皇甫玉溪和曹静璇,丢下昏迷的秋月,扛起两人就匆匆离开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曹静璇悠然转醒。
幽暗阴湿的环境,不见阳光,但还算干净,微弱的油灯泛着微黄的光。
曹静璇揉着额头四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突然想起皇甫玉溪,一个激灵,急忙寻去。
皇甫玉溪躺在自己身边,因为受了伤,还没有醒。
曹静璇轻轻地唤了唤:“郡主,郡主……”
看到桌子上有药酒、有水,还有食物。
她急忙拿过药酒,看着皇甫玉溪被剑划破的衣衫,还有瘆人的血迹,没有犹豫,轻柔地解开皇甫玉溪的衣衫,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呜……”也许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皇甫玉溪皱着眉头呜咽了一声,然后缓缓地睁开眼。
“郡主,你醒了?”曹静璇惊喜道。
皇甫玉溪蹙着眉:“公、公主,这是哪儿啊?”
曹静璇摇了摇头,见她要起身,急忙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皇甫玉溪草草的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他们是冲我来的,你不该掺和进来的……”
“要是让我丢下你直接走,我是做不到的。”
皇甫玉溪抬头望她,眼里有一丝惊异。
曹静璇浅浅一笑:“虽然我是个女子,但也是知道‘道义’的。”
皇甫玉溪也跟着笑起来,躺在柔软馨香的怀抱里,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温暖。
“郡主,你的伤疼不疼?”
“还行,不动就疼的轻点。——公主,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怎么,侠肝义胆的郡主也怕死吗?”曹静璇忍不住逗她。
“要是我们死了,那五千两就没法还你了……”
对于皇甫玉溪的脑回路,曹静璇无语的摇摇头。
“对了,公主,你有没有受伤?”皇甫玉溪作势要去检查,又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不要乱动,我没事儿啦,你也说过他们目标是你,所以没有伤我。”
皇甫玉溪这才松了一口气。
“公主,要是真的死在这里了,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挺好的。”
“为什么?”
“嗯……,你呢,长得很美,又很仗义,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嘿嘿,我其实很喜欢和你做朋友的。”
“难道我们不算是朋友吗?不算是朋友,你来借钱开口就是五千两?”
皇甫玉溪讪讪笑着:“当然是朋友,当然是朋友。”
曹静璇看她可爱着带着傻气的模样,温柔的抚抚她的头,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
“真的?”皇甫玉溪的眸子登时亮了。
“原来你真的怕死哦……”
“不是啊,我是不想死在他国,我还想见见我的父兄呢,而且我也想念南樾的砂锅鱼和烤鱼了,”皇甫玉溪又愤愤道,“等我出去了,一定找这群人算账!”
曹静璇“噗嗤”笑了,戳戳她的肩:“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伤的是不重。”
“疼疼疼……”皇甫玉溪立即委屈兮兮的嘟嘴。
以前两人相处,要么是在皇宫,即使在外面,身边也跟着人。
曹静璇言行举止都要注意仪态。
如今,两人不知被关在何处,也不知道明天如何,但她心里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无比的轻松。
因此,话也不由得多了起来。
“你想你父兄,不想你母后么?”
“我母后在我很小就去世了……”
曹静璇一愣:“对不起。”
“没事儿啦,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父王和哥哥对我很好的,从小就很宠爱我。”
“你只有一个哥哥么?”
“不是,还有一个姐姐,她很聪明,深受父王宠爱,不过16岁的时候去打猎坠入悬崖死了,还有两个哥哥不是我母后生的。”
曹静璇听到,在南樾,是一夫一妻,南越王先后有两任王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从小时候的事情一直到聊到长大。
慢慢地,皇甫玉溪又开始昏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曹静璇只觉得皇甫玉溪身子在颤抖,眉宇也紧紧蹙着。
她抬手覆上额头,大惊,原来皇甫玉溪发烧了,再一摸她的胳膊,也滚烫滚烫的。
“有人吗?!有人吗?!”曹静璇用力的拍打着铁门,但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撞击声。
“郡主,郡主……你醒醒……”曹静璇端过桌子上的水,认真地给她喂了一点儿。
又从衣摆上扯下一块布,将碗中水倒在上面,再轻轻覆盖在她的额头上。
见皇甫玉溪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曹静璇又喊了几次,依然没人,她只好抱着皇甫玉溪,希望给她点温暖。
不知睡了多久。
铁门被打开。
是一个黑衣人来送饭送水。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人不说话,把东西放好,又冲曹静璇亮亮明晃晃的刀以示恐吓。
曹静璇知道他也是个手下,多说无益,又冷冷道:“再端盆水来吧,还有,郡主发烧了,我想你们也不想她有事的?!”
黑衣人瞅了一眼床榻上的皇甫玉溪,然后关门离开了。
没过多久,两个黑衣人进来,一人端着清水和干爽的衣服,另一个人则端着熬好的汤药。
两人一句话不说,放下东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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