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樾首府,戒律司。
带回来的活口黑衣人,不等用刑审理,已经自尽。
皇甫玉朗武艺高强,为了保护曹静璇受了伤,不过也是轻伤。
“溪儿,人都在这里了!”
皇甫玉溪用刑具拨着黑衣人的脸,左右瞧了瞧,道:“哥,确实和魏国的黑衣人是一样的相貌,眉眼细长,不是魏国人,也不是南樾人。”
“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竟然从魏国追杀到南樾?”钱将军道。
“舅舅,他们在魏国想杀我,在南樾想杀公主,目的恐怕是想阻止两国交好,从而发动战争。”
“王子,郡主,不好了!”秋月急匆匆的跑进来。
“慌什么?”皇甫玉溪轻声呵斥。
“大王病重,王子、郡主快快回宫吧!”
皇甫玉朗和皇甫玉溪大惊,两人相视一看,下一瞬便即刻赶往王宫中。
床榻上,南樾王的头已经被白布紧紧裹住,但鲜红的血依然一层又一层的渗出来。
脸色发白,嘴唇发白,气息奄奄。
皇甫玉雄和皇甫玉泽站在床榻边,神情凝重。
皇甫玉昭年纪小,看到父亲如此惨状,已经吓得泣不成声。
“父王,父王!”皇甫玉朗和皇甫玉溪赶到,扑到床榻边。
“父王不行了……”
两人摇着头,眼里满是悲痛。
南樾王努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撑住气息说:“皇甫玉朗接旨!”
“父王!”
“父王!”
几个孩子纷纷跪在床榻前,曲起右臂,头也都垂了下去。
“三王子皇甫玉朗忠厚仁慈,有治国之能,本王死后,由皇甫玉朗继承王位!你们、你们几个要好好辅佐……”南樾王说完,就驾鹤西游了。
一时间,王宫里气氛凝重起来。
南樾王死的太突然了。
上午的时候还健朗,和臣子谈笑风生。
下午带手下进山打猎,不曾想有杀手埋伏山中,个个狠辣阴险。
南樾王没有防备,护卫都拼死了,他也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杀手的毒箭直直穿过他的太阳穴。
任王宫里再高明的太医也无力回天。
停殡,昭告天下,入殓,下葬,南樾王的丧礼完全结束,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这期间,除了举办南樾先王丧礼,也举行了新王继位仪式。
皇甫玉朗成为了南樾大王。
两件大事办完,自然的,先王的死因调查也提上了日程。
“杀手虽然都服毒自尽,看五官很明显是魏国人,是魏国歹毒狠辣!这个仇不能不报!”
朝堂之上,皇甫玉雄愤怒直言。
他话音刚落,很多武将便纷纷应和:“对,这个仇不能不报!”
“魏国长公主现在就在南樾,先杀了她,为先王报仇!”武将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紧跟着,就有人呼应:“杀了魏国的长公主,杀了魏国的驸马!”
皇甫玉溪急忙站出来,义正言辞道:“不能仅凭几个杀手就断定是魏国人所为,再说,长公主也遭到了埋伏暗杀!”
“也许长公主有意为之,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趁机杀害父王呢!”皇甫玉雄不依不饶。
“你胡说!长公主杀了父王,对她有什么好处?而且,魏王一向主张两国交好,父王也一向支持两国停战的!”皇甫玉溪据理力争。
“魏国人杀害父王是事实!”皇甫玉雄语气凛冽,鼓动朝堂群臣,“杀了公主和驸马,北伐魏国,踏平魏国王室,以报父王在天之灵!”
皇甫玉溪急了,急忙看向王座上的皇甫玉朗。
皇甫玉朗道:“父王之死确有蹊跷,不能就此断定是魏王所为,再者,魏王和父王都主张停战联姻,怎么可能派杀手前来呢?”
“那也必须把公主和驸马抓起来,交由戒律司审理!”皇甫玉雄冷言道,“二弟,你派人去把他们抓起来!”
“是!”皇甫玉泽领命。
“你们谁敢动公主试试?!”皇甫玉溪拔剑挡在前面。
南樾军队百万人马,分十支,王子、郡主各领一支,其余五支由南樾德高望重的五大将军统领。
驻守首府的五支军队分别由王室五人统领,还有一支便是钱将军统率。
余下四支由四大将军镇守南樾边关要地。
皇甫玉溪手下见她拔剑,也纷纷拔剑,站在她身后。
皇甫玉雄和皇甫玉泽手下见状,也纷纷拔剑。
两方护卫剑拔弩张。
“皇甫郡主,你是不是疯了,竟然为了一个异国公主,连父王的仇都不报了?”皇甫玉雄狠狠的瞪着她。
“我说了,这与公主无关!今天谁敢去抓人,先过我这一关!”
“看来小妹这次是一定要站在魏国一边,与我们为敌了,那好,二弟,你来请教一下——”
“够了!”皇甫玉朗出声呵斥,“你们要干什么?父王刚刚去世,你们要互相残杀吗?”
皇甫玉朗发话,两方气焰才消散了一些。
“钱将军,你派兵去把魏国的长公主,驸马,随行的使者一起带到外使别苑,先幽禁起来,没有本王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见!还有落雪姑娘,也一并带去!”
“是。”钱将军领命。
“哥!”皇甫玉溪急了。
除了她,皇甫玉泽也急了:“大王,落雪一个柔弱女子,与她有什么关系啊?”
皇甫玉朗:“此事本王已经决定,诸位退下吧。”
曹静璇不知道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
晌午时分,钱将军便领着士兵来郡主府带人了。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翠儿大声呼喊着。
随行使者被带时,想反抗,但看到护卫身披盔甲,手拿利剑,只好任由他们带走。
“公主,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皇甫玉溪牵着她的手,安抚她。
曹静璇冲着她柔柔的笑了笑,然后又昂首挺胸,大气凛然道:“南樾先王之死与我们确实无关,我相信,南樾会还我们清白的!”
“舅舅——”皇甫玉溪正要向钱将军求情。
岂料,钱将军直接阻止了她:“溪儿,这是大王的命令,我不能违抗。”
“郡主,你不要担心,没事儿的。”曹静璇轻轻拍拍她的手,然后对钱将军说:“将军,我们走吧!”
望着离去的背影,皇甫玉溪又是无奈又是生气。
最后一跺脚,又去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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