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卿时礼更加怀疑,这个县令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丰神俊朗......她对着脑海中印象绝对深刻的中年油腻大叔画像,短暂地陷入沉思。
“是嘛,哈哈,”她干笑两声,眼神却一下子锐利,“那麻烦夫人先带我们回府吧。”直觉告诉她,相较于邪祟的问题,这其中的深水也是颇为诡谲。还有这个县令夫人的表现也特别反常,对于正常人来说,丧偶之痛不可避免,除非她没有爱过,或是帮凶,或是遭到一定控制。
的确古怪。
“不麻烦。”县令夫人的表情现在倒看不出违和感来了,她端着笑脸,“ 对了,我姓李,你们可以叫我李夫人,小女姓桂,有什么需要问的可以叫我们。”她带着卿时礼两人朝县令府邸里面走着,裙摆曳地,腰间系着一铃铛,每一步便会响一声。
“阿裕!还不快过来?”李夫人推开客房的门,里面至少没有灰尘,足够干净。她抓着门把,扭头呵斥。从连廊尽头风尘仆仆跑来一个人,是个面容干净的少年,看打扮也够朴素,也不至于缝缝补补,看样子是这府邸的下人。
“来了,夫人。 ”他低眉顺眼,动作熟练地弯腰,恰到好处的弧度甚至让卿时礼怀疑他是不是训练过。一届下人,也并没有必要做这种......还不如好生歇着,倒也痛快,闭目养神一些也好。
“去,快给两位大人泡茶。”她仪态端庄,双手交握,回身时歉意一笑,“两位,这是府邸上的下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寻他,他都会为大人寻来。”
“嗯。”
待到两位走后,卿时礼这才在客房内坐下,关上门设了隔音结界,“安诚,你觉得如何?”她没有明说是什么,但是安诚陪了她百年有余,又怎能不知她是何意思呢?他叹了口气,指尖轻绕粉色发丝,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惯有表现。
“我当是和姐姐一样的。”
“你也觉得那两位有古怪?”
“嗯,就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明日仔细查查便是了。”卿时礼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不过今晚.....我倒很想知道干这事的到底是哪只妖或者鬼。”
月黑风高,夜色如墨。月华透过枝桠扑簌簌落在地上,形成一树的剪影。树叶“沙沙”。客房内,两人醒着。
门外影影绰绰的,似是有哭声如同泣血般传来。
“来了。”卿时礼不动声色,在识海内传音给安诚。
那哭声越来越凄厉,越来越近,卿时礼刚想出门,就直直往前摔去。“姐姐,怎的这般不小心?”耳畔是温热的气息,带着熟悉的甜香。是安诚接住了她。
她心中也约莫有了猜测。
“我估计是。”
“我也是。”
“能让人如此之倒霉的,也就只有它了。”卿时礼扶额,刚往前走几步,脚“咚”地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旋身往后以刁钻角度站定,发现前面是一颗大树。“看来真的很倒霉了,不过我也没怎么好运过,也就无所谓了。”她侧头看向刚出来的安诚,光影模糊了他的轮廓,五官却愈发清晰明丽。
“姐姐,你还有我。”他似乎是歪头说了些什么,她却听不清楚,只觉得少年昳丽的面庞在跃动烛火中显得格外温和......又危险。“我就是你的好运。”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指尖寒芒一闪,霜雾“铮”地一下变成折扇,“唰”的一挥,银制的扇页裹挟着带有极强爆发力的灵力朝某处疾驰而去,一眨眼的功夫,远处便传来连连三声“哎哟喂!”。
“哎呦疼疼疼!呜呜呜呜呜......我听小梦说人类总是这么粗暴,呜呜呜呜呜......没想到是真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过一会儿,对面那人,啊不,鬼,就以一己之力真正诠释了什么叫作鬼哭狼嚎。
“夜哭郎?”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卿时礼说出了极其笃定的意味。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嗝!”许是哭太久,它打了一个极其响亮的哭嗝。
不仅仅是卿时礼,连它自己都愣住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卿时礼率先开口,“你哭得这么明显,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安诚倚着一旁的大树,神色不明地看着夜哭郎。夜哭郎:谢谢,没惹任何人,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恐怖如斯??!!嘤嘤嘤......当个小哭包也有错咩?
“你来这里,所为何事?”夜哭郎不知为何,感觉着眼前这个笑容比它还像鬼的男人给它的极致压迫感,特别是他眯眼睛那一下,明明问得寻常,自己却要吓出一身冷汗。
啊不,自己好像已经不会出汗了,但是会心累。
夜哭郎觉得自己鬼生惨淡,“大、大、大仙......呜呜呜呜呜,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呜呜呜......我,我来这为了找小梦玩,顺便呜呜呜......顺便看一下那个男人被吓死了没有......呜呜呜呜呜,大、大仙,一、一定要相信我呀!呜呜呜......”
真是个傻孩子。卿时礼带着怜悯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它身上。
还是个小结巴,隔三差五哭一哭,哭包都没它能哭。不过,小梦是谁?
“小梦是谁?”
藏在暗处查看情况的梦魇暗道不好,想要直接开溜,却还是担心小结巴,于是留了下来,不断给自己鼓励。要相信自己啊......自己躲的这个位置很隐蔽的,应该不会被发现......小结巴现在还算安全,自己......
像麻绳一样乱的思绪在看见那双带着杀意的眼睛之后登时没了个一干而尽。
现在他脑子一片空白,手脚更是不利索——虽然没有就是。它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不好,他发现了。犀利的、不带任何粉饰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直直打来,刺得它不能动弹。
“咻”的一下,什么东西快速飞到眼前,没入自己身体。
那是什么啊喂!万一是毒药呢万一是毒药呢万一是毒药呢!然后它就知道这不是毒药了。只见自己的身体以不符合常理的姿势走出隐匿的那片林子,啊啊啊!为什么一定要劈叉!它自己出去还不行吗!
梦魇龇牙咧嘴地想。
它发现自己悬浮在半空,以为这就结束时,那名神秘男子缓缓开口,冲着它露出一个看起来善解人意的微笑,问它,“小梦,是你?”
它像一只老鼠一样被提溜着,丢不丢脸!以后在鬼圈还怎么混!脸都要丢光了......好吧,虽然这里没人。
梦魇灰溜溜地像只黄鼠狼一样不争气地“嗯”了声。
“你们俩联合起来,是对县令做了什么事?”明明那样温润含笑,在梦魇听来却如同梦魇,更别提“胆小如鼠”的夜哭郎。
“那是县令该死!他欺压弱小、逼良为娼、无恶不作,所以我才、才和小梦一、一起联手的。”虽说是“胆小鬼”,但夜哭郎懂的词汇不必常人少。它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一改之前的懦弱,竟连结巴都好了大半。
卿时礼挑眉,“是你们杀了他?”
“是,大仙,我们可以跟您走,但是请大仙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吧!所有人都被控制、被控制了......我们作为鬼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感染,但是我们作为海虞的鬼,也不能坐视不理!”
卿时礼薄唇微抿,“被控制?”
“对,最近很流行一种食物,忘忧。”梦魇点头。
[墨镜][墨镜]求收藏[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存稿[红心][红心][红心]最近脑瓜子疼哼哼哼......
充盈钱包,成为富翁,冲冲冲!(作者大大已经沉醉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并且无法自拔)为贴合产鬼形象,语序不作修改[抱抱]
哈哈哈,大概我就是天选的牛马苦命打工人吧(落泪.jpg)上学那个体育课哎哟喂简直了,把我小腿肌肉都练出来了(很给力啊)(笑不活了)最近又新冠哈哈哈(无奈叹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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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海虞县的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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