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是逗她的。
眼看着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缓缓消失,眼里由惊诧转变为慌乱后,沈暮泽笑了出来。
“开玩笑的,放心,我还没那么无耻。”
简寻顿时松了口气。
可一口气还没松完,沈暮泽忽然俯下身,与她面对面轻声道:“以后这种话不可以再随意说出口,下次我听见,就要当真了。知道吗?”
脸颊似有温度正在爬升,她感觉有些热,脑子也有些涨,怔怔地便点了头。
之后他没再说什么,嘱咐她早些休息,道了声晚安后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这一整天下来,心情跟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她也确实累了,洗完淋浴便躺上床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今晚的事情作怪,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仍然没有视觉,仍然戴着那只黑色眼罩,只是……
场景从餐桌前变成了床上。
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她脸庞,梦里的她并未感觉慌乱,反倒依恋地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掌心。
一股浓郁的沉木香顺着手掌钻进她的嗅觉,这让她越发感到安心。
随后,那只手掌缓慢下移,来到她的脖颈旁。指尖轻轻按在她搏动的动脉上,打着圈缓缓揉动。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沉重。
心跳在胸腔里打着节拍,跳动的声音竟能清晰的落在她耳畔。
不知揉了多久,那只手离开了。
心底不自觉升起一缕失落。
但很快,那只手的指尖又按在她的唇上。
她分不清是哪只手指头,只依稀能感觉到它在暗示自己什么。
然后她便仿佛出于本能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下指尖。原本以为就一瞬的事情,但没想到就在她张嘴的那一刻,手指伸-了进来。
“唔…”她情不自禁出了声。
那手指也没做什么,倒是她,粉红的舌面登时便裹了上去,将它夹在舌与上颚之间仔细舔-舐。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好吃吗?”
她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那声音接着问她:“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
她点了点头,从鼻腔间挤出一个“嗯”。
那人将手指抽-出一些,指尖抵着她的贝齿,而后又将拇指伸-进来,两指一起将她的嘴轻轻扩开。
她的嘴呈一个小小“O”型张开着,然后手指离开,一张温热柔软的唇旋即覆了上来。
梦里的她对接吻一事竟然无师自通,那人如何吻她,她就如何回应,丝毫不显生涩别扭。
晶莹的口-涎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依旧吻得忘我。
她从来不知,接吻竟是如此美妙的事情,仿佛泡了个热水澡,整个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连身体也像正在烧水的温池一般,愈来愈热,也愈来愈胀。
不知过去多久,那人停下,与她拉开距离。
随后耳边又响起了他的声音,只是这次多了几分喑哑:“惩罚结束了。”
什么?
她没反应过来,但话音刚落,那人的气息便顿时消失不见,只留淡淡沉木香在她鼻尖萦绕。
简寻缓缓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是在做梦后,看了一眼窗帘的缝隙。
外面是淡青色。
看来已经是早上了。
还未完全清醒的脑子不足以支撑她思考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她再次闭上双眼打算缓一会儿时,身-下突然涌出一股热流。
糟了!
她倏地睁眼,坐起身掀开被子,粉红色的床单上赫然印着一块鲜红的痕迹。周边干了些,但中间部分仍是湿润的,看样子不是现在才沾上的。
简寻闭了闭眼,有些崩溃。
现在她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了。
-
去卫生间洗漱过后,她换上了干净的睡衣,顺便用手机看了下时间。
清晨6:50分。
沈暮泽应该还没醒,所以今天穿什么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眼下重要的是先把床单换了。
这个房间里虽然生活用品齐全,但她却不知道床上用品放在哪里,于是她打算先把床单被套一起放进洗衣机,等沈暮泽醒了再找他问一下。
可是……
她也不知道洗衣房在哪里。
这几天换下的衣服她都丢在了脏衣篓里,沈暮泽说会有人来收拾的,等到晚上她回来时脏衣服确实不见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洗衣房在哪儿,更不知道那些洗过的衣服都被晾在哪儿。
或许根本不会有人洗,都被丢了然后补上新的也说不定,感觉这才符合他的作风。
要丢吗?
简寻有点纠结。关键……
丢也不知道丢哪儿啊!
激素影响来得如此之快,她仅是想了一会儿就开始有些烦躁。索性懒得想了,反正距离上班时间还早,干脆先在家里找一找洗衣房好了。
想罢,她便开始在走廊里找起来。
不找不知道,一找才发现这栋建筑里房间是真的多,不过大部分房间都是可以打开的,只有第二层最里面的那间不可以,似乎被上了锁,需要钥匙才可以打开。
那这间一定不是洗衣房了,她想。毕竟洗衣房应该不可能会上锁。
然后她又去了第三层。
只是没想到她刚走上来,便隐约听见第一个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喘息声。听声音,好像是沈暮泽。
这样的喘息让她不自觉遐想联翩,可双脚却不受控制地轻轻走了上去。
房间门没关,她便扒着门沿,悄然露出一双眼睛来。
只见偌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健身器材,而沈暮泽正坐在蝴蝶机上,双手握住手柄慢慢向胸前发力。
原来是在健身啊。
她不知为何,莫名松了口气,但眼睛却一刻也不曾离开。
沈暮泽没穿上衣,整个上身赤-裸裸的暴露在她的视野中。原本只知道他穿西装好看,却不想脱了衣服更好看。
他的肌肉并不夸张,却十分紧致结实,一层薄汗覆在上面,晨光一洒,像刚洗完澡一样水淋淋的。
简寻看得有些出神,尤其是在自己做过那样的梦之后。
脑子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自动将她眼前的场景与梦里那些画面结合在一起,给梦里的他完善了一具身体,这实在太让人......
羞耻。
就在这时,沈暮泽突然开口说话:“看够了吗?”
她猛地回过神来,一抹绯色迅速爬上脸颊:“我,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是故意也没关系。”他结束了健身,起身拿过放在一旁的毛巾,一边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边问道:“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我今早来大姨妈了,沾上了床单,就出来找找洗衣房。”简寻仍不敢看他。
沈暮泽擦完身体便套了件T恤,然后向她走过去。
见她面色绯红,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己,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出声安慰道:“简寻,你不必为正常的生理现象感到羞耻。”
“......”
她当然不是在为月经感到羞耻,可她又不能解释羞耻的真正原因,便只好“嗯”了一声。
随即,他又说:“没有洗衣房,你把床单丢了吧,我会让人换上新的。”
“......”
果然没猜错。
简寻跟在他身后,与他一起走下楼,顺便也问道:“那沈叔叔呢,为什么也起这么早?”
“我一直六点半起来,锻炼一小时后再去吃早餐。”
“哦...”
也是,他平常工作那么忙,确实没什么时间健身。她心道。
两人走到二楼后,沈暮泽说自己要先去冲个澡,让她先去楼下,早餐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她去到餐厅,餐桌上果然已经摆好了早餐。许是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所以中式西式都准备了,还做好了精致的摆盘。
于是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等待着沈暮泽下楼。
不出十分钟,沈暮泽便拉开主座的位置坐了上去,“怎么样?还喜欢吗?”
简寻正咬下一口烤肠,闻言点了点头:“喜欢,不过下次不用让人准备这么多了,挺浪费的。”
“你喜欢就好。”他笑了笑,没有回应她后半句话。
吃完早餐后,原本应该一起去上班,但沈暮泽考虑到她是月经第一天,便提出让她在家休息,明天再去。
简寻本是想拒绝的,毕竟上班第二天就请假有点不太好,可她刚要张嘴,便见面前的男人在唇前竖起食指,笑意盈盈地暗示她不可以拒绝。
“......好吧。”她扁着嘴,有些失落。
其实她并非想去工作,也不是觉得待在家里无聊,只是想让自己对他有用些。
她怕一旦失去用处,自己与他的关系,就会土崩瓦解。
许是看出她的心思,沈暮泽用作“嘘”的那根食指轻轻敲了敲她的头顶。
她茫然地抬起头。
眼前的男人递给她一根领带,然后弯下腰,微笑着指了指自己领口。
今早换衣服时,为了方便吃早餐,他并没有系上领带,衬衫领口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也没扣上。
“帮我。”他说。
简寻的视力很好,一眼便能看清微敞的领口里,微微鼓起的胸肌,以及中间那条没入黑暗的沟壑。
该死的脑子又在不受控制了。
她暗骂了句。
特殊时期雌激素分泌旺盛确实很影响正常生活,更影响她与沈暮泽相处,因此她决定,这一周内要与他保持距离!
想罢,她将沈暮泽递来领带的手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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