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纵单手撑在墙上,大手摩挲着连岁红红软软的耳垂,俯身低语,“岁岁,你总是这么不听话,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连岁唇齿发颤,“我会听话。时先生,以后我都会乖乖听您的话…”他细白泛红的手指用力抠着身后的墙壁,“我以后哪儿都不去,您…想怎样…都可以。求求您,手下留情好不好…”他闭上漂亮的眼眸,泪水仍止不住地往瓷白的小脸上淌。
时纵看着连岁这副小可怜的模样,用大拇指指腹擦去他眼尾的泪水,饶有兴致地勾唇一笑。
可这眼泪总是擦了又涌出,没完没了地淌,但今日时纵似乎尤其耐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温柔的动作。
连岁心如擂鼓,提心吊胆地感受他每一次触碰,静静地等着时纵的答复。但他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时纵含住了他的唇,撕碎了他的白衬衫,也没能等到时纵的只言片语。
可连岁不敢说话,他已经问过一遍了,即使今天时纵看起来似乎心情还不错,他也不敢再问。
他知道自己擅闯书房被时纵抓了个正着,此刻时纵一定很生气。凌虐自己他可以忍,万一他要对付父亲,父亲就会失去主动自首的机会,面临的刑期就会更长。
出乎意料地,这次连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懂事。乖乖忍受着时纵的粗暴,极力地取悦他,整个过程都不敢发出任何让他愉悦之外的声音。
“不是很爱哭吗?怎么不哭了?”时纵低沉的嗓音带着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听不出喜怒。
连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不再次激怒他。
良久的沉默之后,时纵掐着他红痕遍布的娇紧腰肢,大拇指按住他后腰上狰狞的疤痕,再次低缓开口,“小宝贝儿,你知道吗?你身子好软,尤其这小腰,真叫人**。”
娇美又破碎的人儿依旧无言,时纵也不生气,过了会儿继续道,“想让我放过你父亲吗?”
听到这句话,双手颤抖撑着墙壁的连岁,仿佛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这才轻轻‘嗯’了一声。
“说话,想吗?”
“想…”连岁一开口就控制不住哭腔,“时先生,我想…”
时纵笑了一下,“做、梦。”
滚烫的气息缓缓吐在连岁漂亮的脊背上,他却冷得浑身颤栗。密集的啄吻在后背落下,大手掐住他新旧伤痕交叠的后颈,狂风暴雨再一次猛烈地袭来。
连岁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滂沱。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那一刻,外面响起了江遇的声音。
“先生,老先生来了。”
闻声,时纵动作顿了顿,尽快完事后拍了拍连岁的屁股,“我说过,不准叫我的名字。”他一边扣着皮带,一边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在连家老宅,叫了我的名字,对吗?”
连岁无言,扶着墙缓缓跌滑在地。
“作为惩罚,明天一早你父亲就会接受警方的调查。”
时纵扣好黑衬衫,抬手看了看腕表,“你还有十九个小时,可以通知他去自首。”
闻言,连岁开始忍痛在四周散落的破碎衣裤里翻找手机,好不容易找着了,他刚解了锁还没拨出号码,手机就被时纵一把夺了去。
“时先生…”连岁抬眸,乞求的目光泛着盈盈水色,可怜到极点。
时纵摇了摇手里的手机,笑意邪肆,“小宝贝儿,我的没电了,借你的用用。反正密码指纹我都有,方便。”说完他就转身走向暗门,按下开关悠然离去。
暗门再次关上,连岁不着寸缕地趴在地上崩溃大哭。
暗室外,时纵拿起书桌上的西装外套,眸色阴戾地瞥了一眼躬身垂首毕恭毕敬的江遇,“知道该怎么做吗?”
盯着那双长腿大步远去,江遇仍旧躬着身子,头却缓缓抬起,金丝圆镜下一双凝满恨意的猩红眸子不动声色地露出锋芒。
他保持姿势僵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冷冷开口,“是,先生。”
*
一楼客厅内站满了身形魁梧的保镖,白发苍苍精神奕奕的老人坐在沙发里,精雕细刻的龙头沉香拐杖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听到旋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时怀振瞥着人淡淡道,“人呢?”
闻声,时纵仿佛没听见似的,面上没有任何神色波动,步伐稳健地走下楼。
“把人带出来!”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时纵,时怀振压着薄怒再次开口。
“老爷子?您怎么来了?”时纵好像这才见着人一般,他将手里的外套随手扔给一旁候着的佣人,轻勾唇角快步走到沙发坐下。
佣人沏了一杯茶放在时纵面前的茶几上,时纵端起热茶,瞥了一眼时怀振面前那杯未曾动过的茶,笑意骤失,将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在佣人的脚边,碎瓷和着茶汤四处飞溅,佣人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时纵长期的喜怒无常让她条件反射地颤抖着不停道歉。
时纵慢条斯理地取出方巾,仔细擦拭着左手沾上的水渍,眸光却一直冷冷瞥着地上垂首跪着的佣人,“茶这种东西,是给老年人喝的。我可喝不了,记住了?”
“记…记住了,我这就去给先生换杯咖啡。”
时纵挥了挥手,佣人便匆忙收拾了地上的碎瓷和茶叶,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抱歉啊老爷子,下人不懂事,让您见笑了。”他转头看向时怀振,笑意浓浓。
时怀振一言不发,原本还稍有些慈眉善目的脸上,此时神色难看至极。
这小子翅膀硬了,当年他哪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当初把他接回时家,养在身边,也不知是错还是对!
看着如今有些养虎为患的时纵,时怀振不禁恍然,如果那时不给他活下去的希望,自己会不会比如今更后悔?
说实在的,还不如让他死在外边!
时怀振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沉香拐,一个眼神,周围的保镖瞬间散开,开始在别墅里寻人。
时纵叠上长腿,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支烟,笑得痞里痞气,“真是活腻了。”
闻声,众人立马僵在原地,安静如鸡,动也不敢动。这位有多狠,他们是知道的。
砰!
沉香拐破风一挥,狠狠砸在时纵的膝盖上。
他嘴角叼着香烟,交叠的长腿纹丝未动,非但面不改色,反而笑容更盛,“老爷子,慢走——不送。”
时怀振深知今日是找不到人了,只能以后再寻机会,便拄着拐杖不发一语地出了别墅。
看着黑压压一群人逐渐远去,时纵取下嘴角燃了一半的香烟,徒手摁灭在掌心。
他棕眸微眯,暴戾尽显。
——想带走我的人,除非我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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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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