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进来一个陌生男人,包厢里的人除桑书意和苏若离以外,都以为纪嘉行也是来加入这个局的,成为他们今晚的玩伴之一。
有社牛分子边跟纪嘉行挥手打招呼,边跟苏若离说:“苏总,这位是?”
苏若离料不到纪嘉行突然的出现,怔了几秒后,默默看向桑书意。
她是组局人,可她没邀约纪嘉行。
不会是桑书意把纪嘉行叫过来的吧?
忽明忽暗又五颜六色的灯光,不时掠过纪嘉行的身上,依然挡不住他由内而外的渗人,桑书意对他生不出害怕的情绪,只是略微嫌弃地移开视线。
同时,她一点不意外纪嘉行会出现在这,现代社会想找到一个人太容易了。
瞥见桑书意面上转瞬即逝的嫌弃,苏若离什么都明白了。
桑书意绝对没叫纪嘉行过来!
来者是客,虽然这客不受欢迎,但组局人还是把纪嘉行介绍一下比较好。
结果,未等她组织完成介绍语,纪嘉行先她一步开口:“你谁啊?靠她那么近!”
这会没人唱歌,音乐仍在播放,原则上来讲,音乐会降低说话人的音量,可纪嘉行的音量不受丝毫影响,铿锵有力,还伴随冷冽的敌意。
随着纪嘉行话音落下,气氛莫名变得尴尬,似凝固住了。
苏若离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扫视四周,想弄清楚纪嘉行问的是谁。
看了一圈后,她发现纪嘉行问的应该是坐桑书意旁边的人。
那人拿着一瓶酒,想给在场的人挨个倒酒,桑书意是他第一个倒酒的对象,正倾身给桑书意倒完酒,准备给她倒酒。
苏若离急忙打圆场:“这位是纪总,桑律的老公,你……”
说着,她有意地指了指坐桑书意旁边的人:“给纪总让个位置?”
一听,对方讪讪一笑,有眼力劲地把位置让出来。
然而,纪嘉行并未领情,眼眸再次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桑书意,眸中的寒意愈发渗人,一字一顿道:“老婆,你该跟我回家了。”
桑书意没拿正眼看纪嘉行,端起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似晾了纪嘉行好久,她慢悠悠开口:“我没玩够,你先回去吧。”
开什么玩笑,谁今晚要跟神经病回家。
等玩够了,她去自己的房子里过夜。
本想把纪嘉行打发走,奈何他听不懂人话似的,下一刻,她的左手手腕被他紧紧攥住,随即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她不受控地起身、迈开步伐。
看着桑书意被纪嘉行拽走,苏若离想阻止,也有心无力。
纪嘉行的速度太快,快到连桑书意的包包都落下了。
走了一小段路,桑书意反应了过来,不满地瞪着拽着她的男人:“纪嘉行,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什么神经?”纪嘉行唇角紧抿,垂目俯视女人的怒容,“不如先问问你自己,我发你消息,你不回,我打你电话,你不接,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要你管。”桑书意极度不爽地想甩开纪嘉行的手,夺回自己的自由,然而,男女悬殊的力气在这摆着,纪嘉行诚心不松开她的手,她压根甩不开,“松手!”
“松不了。”
“我数一二三,你不松……”
“你数到一万也没用,跟我回家。”纪嘉行粗暴地打断桑书意,拽着她走出会所,再到拽着她上了自己的车,摁着她坐好,帮她系安全带。
整个过程,纪嘉行做得行云流水,桑书意倒也没有气得要命,就是烦,烦这神经病发疯的时候,根本不能好好沟通。
车子启动,纪嘉行是开车的人,晦暗不明的余光频频向她扫来。
桑书意无视纪嘉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脸上差点写着‘是的,我在发疯’的一行大字,侧身观看窗外的景物,两人仿若处于独立的空间。
无视持续到回到家里,她一进门,换好拖鞋,就到主卧里,把门反锁。
跟在她后面的纪嘉行,推不动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脸顿时沉得彻底,冷声道:“桑、书、意,开门!”
桑书意是故意反锁门的,不让纪嘉行进来。
因为她今晚不想对着纪嘉行,更不想和他同床共枕。
当做没听到纪嘉行说了什么,她正常地拿睡衣去洗漱。
岂料,她刷牙刷到一半,外面传来砰砰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砸了。
神经病在砸东西?
桑书意不慌不忙地继续刷牙,接着洗澡。
万万没想到,她刚站在花洒下,浴室的门忽地发出巨大的砰一声。
她被狠狠吓了一跳,捂着受惊的心口,呆呆地望着门口。
门遭到纪嘉行的严重破坏,他轻松地走了进来。
未着寸缕,面对闯进浴室的纪嘉行,桑书意眉头紧皱:“大晚上的,你到底发什么疯?”
从正常审美来说,纪嘉行生得一副好皮囊,不发疯时,人模狗样的,可一发疯,面目狰狞,整个人阴恻恻的,让人极其不喜。
现在纪嘉行便是面目狰狞得使她厌恶,她正眼扫了扫他,便即用旁边挂着的浴巾裹住自己,冷脸告诉他:给我滚出去。
“我发疯,那也是你把我逼疯的。”纪嘉行走近桑书意,将花洒打开。
没打算今晚洗头,水顺着头上落下的这一刻,桑书意真想一巴掌打在纪嘉行的脸上,咬牙道:“我洗澡,你出去!”
“我们也老夫老妻了,你洗个澡,用得着这么避讳我?反锁房门,把自己丈夫拒于门外,亏你干得出来。”温水逐渐淋湿衣服,纪嘉行不在意,视线贪婪地全部紧盯眼前的女人。
某种意义上,她和纪嘉行确实是老夫老妻,毕竟,结婚快六年了,但桑书意没兴趣跟纪嘉行掰扯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再次道:“你出去!”
“我不出去。”纪嘉行似笑非笑地抬起手,将女人滑落在脸颊两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眸中散发危险的光芒,“谁让你今天不听话。”
纪嘉行尾调拉得很长,桑书意听得一阵恶心。
她要听什么话?
满足纪嘉行强到离谱的控制欲?
他要发疯就独自发疯,别拉上她,ok?
她不会陪他疯的!
打不了纪嘉行的脸,桑书意改为用力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今天当众发疯,害我丢人,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有脸了?”
自己玩得好好的,纪嘉行来打扰她的雅兴,还当众拽走她,怎么不算丢人呢?
“当然有。”纪嘉行唇角微抿,“我接我老婆回家,你丢什么人?不应该是感到甜蜜,为自己有一位贴心的老公而高兴?”
“……”桑书意懒得再跟纪嘉行废话,想起自己的包包被落在会所里。
包包有不少自己的私人物品,等会得让苏若离找人给她送过来,顺便把她的车开过来。
她扭头出去,想到床头柜找自己的备用手机。
纪嘉行却是不给她出去,拦住她的去路。
几秒后,她被纪嘉行抵在了墙壁上。
洗个澡也这么难,桑书意无比的暴躁。
“纪嘉行,你……”
酝酿好了骂纪嘉行的话,她来不及完整地说出口,就眼前一黑,嘴唇上蔓延啃咬的痛感。
纪嘉行看似是亲吻她,实则怒气满满地故意弄痛她。
痛感愈发强烈,痛得她双手无意识握成拳头,欲要挥舞,爆锤纪嘉行一顿。
她还没行动,纪嘉行预判到她会做什么,一只手便把她双手控制住,开始为所欲为。
自己被禁锢在狭小的怀中,痛感不止在嘴唇蔓延,其他地方也有痛感,她动弹不得,接下来唯一能做的是骂纪嘉行。
听着女人的骂声,纪嘉行不为所动,我行我素。
不知过去多久,在床上躺着了,桑书意后背火辣辣的痛,膝盖也软得不像话,一点力气都不剩,嗓子干哑得仿若要冒烟。
相比自己的狼狈,纪嘉行身上不见阴恻恻,有种餍足过后的心满意足,像八爪鱼地把她缠住,还像一条大型犬地蹭她。
她有时觉得自己不是和人结婚了,是和一条狗结婚了,而纪嘉行则是那条狗。
令人讨厌到不能再讨厌的狗!
桑书意黑着脸,一把推开意图啄吻自己脸蛋而伸过来的脑袋。
“你离我远点!”说罢,她挪动身体,离纪嘉行有多远就多远。
纪嘉行恍若听不到她这句话,双手稍微收紧些,轻而易举地把她紧紧抱着,达到她逃不开的目的,随后想起什么事地说:“你是不是落了东西在那家会所?”
“问的废话!”桑书意没好气地道。
“我叫人把东西帮你找回来。”纪嘉行神色逐渐凝重,“不过,你的私人手机我还没看过,这得给我看一下。”
“……”桑书意无语到极点。
她的私人手机有什么好看的?
她从来不看纪嘉行的手机,纪嘉行也能不能尊重她的**?
不对,在纪嘉行的词典里大概是没有尊重这个词,要是有尊重这个词,他也不至于是这副德行,装都不带装的。
她别开脸:“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外面藏了野男人,怕我看你的私人手机,被我发现野男人是谁?”越往下说,纪嘉行脸上结冰了般,眉眼间阴沉得可怕。
“……”桑书意没料到自己不把私人手机给纪嘉行看,他前几天跟自己大吵大闹就算了,今天还患上绿帽癌,说她外面藏了野男人,“我有没有野男人,以你一贯的手段,你查不到了?这么废物?”
本来不想阴阳怪气的,但她实在做不到。
很早以前,她就发现,像纪嘉行这种有名的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不商业联姻、靠他父母拿利益去诱惑别人的父母,让其把女儿嫁给他,他在上流圈子不可能找到老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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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绿帽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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