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天已大亮,宿醉后脑袋疼的厉害。
祝言摸索着拿到手机,已经早上九点半,距离上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昨晚的断片,让她忘记了发生的一切,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才闪现出昨晚的画面。
昨天晚上她居然抱着时皎叫老婆?
祝言心里咯噔一下,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昨天不该喝那么多酒,以至于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宿醉的后果很严重,她现在头疼欲裂,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嗓子哑的难受。
祝言强忍着头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床洗漱。
她喝醉之后抱着时皎叫老婆了?
这实在太过荒谬。
祝言点开晏纯发的信息,没有回复,简单收拾一下就赶到店里。
“你今天怎么了?”舒朗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
“没什么,昨晚上喝多了。”祝言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
“喝多了?怎么?你是来休假的?”舒朗的语气陡然转冷。
“对不起。”祝言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她颇有种上学时迟到想要走后门,结果被老师抓包的感觉,“是我不该迟到。”
“算了,工作去吧。”
舒朗把手里的资料扔到桌上,祝言松了口气。
她今天工作一天都没见到时皎,想也知道他昨天被占了便宜,今天大概率也不想见她。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她接了苏云的一个电话,“言言,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妈妈啊?你成叔叔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有心的,别放在心里。”
那头说话的女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像极力隐忍着什么。
祝言沉默,这么多年她打电话说想她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你又被成余打了?”
苏云嫁到成家的时候成余已有十四懂了事,知道苏云就是破坏他原本家庭的凶手心中自然恨她。
祝言想笑,她这父母二人一个出轨找小三,一个自己做小三,难怪家庭破裂致此。
电话那头女人低声抽泣着,没有应答。
祝言嗤笑,“他恨你不是应该的吗?”
“……”
电话挂断。
看着桌上的三明治祝言突然想起了高中时候。
那时苏云才刚嫁给成博彦,她跟着苏云搬去成家。
那时成余为了折腾苏云每天早上要吃的都特别复杂。
而祝言连他的边角料都吃不到,每天都是一个馒头夹榨菜,美名其曰为三明治。
成博彦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不想承担苛待继女的名头,明里暗里说了苏云多次。
苏云却一直都没有改过,那时候祝言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现在却有些明白了,她只是想找个过得比她更差的人垫背罢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祝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祝言一路小跑到公交站牌前,回头就见时皎撑着一把黑伞走了过来。
祝言愣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皎低头看着她,眸色晦暗,“店里还有点事没能解决。倒是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宿醉又淋雨脸色能不差吗?祝言失语。
“我送你回去吧。”
祝言刚想拒绝,时皎已经强硬的把伞塞到她手里,“现在这个点,雨不会停,你又没带伞。”
祝言被他按回车里。
车子驶入雨幕,道路两旁的霓虹灯明明灭灭,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
车里很安静,时皎目视前方,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清隽,身上还带着一股雨后的潮湿,“你喝醉了酒就喜欢叫别人老婆吗?”
昨夜的记忆潮水似的灌入脑子里,祝言微怔。
“你是不记得了?”
祝言回过神来,时皎将车子缓缓靠边停下,“你是不是只有喝醉了才肯理我?”
他的脸离她很近,祝言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清香。
祝言微微后仰,想要避开他的气息。
他这番话说的就好像她是个酒后乱性的绝情渣女,而他是被伤了感情的可怜受害者一样。
祝言咬了咬舌尖清醒下来,明明她是那可怜的鱼,而他是鱼塘主。她侧过脸,不去看他,“估计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说的胡话吧。”
“祝言,你知不知道你这就是在耍流氓?”时皎的声音低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带来一阵酥麻。
祝言呼吸一滞,僵了须臾,耍流氓?不,她只是喝醉了,“我一喝多就这样。”
“你还叫过别人老婆?”时皎神色有点怪异。
“嗯?”这问题倒是把祝言给问住了,她大学的时候喝多了,虽然也会在宿舍说胡话,但从来没有叫过谁老婆。不过这话说出来怎么更像她故意对时皎耍流氓了?
祝言解释不清干脆摆烂,“只叫过你老婆。”
“也就是说,你之前都没做过的事情。这次醉酒就做了?”时皎眸色晦暗不明,“这算是日有所思,醉有所为?”
日有所思?这倒是真有可能,她确实对时皎有些想法。
祝言仰头盯着他,时皎眸光暗沉,“你看什么?”
“你穿西装很好看。”祝言往他跟前凑了凑,真诚的扯开话题。
时皎眸子一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转移话题的技术也太烂了。”
祝言把手背抵在额头上,挡住其他车照过来的灯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雨的缘故,她头晕晕的。
时皎看着她,琉璃般的眸子反射着窗外霓虹灯的光线,“祝言,你病了。”
“病了?”
祝言歪着头,头发半湿半干地黏在脸上,看着有些迷糊,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别动。”
一只冰凉的手贴住了她的额头。
祝言脑袋里一片浆糊,怔怔的看着时皎。
“你发烧了。”
祝言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自己被他捂着额头的那只手也是凉的。
“发烧?怎么可能?”
她从小到大身体都很扛造,大冬天的穿一件外套也不会觉得冷,怎么会因为淋了点小雨就发烧了?
时皎眉头微皱,“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祝言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针,抽血等一系列活动,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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