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地方,随春生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站定转身,气势瞬间拔高1米8,“你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解释一下的吗?纪有川?”
不知是因为她的表情,还是因为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纪有川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两秒后回过神来,欠揍地笑了笑,“我过来旅游。”
旅游?骗鬼呢!?
随春生跟着冷笑一声,“旅游旅到我家里去了?”
纪有川像是早就找好了答案,不紧不慢回答,“去你家只是路过,顺便送个东西。”
“你…”说着指了指她,“…给的我地址。”
随春生在心底翻了一万个白眼,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情商这么低,不懂社交距离,更不懂得好好说话。
她朝他伸出手,“东西呢?”
纪有川垂眼看了一眼她的掌心,一片细小的雪花恰逢落下,刚好落在她的掌心。
“楼上。”
“那正好。”随春生继续说:“东西送到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从我家离……”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打断,“你离职了?”
随春生满头问号,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这个地方来了。
她离职不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吗?而且她离职关他什么事?
她莫名其妙地上下扫视他。
“为什么离职?”纪有川垂头看着她继续问。
面对这样一个人,随春生的耐心已经耗尽,实在没有什么好语气,“关你什么事?!”
纪有川笑了下,“我只是好奇。毕竟在公司的时候,我们曾经争过一个岗位,虽然没说过多少话,但也算半个竞争对手。”
“而且不管你承不承认,公司暗地里总会有些人拿我跟你做比较。但是在那个公司里,同事喜欢你,领导欣赏你,就这样在公司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你居然会主动辞职?”
随春生有点无语,以为他是因为那些坏话怀恨在心,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专门过来找她茬。
没等到她的回答,纪有川自顾自地继续说,“但直到我今天过来才知道原因。”
说到这里,纪有川特意停顿了下,视线状似无意地扫了下她的左手无名指,没看到戒指,“听你母亲说你结婚了?”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辞职回到这里?”纪有川继续说:“真是非常搞笑的一个答案啊。”
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专门过来找她茬的!
人怎么能够无理无聊无耻到这个程度?
随春生甚至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想着要不还是别在这吵了,人跟神经病永远无法正常沟通,要是等会儿打起来她也没个帮手。
不如直接把他丢在这算了。
随春生正想着自己如何毫无痕迹地逃走,面前的人眸光忽然一动,视线移向了地背后。
她下意识回过身看去,惊呼出声,“李观棋?”
来人似乎刚刚过来,手里还提着两斤水果,到了近处听到她叫他的名字,轻轻笑了下,抬手打手语,【下面这么冷,你们怎么不上去?】
等随春生看懂后,李观棋眼尖瞧见她的衣服往下滑了一截,空出的那只手下意识给她压了压。
之后又指了指纪有川,打手语,【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站在旁边围观全程的纪有川瞧着他们亲昵的动作,上下扫视一番李观棋,心有所感,道,“他就是你的老公?”
头一次从别人嘴中听到这两个字,随春生和李观棋都颇为不适应,后者表情微怔,片刻后,低头看了看随春生,又看了看面前的陌生男人。
纪有川眯了眯眼睛,眼神带着**裸的打量,“你是个哑巴?”
随春生当即拽了一把李观棋,挡在他面前,瞪了一眼纪有川,声音拔高,“喂,你在这叭叭了这么久,说够了吧?!”
纪有川的眼神重新回到她身上,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真没想到你回来就是跟这样的人结婚。”
嘿,她嘞个暴脾气。
随春生忍不下去了,撸了撸袖子,当场就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身后却伸来一条手臂拦住她。
李观棋头一次收起脸上的笑容,盯着面前的男人皱眉,虽然不知道面前男人为什么一上来就会散发出这么大的恶意。
但他以前也不是没有遭受过别人的恶意,被人叫做哑巴还算是直白的那种。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缺陷是事实,他没办法改变自己的缺陷,也没办法改变别人的想法。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拦住随春生,如果她和对方打起来,很有可能会受伤。
此时,李观棋和随春生心有灵犀似的,给面前的这个男人下了个精神有问题的定论。
拦住随春生后对她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再纠缠下去,然后拉着她转身准备离开。
瞧见他们转身,纪有川没有被激怒的表情,反而若轻若重地在他们背后补了一句,“随春生,以前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有志向的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真不知道过去的我怎么会把你当做一个竞争对手,呵呵,你就待在这个地方扮演你的好妻子角色吧。”
听到这里李观棋突然停下脚步。
随春生本来是被拽着走的,没走两步不明白身边人为什么忽然停下,往旁边看去时,却发现身边人猛然往回走去,再一眨眼,李观棋已经回到了纪有川面前,没等对方开口,忽然握紧拳头,朝对方面部砸去。
谁也没有料想到他会突然冲回去揍人,纪有川更是被揍了个正着,就连跟他相处了这么久的随春生也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场面登时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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