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姗姗却更感动起来:“小郑总为我们南钢,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其实他也不欠我们的,却为我们做了这么多...”
刘哥也极赞同,笑道:“那可真是,管管的话是没错的:别看小郑总年纪轻,但他人品地道、办事大方!”
崔姗姗狐疑得看向管盈。
管盈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说过这种漂亮话,也纳闷道:“这话是我说的?”
刘哥:“怎不是你说的?你忘啦,当初在迪拜码头上,小郑总刚来,跟我们这班工人闹了点不愉快,你急慌慌从国内飞回来,一见面不就是这么跟我们圆说的?”
崔姗姗笑道:“哈哈,管管姐,我还以为你多讨厌小郑总呢!”
刘哥拎着汽水打趣道:“反正啊,我们这些工人是挺稀罕小郑总的,比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律师们好一百倍啊!不成了,困得眼皮子打架,我可不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电灯泡了,得回酒店补觉去咯!”
刘哥走后,崔姗姗兴致勃勃坐起来:“管管姐,你跟小郑总...”
管盈尴尬道:“我俩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崔姗姗一脸遗憾:“原本在广州,我以为小郑总是个草包,觉得配不上管管姐你,但经历过这几次大事,小郑总他总能出其不意,很有一套为人处事的办法,我现在反而觉得你们不在一起就太可惜了。”
“我们...我们俩就是姐弟,呵呵。”管盈戴上墨镜,急着掩饰,“对了,你带防晒霜了吗?能不能借我用用?”
[人品地道、办事大方]呵呵,她真说过这种话?她当初是怎么说出口的?
巴林上午的阳光暖融融的,管盈为了避开崔姗姗的缠问,刻意装作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就舒服得睡着了。
醒来时,发觉遮阳伞被人挪到了自己头顶,罩住了一小片荫凉,而身边的躺椅上只有郑居庸一个人。他眼睛上扣着两瓣柠檬片,双手搭在头顶,不知睡着还是醒着...
“噗嗤,”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口说了一句,“现在可真是个咸蛋超人了。”
“管盈,从小到大,你怎么总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他醒着,而且听到了。
“哈?咸蛋超人是夸你呢。”管盈睡饱了一觉,心情好极,不与他计较,四下寻了寻,疑惑道,“他们俩呢?”
“董知桥屁股开花了,崔姗姗骂了他一顿,带回房间去涂药了...他俩昨晚也没睡好,估计傍晚才能出来了。”他是特意留下来陪她的。
管盈心思一转,啧啧感慨:“到傍晚,一整天?年轻人啊...”
他打了个哈欠,悠悠道:“董知桥是想让我帮他涂,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就假装眼睛发炎了看不见,把他塞给崔姗姗了。”
“啧,你这月老,一天里成全了两对,可真是功德无量啊!”
“哈!”他又打了个哈欠。
“你这么困,干嘛不上楼睡一觉?”
“给你挪遮阳伞。”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
“我是咸蛋超人嘛。”
“噗嗤!话说,柠檬皮能消肿嘛?”管盈突然好奇起他的眼睛来,泡了海水,董知桥的屁股都开花了呢!
“不知道,随便试试吧。”他可能真的困了,说话没什么气力。
管盈却休息充分,气力恢复,坐起来摘下了一瓣柠檬皮:“呀,怎么红成这样!”
郑居庸的眼皮过了海水,倒出乎意料的消肿了,但进而变成整个发红,此刻,阳光刺眼,他连一丝眼缝都睁不开了。
“没事,刚出泳池时,眼皮杀得疼,我搓了几下...”
“怎么能用手搓呢,你这是真的发炎了呀,有没有点常识!”
“真没事。”
“大哥!炎症是小事嘛,等感染到眼球,是会瞎的!”管盈觉得事态严重,拉他起身,才发觉他根本睁不开眼,“都这样了,你还帮我挪遮阳伞呢?你是要作死自己呀!”
郑居庸踉踉跄跄找不准落脚点,想要睁开一条眼缝看看路,但眼皮被杀得又疼又痒,哪怕只是翻挤出一个小褶子都抓心挠肝得奇痒难耐。
“抓住我的肩膀!”管盈将他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头,在前面带路。
所幸管家和泳池救生员很有经验,帮忙协调到了基础的急救护理,为郑居庸开了对症的口服消炎药、敷眼皮的退热贴、滴眼球的护理液、遮光防水的眼罩...能用的全用上了。乐园为保障客人的安全,当然倾尽所能,但阵势未免有些隆重了,导致郑居庸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快瞎了,本来毫不紧张的,突然也变得紧张起来了。
吃了药、滴了液、敷了贴、罩了眼,郑居庸被动得变成了一个“盲人”。
“管,管盈,我看不见了。”
“你这样能看见才怪呢!怎么,怕了?刚才不还嘴硬,说你没事么?”
“我...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管盈与他相反,先前紧张是因为他全不当回事,现在被仔细处理过,她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过来让郑居庸放松:“还好处理得及时。等晚饭过后,咱们再上一遍药,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应该会好转的。”
“可明天早上,你就走了。”
“明天早上,你就好啦!再说了,还有董知桥他们陪着你呢。”
“我是怕明天...”郑居庸抓住管盈的肩膀,在她身侧亦步亦趋,谨慎得没有说出后面那半句话来。
“你怕什么啦,我说明天会好,就一定会好!”管盈刷开了房门,将他带去了床边,“大中午的,外面也玩不了什么,你也补一觉吧!别胡思乱想,已经吃了消炎药,就没事了。”
“你呢?”郑居庸乖乖躺下。
“我去旁边商场逛逛。”管盈想着自己也该买点礼物回去。
“去多久?”郑居庸莫名不安。
“你管我?”管盈将可能绊脚的椅子一一挪到墙角去,便预备着离开。
“...如果我想上厕所,怎么办?”郑居庸凭着声音,猜测着她所在的方位,求救似的伸出手来。
“你自己可以摸索着去洗手间啊,这房间格局跟国内的酒店一样!”
“你...你不管我了?”
“拜托,你上厕所,要我怎么管啦,是想要我帮你脱裤子吗!椅子都给你挪开了,你只管大胆得走,这里都铺了地毯,就算摔倒了也不疼,你是咸蛋超人嘛,慌什么...他们已经给你上了那么多药,说不定都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一会儿就好了呢!”管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她走得坚决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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