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像摸到了。观书在被子里反手握住匕首刚要拿出来。
一个暗卫突然从梁上跳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夫人。”
“你是谁?”观书撑起身子,拔刀藏在身后。
暗卫扯下蒙面的黑布,笑着朝她慢慢逼近。单手甩出一把做工精巧的蝴蝶刀,轻轻抵在她脖颈间。“把刀放下。”
“你想干什么?”观书握着刀的手更紧了些,傻子才把刀交出去。
暗卫笑笑,单膝跪在床边,刀尖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向下移动,慢慢挑开她的衣服。而后俯下身,伸手搂住她的腰。“夫人,没人告诉你,这么穿很危险吗?”
“嗯?”观书一愣,垂眼看向身上的衣服——是一件粉蓝色纱衣。刚刚动作大了些,现在纱衣大敞,漏出里面的同色肚兜。
观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变态真的,太恶趣味了!
“所以呢?你要怎样?”观书没好气地拿匕首别开那把蝴蝶刀,微凉的匕首轻轻蹭过她的锁骨,“就不怕那位大人要你的命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边关月瞟了瞟她粉蓝色的肚兜,上面好像还绣着几朵梨花。
“没礼貌。”观书抬手把人推远了些,然后迅速收回手,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边关月看着她,心里暗想:“有点意思!”索性收起刀,旁若无人地脱起衣服。
喂,不是吧!
观书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是……女生?”
“是啊!”边关月飞扑向观书,三下五除二剥开被子,搂着她的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那个谁派我来保护你的。你身上好香啊,真好闻!”
“那个,不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观书单手推开她的脸,飞速移到角落,攥紧衣服,拧眉瞪着来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样的主子也难怪会有这样的奴才!
“你也是穿越者吧!”边关月把被子掀到一边,捡起观书遗漏的刀鞘,抬起头,颇为认真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我们一样啊。”
观书观察着她的表情,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胳膊上——那是?接种疫苗的痕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她说的好像没错?
边关月爬到观书跟前,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你的任务是什么?”
看她不回答,边关月又自顾自的介绍起来:“我的任务呢,就是随机加入一个阵营然后效忠她。怎么样,需不需要打手?我身手可是很厉害的,天字号暗卫里面数一数二的哦!”
观书看着她一脸自豪的样子,试图判断这些话里有几分真假。轻轻推了一把快贴到自己身上的那人,顺手抢回刀鞘收起匕首。“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啊~可是这样很冷哎!”边关月干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睁大眼睛嘟着嘴,看起来格外无辜。
观书闭上眼,妈妈,我想回家。
伸手拍了拍旁边,“你先躺下,我们慢慢说。”
“好哎!”边关月抱着被子躺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观书靠着床头坐着,左手拢了拢被扯开的纱衣,右手垂在身侧,依旧握着匕首。“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条件?”边关月也跟着坐起来,单手撑在她腿边,蝴蝶刀轻轻勾起她的一缕长发细细把玩。“和你一起睡觉?”
观书瞬间跳起,挪到床的另一边,“你,你是……”
边关月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看着观书。“我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欣赏女性美好的□□。”
你猜我信吗?
“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假装我信了。
“真的,你听我解释。”
你继续编。
边关月手舞足蹈,声情并茂,想努力证明自己。“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所以……
其实,你长得很像我妈妈。我已经快二十年没见过她了。”提起母亲,边关月一改先前的风流,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她垂下眼,自嘲的笑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但你要是不信,我也拿不出任何证据。她去世之后,那个男人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烧了,连张照片都没留下。”
观书看着她,还是忍不住心软了。把匕首放回枕边,用袖口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
边关月泪眼婆娑看向她,哽咽着开口,“夫人……”
观书被她盯的发毛,别开脸,“时间不早了,关灯睡觉吧。”
边关月轻轻握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近乎虔诚的轻吻一下。“那借用一下夫人的浴室没关系吧!”
“不是,你没洗澡就上我的床?”观书猛然收回手,看了看被她弄得一团糟的床铺。
边关月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她吐了吐舌头。“我忘了嘛!不过你放心,我喊人来换一床就是了。”
“你等一下,咱们两个孤女寡女共处一室……”
边关月眨眨眼,“这点你放心。”而后走到窗边,推开一条小缝,朝外吹了一声口哨。
观书顺着窗缝看过去,另一个黑衣人落到窗边,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讲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窗缝里递进来一件大氅。边关月拿着衣服一路小跑递给观书,“快穿上,待会有人进来。”
观书稀里糊涂披上衣服,被边关月扶着走到一边的贵妃榻上坐下。看着她拿茶壶浇到被褥上,刚想开口询问,先前见过的那几个丫鬟却抱着床单被褥不声不响推门进来。
观书看着她们,一时疏忽,一把刀抵在了后颈上,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微微一抖。“上一个和暗卫私通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你是在威胁我?”
“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身后人收回刀,一只冰冷的手从后面绕过来,轻轻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就算你们真的两情相悦,至死不渝,也至少要在他面前藏好。”
观书想要开口解释,那人却极快的收回手,再转头,人已经消失不见。观书看着房门口被北风卷进来的飞雪,几个丫鬟列着队,鬼影似得踩着雪飘出门外。
眼看着她们阖上门,屋内渐渐升温,边关月复又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回床边。“在想什么?”她体贴的帮观书脱掉大氅,扶着她的腰凑到她眼前。
观书拍掉她的手,冷着脸吹灭床头的蜡烛,指了指床尾的灯,然后爬上床背对着边关月躺好。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观书闭上眼,脑海里莫名想起这首诗。
烛火摇晃着熄灭,窗外的雪好像还在下,身后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还夹杂着阵阵箫声?
“倒霉玩意,这么晚了还扰民。”边关月刚躺下,听着外面的箫声,猛然掀开被子,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弹弓,却被观书拦下。
某种意义上这曲子还挺应景的,“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跟你讲,那个神经病,每次轮到我执勤就要跑到屋顶上吹箫。”边关月愤愤不平地躺下,搂着观书的腰,下巴压在她肩上。
观书推开她的脸,默默的转过身去。“或许人家喜欢你呢?”刚刚来提醒我的应该就是他吧!
边关月又黏上来,“可她也是女生啊!”
呃,也行吧。“你知道那首曲子叫什么吗?”
“那是首曲子吗?我还以为是她随便吹得。我看她经常吹箫,打发时间。”
“那是名曲《关山月》。”观书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别抱那么紧,睡了,晚安。”
边关月看着观书的背影,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关山月吗?
好像还挺符合那家伙的浪漫气质的!
“嗯,晚安。”
等到四下无声,连窗外的箫声也渐渐沉寂,观书微微侧过头,看见边关月不甚安稳的睡颜,听见她不断重复着的呓语。
“众生皆苦,”观书想着,“连虚构的故事也不能例外。”
再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屋里屋外静悄悄的,边关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只在枕边留下了一张纸条——“ID边月,加个好友吧”。
“加好友,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空间里面加好友,就可以和她联系并向对方派发任务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只毛发打绺的黑猫站在被子上,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观书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裹上被子。“非礼勿视啊喂!”
“喵嗷,我们系统是无性别的啊!ヽ(●-`Д?-)ノ”小猫跳起来,狠狠在她肚子上踩了一脚。
“呃,对不起。”观书揉了揉小腹,这么点儿大的猫,踩人身上怎么这么疼!“所以你为什么在这?”
“九千岁昨晚去丞相府把我带回来的啊!”小猫在被子上踩来踩去,留下一串黢黑的梅花脚印。
观书瘪瘪嘴,好脏啊!要给它好好洗个澡。
“宿主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皿`)q”
“啊,哦,没有。你再说一遍。”
小猫又一次重重的跳起,狠狠踩了她一脚。“我说,你还挺厉害的,这么快就能搞定九千岁。”
观书移开视线,“是嘛,啊哈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干啥了。“我去换个衣服哈。”
打开衣柜,里面摆着清一色的制服,拿起一件看了看,这怎么像……太监的衣服呢?
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看着门外一言不发的丫鬟们,“那个……”
“给夫人请安。”左边忽然闪出来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小丫鬟,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边……”
“夫人你有什么事吗?”边关月微笑着,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往下瞟。哇哦,amazing!
“咳!”观书捂着胸口,狠狠瞪了一眼边关月。“能给我找身衣服吗?屋里好像只有那位的……呃……官服。顺便再换一床被褥。”
“是。”门口的丫鬟们齐齐应声,一个头上簪花的丫鬟开口询问,“不知夫人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
“简单点的就好。”
丫鬟们颔首,一群人鬼似的飘着离开,只在院中的积雪上留下几点脚印。
昨晚的雪下得这么大吗?
好冷,赶紧关门。
边关月抬手把住门框,单边嘴角上扬朝她wink。“夫人,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你这人,没个正形!”观书收回手,抱着手臂望着她,而后转身进了屋,站在床前看着小猫乱跑。
“夫人,衣服拿来了。”
“哦好,放衣柜里吧。”观书想着接下来的对策,随口答应道。
“可是……”簪花的丫鬟上前,忍不住想要开口劝阻。
“可是什么?难道你们九千岁没有自己的房间吗?”真的是,没看见我正想着事呢!
小光球无语扶额,“宿主,这是人家萧迅羽的房间。”
呃,忘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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