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坐在最后一排,伸长了脖子去看她美丽聪慧的物理老师,一脸艳羡:“要是我也能考上南湖大学就好了,就可以喊观老师师姐了。”
学委低下头在论坛刚起的神颜楼里疯存照片,嘴里道:“不难,也就六百八。”
班长继续艳羡:“你说观老师为什么来玉山中学呀,一中、三中、九中都比我们要好。”
学委挑了一张最好看的当锁屏,把手机藏在挖空的字典里,也托着下巴欣赏美景:“听说九中没要她,那群瞎了眼的。”转念一想,又道:“幸好瞎了。”
晚上九点十分,学校散学。
观虞赶地铁末班车,提前十分钟收拾东西走人。
地铁站门口有人卖花,她买了一朵放在包里,换乘时有小女孩差点摔倒,抓住了她包的一角,玫瑰花瓣全被扯下来,落了一地。年轻的妈妈抱起小孩钻进人流,只留下了一句“不好意思”。
地铁门关闭,方才还拥挤不堪的候站台全空了。
观虞沉默着转了转手腕上的朱砂珠子,蹲下来捡花瓣,随后将垃圾扔掉,最后一班地铁已经走了,她出站坐公交。
短短几分钟,外面落了细雨,车灯折射着细密的雨丝,小贩在小雨中低头收拾摊位,车子路过他们拉出一条又一条从长到短的影子。
观虞撑起伞,步行到公交站台。
一个年轻人站在打电话,翠绿的站顶伸出半米,遮蔽忽然落下的细雨。
观虞收起伞,坐在距对方最远的一端,但年轻人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过来。
恰好公交车到站,耀眼的大灯照在她们身上,观虞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很高挑,大概有一米七八的样子,黑发沾了雨丝狼狈的贴在脸上,眉微皱着,唇抿得很紧,是笔墨狂草的疏朗俊逸。
是个帅气的女孩子。
公交车门打开,没有人下车,滴滴两声,车门关闭,公交车继续前行。
黎许收回视线,跟电话另一头的贺墅说话。
“就是我没钱了的意思!没钱了!老头子说除非我给那死绿茶道歉,否则一分钱都不会给我!我现在身无分文,搭公交的钱都没有!”
那头的贺墅躺在恒温大别墅的沙发上,裹着手工羊绒毛毯,从茶几上用签子扎了颗樱桃:“走过来不就好了?”
他跟黎许是打小的损友,她从小胆黑手辣,吃亏可是破天荒的大事,不趁人之危一下太对不起他们两的死党情了。
黎许咬着牙强调:“从这里走到你家要五个小时!”
樱桃甜甜的,贺墅又扎了颗,慢悠悠道:“你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
黎许忍住火气,一字一句:“一分都没有了。”
实在是她没想到老头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就为了那个死绿茶!
贺墅打了个响指,满意道:“太好了,如果你能在一个小时内到我家,借钱的事就有商量。”
“贺、墅!”
贺墅道:“阿许,你别这么生气,换个角度想想。肯花七位数看你笑话,从某种程度来说我对你也算是真爱了。”
黎许:“你丫的——”
不等她说完,贺墅那头已经挂掉了,黎许怒而砸机,等手机弹弹弹跌出很远后,她后知后觉地咬紧了牙。
那是她唯一且最后一样值钱的东西了。
阴湿的雨丝挂在发丝上,车轮压过水滩的声音起起伏伏,混杂着发动机的运转声……黎许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该死的手机!
该死的雨天!
该死的贺墅!
该死的——
“擦擦吧。”
一道轻柔的嗓音打断了黎许的咒骂,她偏头看过去,对上观虞温柔的笑容。
生气被打断了,黎许一时没酝酿出合适的表情。
“谢谢啊。”
黎许没什么感激地说着,接过纸,把脸上的雨水擦干净,方才一路淋过来,她的衣领都湿润了。她擦完了一整包手帕纸,用过的纸巾随手扔在地上。
观虞捏住朱砂珠子转了转,低头把沾了脏水的纸捡起来。
黎许站在旁边看着,皱眉:“会有人打扫的。”
观虞没回答,保持原来的笑容,随即要走。
“喂!”黎许叫住她。
观虞转过身,右手里还捏着脏面巾纸,等着她说话。
黎许打量她片刻,对接下来的事越发有把握:“能借我点钱吗?”
观虞没动,以为自己听错了,眼底是澄澈的疑惑。
被她直勾勾一看,黎许的底气泄了大半,左右看了下车况,冲到雨里把砸坏的手机捡了回来。
“你刚刚应该看到了吧,屏幕是亮的,能用,就是被我砸了一下,后期要修一修。”她拉过观虞的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强行塞给她:“我有事要打车,跟你换点车费。”
怕观虞不答应,她忙道:“最新款的手机,才用没一个月,二手也能卖四千多,你花两千修一下,净赚两千,我打车也就一百四的样子,不亏的。”
其实她也不确定能不能修好,七位数和一点良心痛,孰轻孰重,犹豫一秒都是对七位数的不尊重。
黎许玩过赛车,手劲比一般女孩子大,观虞的手被她抓住,防窥屏的碎片压进掌心,生出密密的疼痛。
她挣了挣,没挣脱。
“我很急。”黎许说。
观虞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点头:“你先放开我,我扔个垃圾。”
脏纸还握在她右手里。
黎许放开人,目光紧跟着,生怕她跑了。
观虞扔了垃圾,拿了张干净的纸擦手,扔进垃圾桶,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一张五十出来,递给黎许。
黎许伸手去拿,观虞放开手,她却不收起来,捏住了一角,任由那两张纸币在寒风中摇摆。
她挣扎一番:“手机不一定能修好,留个电话吧,到时候我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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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爹妈不疼早慧清醒受周令疏 x 少年肆意自恋臭屁攻柳同简
周令疏是云清观的俗家弟子,一次五行山上的团建,让她开始反复噩梦。
梦里一个容貌昳丽的蛇人压住她,冰冷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点起燃燃热火,她张口想喊救命,吐出来的却是让自己都脸红的呻吟。
尖利的牙齿咬住她耳朵,带着浓浓的独占欲:“你是我的。”
一连半月,她被折腾的眼圈青黑,忍不住跟师兄诉苦。
师兄狂笑,师兄掐算,师兄震惊。
“你跟蛇妖定了亲!?”
周令疏瞪大眼睛,连声哀求他救救自己。
“倒也不必,”师兄高人做派,扫了扫衣襟上的香灰:“蛇妖界没有退婚,只有和离,你去五行山上找那条蛇完婚就行。”
后来很多精怪都记得那天,电闪雷鸣,天崩地裂,蛇君柳同简受了八十道雷劫,眼见着要飞升了——
祭台的神坛里冒出了个灰头土面的凡人,中断了天地沟通。
为了惩罚疑似夹带家属的柳同简,天雷从树干粗细暴涨到水缸大小,劈碎了半座山头。
周令疏从香灰坛子里爬出来,狼狈的要命:“咳咳咳——柳同简呢?柳同简在哪儿?你的未婚妻来了!”
精怪小心翼翼地指着新鲜石堆下压着的翻白眼吐舌头看起来就不大聪明的蛇。
“在、在那儿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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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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