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泽沢彦当天晚上并没有睡好觉。
主要是认床。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脑袋里塞满了很多的信息，龙彦的，修二的，田中前辈的，还有同级生禅院直哉的。
想了很多，可如果要说具体想了什么，醒来之后的涩泽沢彦也说不出来。
反正，都过去了。
*
早上，整理好自己的涩泽沢彦出门，正好和禅院直哉碰上。对方眉头微皱，面色带着不高兴，微抿着唇，目光看到他时，神色柔和了下，跟他打招呼。
涩泽沢彦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有关于禅院直哉为什么不高兴的问题，他没有询问。
不过，像是认准了同级生就是可以倾诉的人，禅院直哉在和涩泽沢彦同行的路上，提到了他不爽的原因。
“虽然我对房间按照我的意思进行了布局，可住起来，还是有点不舒服。”
看来，禅院直哉遇到的情况，要比他的认床严重多了。
禅院直哉的房间很舒适。
在吃完饭后，被邀请在禅院直哉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的涩泽沢彦，是可以说出如此的评价的。
有关的配置，无论是电视，电脑，沙发，软垫，还是漫画等，都显示了一个人对于舒适的讲究程度。
和禅院直哉相比，涩泽沢彦那里就简单很多。
桌子是桌子，床是床，空荡荡的摆设，看着就像是一临时的落脚点。
虽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涩泽沢彦在熟悉这里的生活后，会买东西，来消减房间里的空荡荡感觉，但他觉得他达不到禅院直哉的那种将就程度。
“或许，我应该换个窗帘。”
禅院直哉还自顾自地为自己的不舒适，寻找解决办法。
省了提意见的涩泽沢彦，继续沉默。
解决完早餐，他们往一年级所在的教室走。
“就只有两个人的教室，搞得和正常学校一样大小，可真空旷。”
禅院直哉看着讲台下的两张桌子，说。
涩泽沢彦点头，然后让他选择坐哪边。
“坐哪边都好。”禅院直哉说，“毕竟这个教室里，就只有两个学生。”
涩泽沢彦听到这话，不打算就人数多说什么，于是就选了距离窗户那边近的桌子。
禅院直哉没有说话。
*
教导一年级的老师在他们来了之后，也出现了。
男的，斯斯文文的打扮，手里拿着书，鼻子上还架着一副眼镜，名字叫中川明也。
禅院直哉表示没听过。
涩泽沢彦也没听过。
“因为我是理论课老师，所以不为人所知，这很正常。”中川明也说着，还用手推了下眼镜，镜片的微闪反映了他并不平和的心理状态。
涩泽沢彦注意到这个细节，闭上了嘴。
老师什么的，还是少惹的好。
可禅院直哉很想惹、不，是问一下这个老师和其他人相比，有什么过人之处。
“我们禅院家的理论说实话，比咒术高专要强多了。”
涩泽沢彦:“……”
这个同级生读懂气氛的能力堪忧。不过，按照禅院直哉的性格和生长环境来说，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很正常。
但很少会有人会耐心的，从禅院直哉的角度看待他的行为。
“如果不喜欢，大可以回到禅院家里去。我想，家里的老师愿意承受少爷你的种种问询哦。”
禅院直哉听到这话，说:“那我倒想听听，你会说什么。”
涩泽沢彦觉得他这个回答还行。
至少没有一开口就用禅院家的东西，继续否定一切。
中川明也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讲课上。
高专一年级的第一节课，从咒术，咒灵讲起，这很合理。
对于涩泽沢彦这样没有生活在术式，咒术环境的人而言，很有帮助。
但禅院直哉在课后，对涩泽沢彦表示:“那些东西，我在家族里面已经听到很多了。我承认他讲的很有条理，可是对我而言，这只是在浪费时间。”
没有被浪费时间的涩泽沢彦:“……”
禅院直哉看着涩泽沢彦没有说话，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他，他觉得自己有被对方的眼神感动到。
同级生，肯定是想要用这样的举动，希望懂得很多理论知识的他帮助他。
“你放心。看在同级生的份上，我会帮你的。”禅院直哉拍了拍涩泽沢彦的肩，脸上露出满满的自信。
并没有祈求对方帮助的涩泽沢彦:“……”
*
在体术课程上，涩泽沢彦被批的很厉害。
因为——
“你学的很快，但是速度和力量都还不够。”
老师给了他这样的评语。
禅院直哉看着涩泽沢彦即使扎着马尾也因为训练，而狼狈的脸，说:“你放心。看在同级生的份上，我会帮你的。”
心情不爽到极点的涩泽沢彦，避开对方伸过，想要拉自己起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禅院直哉看着他微鼓的脸，面色掩饰不住的冷意，笑着在涩泽沢彦的底线附近挑衅:“啊，生气了吗？可是，生气又能怎么样呢？因为你现在就很弱啊。”
“长相漂亮的人，弱一点，我是能够包容的。”
“毕竟，咒术界也不需要你来运作。”
禅院直哉的性格很差。
田中是清楚的。
可他真没想到，前一天还表现良好的禅院直哉会在正式开学的第一天，就对同级生涩泽沢彦说出这样的话。
御三家的禅院直哉从小生活在那样优渥的环境里，又继承着术式，不强的话，那就会被认为是废物。
但咒术高专的学生很多可不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他们只是中途走到了这条路上，一开始，连咒灵什么的，都不清楚，只是觉得自己是个能够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的怪人。
这样的他们，在最开始和御三家这些人是有差距的。
“哦，是吗？”
被挑衅的涩泽沢彦看向禅院直哉，说:“那你相不相信我在毕业之前，会打败你？”
禅院直哉:“不相信。”因为他很强！因为涩泽沢彦不可能达到他那么强。
“你放心。在出任务的时候，我会帮你的。”
所以，不要空想他会打败他的事情了。好好的，平安无事度过京都咒术高专的学习，才是涩泽沢彦应该做的事。
不过，涩泽沢彦好像并不清楚这个道理。这让禅院直哉有点发愁。
我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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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天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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