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4 章·期待新的故事
凌晨两点半,带着醉意从酒吧的喧嚣里出来,高架下聚集着等待拉客的出租车和即将散去的人们。不远的前方,风从通向浦江的大桥上迎面吹过,凉凉的感觉给了神经稍许清醒的味道。
“怎么样,行不行啊?”扶着有些歪歪扭扭的 SoSo,我问,虽然我自己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没事儿。”SoSo 伸手扶住我一个稍许的踉跄,反问:“你自己能回去吗?”
“能!没事儿!”我说。其实我在想,如果我说“不能”,SoSo 是会让我跟他回家,还是会陪着去我家呢?
呵呵,都不会了!
还记得半小时前那个舌尖相碰的感觉,也还记得我们彼此推开对方的力道。不对,这是不对的。我们很想珍惜这份朋友间淡然的感觉,所以我们不能够再往前去触碰那道危险的界线。其实大家都明白,朋友往往比恋人来得更长久。
各自招来一辆出租车,一个往北一个往南。
“Byebye!”
“Bye!”
我半躺半坐地蜷缩在出租车的后排,将窗户摇下一道缝隙,在深夜自由驰骋的车速下,凉风拼命地灌进车厢,打在脸上,在耳廓里奏起呼啸的声音——好舒服啊!
有时候我会很喜欢凌晨在高架上疾驰的感觉。初夜繁荣的灯火已经熄去,周围只剩下留守的路灯。于是在你的眼前,城市的影子无限放大,飞驰而过的钢筋与水泥,才刚刚被灯光照亮,转眼便又沉没在了无限的黑暗中,不是空旷,而是无数密密麻麻的城市元素无尽地在黑暗中蔓延。
人真是好渺小啊!越是巨大的城市,越容易发现自己的渺小。特别是当自己孤独的时候,巨大得无边无际的城市格外地让自己感到害怕。打个比方,假设有两个场景,都是渺无人烟,但一个是草原,一个是大都市,那么在光影里,前者往往会造就一段美丽的故事,而后者往往就是一部带有科幻色彩的恐怖片或灾难片了。
回到家径直倒在床上就睡了,第二天我居然不是被太阳唤醒,而是被燥热的气温给热醒的。原来已经是盛夏了啊!
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看着日历感叹了一下这一年转眼就已经过去了一半,我起床脱去汗湿的衣服和裤子,就这样光着身子穿过客厅,走到厨房对着窗子刷牙,接着去厕所嘘嘘,再洗澡冲凉,完事而后用手抓抓蓬乱的头发,捏捏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的肉肉,然后到冰箱里找吃的,拿出一盒酸奶,在客厅、卧室和阳台间继续晃悠。
也许一个人的屋子就是这点儿好!
但是,我还是希望这样一个人的屋子能早点儿结束。我想去祈求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过完这个周末,我就要开始繁忙的夏季旅程了。每年的夏天我都几乎是在旅途中度过的,古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而古人又说“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不知道这个夏天我的行程里会不会发生些什么呢?
至少我期望着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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