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 章·治疗
老妈如期带着外公外婆乘坐飞机离开了上海,而磊磊的归期却因为那场病变而变得不知所踪。
每天下班回家,守着空荡荡的房间,我不止一次地陷入到矛盾的思绪中:一方面,我对磊磊的行径和始终不愿坦白的态度耿耿于怀;另一方面,我又对这段刚刚步入正轨的感情充满期待。
好在这段时间磊磊表现得很乖,电话随拨随答,短信也是随发随回,这让我多少有些安慰。从他的表述中我了解到:他按照我的建议多跑了几家医院,最终还是无奈地确诊了,的确是“尖锐湿疣”。
医生给出的诊疗方法是:手术切除,然后通过注射抗病毒和增强免疫力的药物来控制复发。我也从网上查阅到相关的知识,这个病最麻烦的地方就是复发率特别高,而且很容易扩散和转移。
谈到诊治,就不可避免地谈到了诊治的费用。从客观的情况上讲,磊磊自从跟我到上海后,就一直没有工作,按照他的说法他也没什么积蓄,所以要他自己负担这笔数千元的治疗费基本是不可能的。从亲缘关系上讲,在山东,磊磊有他的两个亲姐姐在,无论就近还是就亲,他的两个姐姐多少都该给予一些帮助。
然而无论客观情况还是亲缘关系,都抵不过另外一个因素,那就是如果人家压根从一开始就把目光瞄准在你的身上,而你在当时又纯属是一个黄盖的类型,那就真怪不得别人没有提醒你了。
当然,这里磊磊有一个很好的借口:那就是这事儿决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我很想数落他一句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想到这家伙至今死不认账,而我掌握的又全部只是猜想。唉!真叫人生气,气得我都懒得数落他了。
对我而言,最大的宽慰,或者说最大的自我安慰便是:期望通过这次惨痛的教训,磊磊能够“知错就改”,从此踏踏实实地和我过日子。
收到我汇去的治疗费后,磊磊很快安排了手术。术后的第一次通话,磊磊在电话里直喊疼。我心里偷乐:“哼!这下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过表面上还得尽说些宽慰的话语。
手术并不复杂,费用也并不算高。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术后医生给开的抗病毒和增强免疫力的注射药物却相当昂贵。
我问磊磊要了药名,在网上查了半夜:从药效上讲,这种药主要还是在于增强人体的免疫力,并不是什么专门的抗病毒药;然而在查询所有治疗“尖锐湿疣”的文章中,医生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大量开这种药,有网友就明确说了:“治疗的作用嘛,多少是有一点儿的,但最大的作用还是贡献医院的利润了!”
我本想再问问磊磊,可他在电话里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我反而像是“为富不仁、见死不救”的样子。
唉!气死!算了算了,尽管我坚信现在全国的医疗机构,特别是治疗这些所谓“有点儿难以启齿”的病症,不被宰是不可能的,但毕竟咱又不是医生,又没有什么关系,权当破财消灾吧。于是,短短个把星期的药物就又是几大千出去了。
我本想把这事儿跟信徒说说,因为他有些朋友是医院里的,不过后来我还是没说,一方面是怕这家伙的嘴不够严密,另一方面是不想为这种破事儿来麻烦朋友,丢人!
唉!千难万苦都自己扛吧,谁让我那么大义凛然地对人家说“有病就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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