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的行动
我记得那是初冬一个周日的下午，趁着寝室没有其他人，我带着耳机浏览着几个同志的网站和论坛，一张张撩人的图片，一段段虽然很短但却极度挑逗**的视频短片，让我整个人兴奋不已。
后来，我打开聊天室。我承认我是怀有那种想法进入聊天室的。我没有用一直使用的名字，而是重新注册了一个稍许带有那种意味的名字。一进来，就有好些人跟我“密谈”。开头基本都是那么几句：“情况？”“介绍！”或者直接把自己的年龄、身高、体重、10写了然后问：“你呢？”
要是以前，我肯定不会理睬他们。可现在，自己心里本来就有想做坏事的冲动，于是也就毫无遮掩地把自己的情况写了上去。接下来有三类人，一类是不再理睬，鄙视，不合适好歹你也说声啊；一类是继续和你聊天查户口，比如“你做什么的？”“还是学生吗？”“喜欢怎样的？”；还有一类则是直接问“有照片吗？”“□□多少？”。
我觉得我在跟这些人聊天的时候，浑身时不时因为紧张而打颤，又因为刺激而兴奋。不知道大家在做坏事前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我忘记聊到最后的那个人的名字了，只记得他25岁，我们先在聊天室里闲聊了些兴趣爱好，然后加了□□。他给我发了照片，（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不过应该还可以，不然我也不会去见了），而我还不敢给别人发照片，好在他也没苛求，只是不断地问我肤色、头发长短、戴不戴眼镜之类的。最后我们约了傍晚的一个时间，在乐购超市的门口见面。
从寝室出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贼一样，见了人就不自觉地想躲。上了公交车，我的那个心扑腾扑腾地像要蹦出来。越是靠近目的地，我越是紧张，用现在的话说：“真搞不懂出都出来了还矜持个屁啊！”
到了指定的地方，我忐忑不安地扫描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不到五分钟的等待让我觉得简直备受煎熬，甚至好几次我都想掉头逃走。
当他走到我跟前，试探地问我是不是的时候？我差点扭头就走。好在他跟照片上的人几乎没有差别，我这才反问他：“是你？”点头，明确，于是他带着我往前走去。他试着和我聊天，说：“你还真小，我以为你说19是骗我呢。”“哦。”我拘禁得很，根本无法正常跟他聊天，总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坏事。
他领我来到附近的一家旅社，看他和老板打招呼的样子似乎还挺熟的。我不敢朝老板看，低着头三步并作两步，跟着他进了房间。他把空调开得很大，然后把电视打开，声音也调得很大。他说：“我先去洗一下。”我傻傻地点头，眼睛都不敢看他，装作看电视。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一下子更紧张了，心里扑腾扑腾地捣鼓：“要不要做？要不要做？”甚至我都想过破门逃走。就在我犹豫踌躇的时候，里面的水声没了，门开了，他围着条浴巾出来了，说：“去洗下吧！”
“哦！”我机械地应了声，起身进了里面，刚才犹豫地什么逃走啊、离开啊，统统没了，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我觉得这个时候无论谁在我耳边说什么，我基本都会去做，就像他叫我“去洗下吧”，我就去洗下了。
水好凉，正好激灵了我的神经。我草草地冲洗了一下身体，没有冲头。我学他一样围了一条浴巾出来，他已经把被子拉开躺在床上了。
我觉得我脸肯定涨得通红，感觉很奇怪，兴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不知道是负谁的罪。很久以前和勇子的嬉闹，和思远的同床共枕，还有在晴天车里的小憩，这么多我熟悉的、喜爱的、感激的人，我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裸地坦诚相对”过。
如果是女人，这也许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而男人，可能正因为没有这层顾虑，所以才会诱使我们更容易做出轻浮、放荡和不负责任的事。就像今天的我，不为任何理由、不为任何感情、也不为任何人，仅仅就是**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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