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挺抓马的。会厌初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生,好多人知道,冶直大概也知道。后来发现耽误学习,因为小姑娘学习不上进,果断放弃了。
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冶直趴桌子假寐。一阵热风,会厌周围的空气都是冶直身上的洗发水味--淡淡的生姜味。
“秃男。”会厌犯恶心,咬紧后牙槽,强烈渴望肘击**的头,最后被呛的一个屁也憋不出来。
会厌没忘了有个重大任务。
阳光大厅。兰宜把学校大厅修成轮船,地板就是甲板。本来该是听帕格尼尼的音乐厅,现在变成野学生在栏杆对面喊一声像唱山歌。
穿透棚顶的暖光晒得皮肤暖洋洋。有人讨厌夏日的烈阳,只爱冲破炽热的清凉。可是相对性的快乐,会厌不要。会厌喜欢一切明媚的东西,就像春日、烟火、蒲公英。
长长的连廊镶上一串窗户。楼下高大的植株里延伸出一条路。风鼓动丁香花浪泛起水波,浓密,自由,轰轰烈烈的不仅是落瓣还有纯香。
会厌泡在花香里等待,等到一个跟在男生后面打打闹闹的橘子。橘子注意到他,白皙的手捂住嘴:“卧槽我忘了。”
橘子大概是看会厌脸色苍白,瞳孔闪过一丝担心,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巧克力饼干:“你..没事吧吃点东西。”
站在白色日光下的会厌,心脏空了要命的一拍。
“啊,没事没事。饼干谢谢…”话说完,会厌只觉腮帮子发麻。
真没事,我真没事。饼干好饼干好...会厌你没事!会厌你一点事没有!会厌你咋那么多事!
三人在原地尴尬了几秒钟。会厌不知道是因为胜负欲还是什么,周身冰凉。
忽然墙角静谧处长出一根金针菇般长的人。那人从会厌身边轻飘飘的吹过,留下一个写着我、是、贱、逼的后脑勺。
按照往常,会厌肯定捡起自己所剩无几的面子,追上冶直一个托马斯旋转把他撂倒。可现在他好像粘地上了一样,动也动不了。
因为他看见冶直眼睛水汪汪的。
贱男竟然哭了。不是笑了,不是吐了,不是生孩子了,是哭了!会厌觉得自己脚有些发软,自己大概是被毒太阳晒化了。
会厌从来没这么喜欢过这个旧旧的走廊,他深深呼吸里面来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气体。于是会厌在狗男女的注视下一边咧嘴一边大步走出连廊。
会厌度过了异常快乐的下午,谁给他打招呼他都摇尾巴。
生物老师张乃风指他鼻子:“会厌你上我课写哪科呢?"会厌捏着笔,不情愿的抬起头:“物理,老师。"
张乃风捏着麦克风,一个白眼:“滚后面站着去。”
“好的。”会厌在众人习以为常的注视下,笑吟吟的折起物理课外题。站起身的瞬间,和冶直短暂的对视。
考完周测。晚自习,会厌压低嗓子,主动关心同桌:“同桌啊,英语多少?”
冶直也把声音放小,冷冷的扫过来:“你家狗会求三棱锥外接球面积吗?”
“什么?”会厌智障似的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是,**,我有你把柄好吧。”
会厌等了一会,等到风扇再次用气息拂过他的书页,足足转完一个周期。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声带坏了,或者这**是不是又哭了。
“会厌。”冶直郑重其事的叫他一声,叫的他有些发愣。
冶直转过身,轻笑一声带着莫名其妙的压迫感:“我是你爸爸,不是**,也不是你妈逼,你这人素质是让秋水仙素抑制掉了么?”
“什么把柄,八百标兵里的把柄么?”
“我看你真是闲的,你去申请加汪汪队怎么样?毕业了还能写点东西.…”
又是一阵寒意。老绿风扇朝会厌吐了几口气之后,扭头就走。这下会厌真的承认了:他真的比冶直贱一百倍。
“好了我错了,"会厌腮帮子又麻了。他把头低到冶直腿边,生姜味吸一鼻子,但他没躲,"爸爸,错了。您想让我干点什么?”
"我要你桌堂里的饼干。
"操啊,"会厌差点蹦起来,“你知道我开局没筷子,晚饭全靠抢吗?”
冶直似笑非笑的俯视他,会厌咽一口口水。随后这**从自己桌堂了掏出闪红光的平板。**拉过他僵硬的胳膊,单手拔开记号笔。
裸露着的胳膊一阵痒,会厌牙疼一样哼哼唧唧,顺势趴在冶直的耳边耳语:“所以**你英语到底多少分?"
冶直勾起唇角,扣上笔帽,埋头欣赏自己的杰作,不忘回答会厌:“爸爸的私事,不该问的别问。”
“哦对了,我不吃姜,不要买猪肉包子。”
会厌胳膊上一行工整的字迹:给冶直带一周早餐。
第一次放学回家没立马学习的会厌,在自己胳膊上倒上各种液体,其中包括生姜洗发水。可是会厌搓到发红也没洗掉。他只得出一个结论:这**右手写字比左手好看。
会厌自己都没敢承认,这**真给他骂爽了。所以会厌在快天亮的时候,就着生姜味的胳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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