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叽叽喳喳的聊天声终于停歇,但紧接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又充斥着整个宿舍,对林浅来说,便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切割着她脆弱的神经。一次次将她从甜美的梦境边缘拉回现实。林浅心中的怒火渐渐升腾。
林浅的喉咙仿佛被堵得死死的,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试图将心中的怒火慢慢压下去。
这时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也停下来了,林浅也缓了过来。然后林浅重重地拉开床帘,眉头紧锁:“小静,你下次吹头发能不能出去阳台去吹?真的很吵,我刚睡着就被吵醒了。”
小静没有理她,放下吹风机,转身去了阳台,随后林浅果然听到了来自阳台方向传来那几人的阵阵谩骂声。这些声音不仅杂乱无章,还似乎带有一种故意为之的意味,仿佛是有意要让林浅听到一般,断断续续、零零碎碎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怕她啊,整天就是屁事多,理她干嘛。”“就是,有病。”“管她?照吹,她能怎么样。”
然后小雨从阳台走了进来,拿起吹风机,哗哗一顿吹,无论林浅说什么都不理继续吹,林浅无奈拿起手机输了几句话,然后对小雨说了今晚最后一句话:“你明天自己跟老师说明情况去吧!”
其实只有林浅明白这句话是假的,是暂时用来蒙小雨的,老师才不会理会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呢,正如她们所说自己现在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林浅想从抽屉里拿一把剪刀,站在她面前说:“要么滚出去吹,要么秃头,那就不用吹了。”残余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行,因为她现在是愤怒的,很容易冲动,说完这句话之后会发生什么,她是否有理智去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剪刀,此后那薄薄的舍友情分将不复存在,还可能会被冠上疯子之名。不值得,一定还有更好的方法。
所以,那嗡嗡作响的吹风机声,依旧如往常一样吹到了将近凌晨一点才停,林浅又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
第二日下午,林浅站在高楼阳台处眺望风景,手扶着栏杆不经意地向下望去,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跳下去会怎样,好想跳下去啊,脑子不由自主地想控制自己的手脚翻越栏杆跳下去,真的好想,于是林浅离开了阳台,回到了室内,她知道自己想跳伞了,奈何没几个钱。
某天,小雨那几人明天早上七点就要坐车出发去实习了,当林浅晚上十点从实验室回来看到宿舍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就十分火大。因为她们连行李到现在都没准备好,一整个白天都准备不好一个行李!非要留到大半夜去捣鼓那些东西,又让人睡不好觉了。并且别人还说不得她们,一说还有可能准备一个晚上去。主打一个越说越得意,越说越不要脸。
林浅懒跟她们较这种废劲,毕竟她们都准备滚去实习了,未来三月眼不见心不烦,只能无奈地打开手机放任自己沉溺于刷无声短视频去了,想以此分散注意,压低怒火。直到凌晨两点半她们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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