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朗立即在网上定了一张飞荣城的机票,可秦峰却说,为了尽早解决他们父子的问题,他可以帮忙联系私人飞机回去。
宗朗诧异地回头,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人向来自负,可在母亲身上却栽了跟头,现在这是要开始用在他身上了。
他没理会他的话,一边换鞋一边对宗敏说:“等我处理好手里的事,回来接你。”
宗敏跟在儿子身后,弄不清状况,这到了也没几个小时,现在又急着回去,就接了个电话,现在就要走,如果不是她孙女,那大概就是那女孩,忽然又有些担忧,便说道:“要不让他派飞机送你回去,这样快很多。”
宗朗直起身子抬头,“没事,现在赶回去也来得及,你等我!”
宗敏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又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那你到了给我来个电话啊!不管几点,妈妈等你。”
宗朗微笑着点头,“放心吧,会的。”说完便往外出走,秦峰派到他身边接机的那位保镖,依然等候在外面等着,上午把他接来,现在又把人送走。
宗朗这个人做事还是比较分明,到了机场跟保镖道了谢,等要过安检门时,保镖有些忐忑地说:“少爷,其实先生人很好,只是处理问题的方式有些不大能让人接受,但您信我,这些年,他真的很想念您和夫人,现在……”
宗朗没听完保镖的话,打断他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还有,今天谢谢你了。”
说完,便给了保镖一抹微笑,果断进了安检,最后消失在候机的通道。
天气晴好,班机准时准点,等落地时,已经是两小时以后,宗朗没有行李托运,从机架上取下背包,径直般往外走,直到出口时,居然看到有人举了他的名牌,还不等他问是谁,对方就先看到了他,还和他招呼,“秦少爷,我是秦先生的朋友,专门来接您的。”
宗朗微微戚着眉头,没开口。
对方也不在意,走到前面便说边引路,“这么多年了,也没机会亲自招待秦先生,现在招待秦少爷您啊,也是一样。”
说着便将宗朗带到一辆保姆车前,还顺带给他拉开了门。
宗朗虽然和秦峰关系不好,但有时候确实也能事急从权,既然对方都安排好了,想来就算他这会儿拒绝了,回头秦峰大不了换个人继续找他,不如顺着。
来接宗朗的人是秦峰公司的一个合作伙伴叫宋成林,这些年本来合作得还不错,可就在今年过完年后,秦家有意无意间是想和这家公司解约了,却在这时被他知道了秦老板家的公子回国,而且人现在还就在荣城,他当即便联系秦峰说能在荣城招待好公子。
秦峰本就在北城,虽然手长点也能到荣城,但外地人过去终究没本地人熟悉,所以宋成林电话打到秦峰手里时,秦峰便答应了宋成林的提议。
宋成林在荣城虽然和欧阳家比不了,但这几年抱上北城的单子也算后起之秀。
个子不高,身形矮小,有一个大大的啤酒肚,一身正装却穿出了喜感,为人处世也圆滑,毕竟是做生意的人,说起话来也是八面玲珑,很会看人眼色。
他眼力极好,从看见宗朗从出口出来那一刻,就把人认了出来,在提秦峰时又皱眉,要么他不喜欢被人跟着,要么就是关系不好。
这么多年,没人听说过秦峰有个儿子,想来是后一种。
一路上,宋成林只讲荣城的山山水水,戏曲和美食,一句也没提过他和秦峰的关系以及自己与秦家的生意。
宗朗侧头看着副驾上的人,就像一尊弥勒佛一样,倒是让人觉得很放松。
虽然他只是偶尔搭上几句,对方却没冷场。
到达市区时,宗朗背包下车,和对方说了谢谢。
宋成林一看,这地方是小年轻近几年最喜爱来的地方,商场上面有很多家高级会所,想来这少爷是来找人的。
他促足在车门前,说道:“秦少爷,如果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我这边随时恭候。”说完便递上一张名片。
宗朗单手接过,看了看,手腕一翻,把名片放进了兜里,转身便往商场而去。
在候机时,他就查到了丁贞的IP,这会顺着路标直接上楼而去。
等找到地方,他进去一看。
周围人还不少,没想到国内大白天喝酒的人还挺多。
他环视周围,视线在一角落停住,找到了丁贞。
丁贞和尤佳已经在这里喝 了几个小时,天都快黑了。
两个女孩子酒品好到连旁边的服务员都惊讶,不吵不闹,就那么喝着,服务员还专门给她们送了两份下酒小菜。
丁贞这会儿有点想上厕所,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影特像宗朗,等再走几步,发现更像了。
她觉得这简直稀奇,回头便往尤佳那里招手,“尤佳,尤佳,快看,这个人…好像…宗朗。”
尤佳醉得比丁贞还重,连站着都难,只是扭着身子,往丁贞指的方向看,那人影就跟葫芦娃一样,串了一串,“啊!你家宗朗长得好像葫芦娃,还会分身呢。”说着还开始胡乱指着前方数来数去,“一…二…三…四…五…六……”
丁贞立在原地,还不忘给尤佳纠正,“不是宗朗啊!不是,只是像宗朗,像…而已!”
说完,丁贞身子一软,直接往地下倒,宗朗眼疾手快上前拦腰扶住,将人架在怀里。
丁贞意识模糊,却闻到了一道清香,陈皮的味道,和宗朗的一样,很是醒神。
她本就矮了宗朗一头高,这会趴宗朗怀里,又矮了几分,抬头看向他时,只觉得这个人好高,鼻子好翘,她轻轻甩了甩头,却被宗朗那异常突出的喉结给吸引了。
食指轻微滑过,宗朗便紧张得上下浮动,还不等他开口,就被丁贞含在了嘴里。
顿时,宗朗全身的血液便开始逆流,像是要冲破大脑,连耳朵都嗡嗡发鸣,那红透的耳廓,也只有周围看热闹的人发现。
宗朗怔在原地良久,还是服务员提醒,说楼上有酒店。
尤佳已经醉倒到位置上,宗朗看着这着这两人,他要带走还真搞不定,于是便找服务员帮忙扶起尤佳,往楼上而去。
丁贞全身软到不行,还在电梯里就已经滑倒过几次,宗朗总是来回地将人提起来,可这样一来,她的衣服便老是跑开,为了避免走光,他干脆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刚办理好入住,丁贞便闹着要上厕所。
她像只兔子一样从宗朗的身上跳下来,原地打转了几圈,都没找着,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宗朗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扶人,将她带到洗手间。
这时的丁贞完全没有防范意识,居然就那样当着宗朗的面脱、裤子,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吓得宗朗赶紧将身体背了过去,又往外走了两步,替她把门关上。
全身的火气只增不减,连着的左心房都快跳出来了 。
他用手掌扇了扇,发现一点没用,索性把外套脱了下来。
几分钟后,丁贞扶着墙从洗手间出来,宗朗就立在她面前,他上前去扶,丁贞几个喉间翻涌,却吐了宗朗一身。
等丁贞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际微微弱光,还不及路灯亮,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却看到自己换了睡袍,腰间下面是两条白皙的长腿盘在一起。
这场面着实把她吓着了,她敲着脑袋回忆,最后只记得自己在酒吧喝酒,然后…然后…
被窝里有轻微的蠕动,再几分挣扎下,露出了一颗绒毛毛的头,丁贞连脸都没看见,吓得往窗台边跳。
双手一扯,窗帘披在了身上。
宗朗被丁贞折腾了一夜,丁贞说她酒品好,可她那酒品,除了不哭不闹不打人,还真的挺废人的。
一开始是,丁贞吐了他一身,等他洗漱好出来,丁贞不知怎么的又醒了,看着宗朗光着上半身,指着他说他没穿校服,左拉右拽地去找了浴袍当校服套上,等满意后,又说渴了要喝水,却嫌弃白水不好,开始烹茶,一套指法行云流水,到有些茶道的模样。
宗朗看着她把杯子递到他手里,催促道:“喝呀!快喝!”
宗朗本想凉一会儿,却被丁贞握着手一口灌了下去,差点喉咙烫出血泡。
他叫苦连连,想说酒店为什么连茶具都有。
等喝完茶,宗朗想,这次丁贞该睡觉了吧,她却说喝了东西要刷牙,又拉着宗朗去洗手间刷牙,连刷几遍,差点把牙龈给刷肿了。
等牙刷完,这才上床睡觉。
宗朗想,这次流程也该走完了,于是他靠在床沿,准备看着她入睡,结果好景不长,丁贞蒙头在被窝里,前后还没五分钟,被子被她拉开,小嘴一噘,说要听故事。
宗朗抬手扶了扶额,无奈地笑了笑,坐在床沿,却被丁贞拉着手,在她身旁的位置拍了拍,“来这里讲。”
于是宗朗就这么上了丁贞的床。
宗朗问她想听什么故事,丁贞糯糯地说,“精卫填海!”
宗朗这次彻底无言,他在国外长大,是看了不少故事,可是他不会讲神话故事啊!
宗朗温声哄道:“我给你讲白雪公主行不行?”
丁贞摇头。
“那讲小红帽?”
丁贞继续摇头,眼眶还开始红了。
宗朗看得心软成一片,立刻起身掏出手机,“那让我先查一查好吗?”
丁贞一惊委屈到嘴唇都拉成了直线。
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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