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趣地走到【杰】身边，看着有些陌生的手，把刀丢给她，“我是不是身手有些退步？”
“不觉得，别问我超纲的问题。”
“有点失望。”我下判断，“之前可不会出现刀还在血肉中没来得及「拔」出的情况。”
【杰】用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你的意思是，因为你反转术式发动太快，以至于刀还在人身体里，表层就已经愈合好了？！”
“【硝子】，你真是这个。”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可有可无地点头。
“那也难怪他们精神崩溃成这样了哈哈哈哈。”
她笑得很爽朗，并操控着咒灵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摆放」好，那些人僵硬着身体，恨不得自己马上去世，至少不用再经受这两个「魔鬼」。
阴冷的气息在室内涌动着，通往外界的门扉也都被锁死了，原本是为了困着擅闯此地的两人，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他们的「枷锁」。
濒死的危机让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何为「咒灵」，求生的本能也让他们的精神时刻紧绷着。
也不知道他们是恐惧咒灵到失声，还是在害怕你对他们的「吵闹」产生厌烦心情。
此刻，居然一室寂静。
以至于【杰】颇为无趣地放弃了这项没有她想象中有意思的「交流项目」。
接下来的事就很「顺理成章」了。
说是空手套白狼也好，说是强盗掠夺也罢，总之，盘星教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掌中之物」。
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
我坐在一旁，看着【杰】热火朝天地「整改」所谓的「盘星教」。
等这边的事务告一段落后。
我和她偷摸翻墙回高专时，直接被夜蛾老师抓到了。
夜蛾正道面色复杂，看着我俩和自己的那两个学生相同但又不同的面孔，欲言又止，非常想吐槽分明离开时还是正大光明地从正门，回来时偏要翻墙，回忆青春吗你们是在！
他到底还是没问出来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干，也没问为什么我们非得去「盘星教」。
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很明白，毕竟都已经做实了我们来自「平行世界」的未来的事了。
夜蛾老师幽幽看我们一眼，随后向我们转达了高层要见我们的讯息。
“啊啊～终于要来了吗！”【杰】表现得很「亢奋」，“老实说，他们的速度确实有些慢了，毕竟我都放出去几个人让他们「通风报信」去了。”
我毫不意外为什么是由夜蛾正道来通知我们这件事，一来很近，且他是「教导」过我们的老师，虽然是「平行世界」，二来高层也需要考虑到一件事，两个敢光天化日入侵盘星教并且成功得手的人，是完全不会听从他们下达的「召令」的。
也因此，不成功也只能拿没促成这件事的夜蛾正道开刀咯。
不管是高层还是我和【杰】，甚至是夜蛾老师自己都很清楚这点。
但当我们真的表现出要去赴会的时候，夜蛾老师反而开始担忧起高层会不会被我们气死。
“哈哈哈哈，夜蛾老师，放心啦放心啦，他们比你活得还久呢。”【杰】嘴角虽然勾着很大的弧度，但她的眼睛却满是霜色。
夜蛾正道头痛，这种感觉就像看到五条悟突然反常，把他那恶劣性格改了一样，是能让他跑出去看看天塌了没的程度。
至于【杰】的话，他听过也就算了，毕竟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在传达完这条「通知」后，夜蛾正道一秒都不想再多呆下去，便直接离开了。
而【杰】还在兴高采烈地设想着明天见到高层要先对他们做什么！
-
任务结束一回来，夏油杰就被迫接收到其他咒术师明里暗里的打量，伴随着‘看不出来啊，原来他是女孩子吗！体型是怎么伪装出来的？这也太强了......’的嘀咕声。
他稍一思索就知道问题出在我们身上了，整个人都要裂了。
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他第一次觉得即使是咒术师也都是群没有脑子不会自己思考的蠢货。
于是便怒气冲冲地去找了「源头」。
【杰】余光中看到了面色难看的夏油杰和笑得差点栽地上的五条悟，于是很高兴地向他们摆手，“喂！高层要见我和【硝子】，你们有什么要带给他们的「伴手礼」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自由发挥」了哦。”
她是完全不在意夏油杰看到她后更难看的表情。
忍了又忍，青年还是忍不下去，“你就是这样一路「招摇过市」回来的？”
“我努力过了，但只劝下了她没把自己的半身照挂在全东京的高层建筑上。”
“……”夏油杰手搭在眼睛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谢谢你们。”
“没关系，我也觉得很丢人，毕竟她还想了很多很尬的宣传语，想要和她的半身照一起放上去。”
“……？”已经不准备局限于咒术界了是吗！连普通社会也不想让他好过是吗？！
“呐呐，别生气了，我带回了个礼物给你，给你们。”【杰】看了眼还在狂笑的五条悟，默默修改了自己的话。
夏油杰再次看向我，其表情很直观，就差直接开口谴责我‘你究竟还管不管她了’。
我耸肩，表示自己没有一点办法。
“你绝对会感激我的。”
她笃定的语气让他后背一凉。
而夏油杰在此刻终于看清了这女人的本质，来自他人的话语和行为是完全影响不到她的，自顾自的任性行为很难不让他想到现在还搭着他的肩笑得都快没声音的五条悟。
这家伙真的不是【五条悟】吗？
“那还真是多谢了。”完全是咬着牙才能勉强说出这句话。
“诶？我也有份吗？哇，好感动，分明都不带【我】玩的。”
五条悟的视线在我们之间转了转，一脸浮夸地表演着感动落泪。
我还没直面过如此让我头皮发麻的场景，饶是我早就知道他就是这种性格，也让我直接后退两步。
“先别急着感动，敢动你的还在后头。”
五条悟：“？”听上去不像什么好话。
是夜。
我细细端详着呆呆地站在房间里的扭曲又丑陋的咒灵，就算是看习惯了也还是很让人想自戳双目。
也不知道这是【杰】在哪里扒出来的。
这是一个能进入人类梦境并基于原本的梦境继续「编造」出新逻辑的梦的咒灵。
如果它出现在现在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面前，恐怕瞬间就被袚除掉。
所以不会有让它有出现在「真实」里的机会的。
最有趣的自然是在他们自己的梦中再进入新的「梦」。
清醒梦而已。
这咒灵也只不过是让「梦」有了逻辑，又让梦主能清楚地思考，就像在「现实」中一样。
作为操控者，【杰】笑得格外反派。
-
当夏油杰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书坐在教室，他的思维混乱了一瞬，但很快就清醒了。
他低头看了眼书，或许是为了配合他的阅读习惯，完全就是他曾经国中时的课本。
再看向周围，讲台上是位无法看清面容的「教师」，附近的座位上自然也出现了些朦朦胧胧看不清脸的学生。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自己坐在教室里上课的场景。
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就在怀念吗？
可是这未免也太过「真实」。
他乱想了一阵，就听到讲台上的教师开始讲课了，“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
直到这时，夏油杰才发觉到异常，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梦。
等他真正醒来时，惊魂未定。
一看时间才第二天凌晨五点钟。
他捂着脑袋，整个人充满了知识(哲学)的光辉，满脑子都是什么物质统一性原理、什么两点论和重点论、什么唯物辩证法分析问题的五个基本角度……
就离谱。
夏油杰缓了一口气，明白自己这是被人阴了。
再一琢磨，会这么无聊在人梦里捣鬼的，除去那两人不作他想。
所以为什么要特意让他「学习」那些东西呢？
夏油杰现在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去思考她们这样做的「目的」。
毕竟在实际时间上只是一晚的清醒梦。
但梦里的时间可是真的度过了好几个月！
他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不知面貌不知性别的「教师」！
不仅讲课，还让他记笔记！写卷子！写分析！
好几个月哇！这找谁说理去！
然后他头痛地发现，自己现在真的会按照梦里的「解题」思路来思考。
要不然他也不会条件反射地为那两人辩白，去思考她们这样做的原因。
夏油杰：“……”头痛。
早晨在教室碰到自己的两位同期时，硝子惊异地发现他们都处在格外萎靡的状态中，这让她产生了些许好奇，“你们昨晚不会又通宵打游戏呢吧？”
五条悟有气无力地看了眼她，“我宁愿自己通宵。”
“啊～真羡慕硝子，一看就是没做梦。”
硝子眼神都变了，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鬼东西，但做梦居然能让五条悟这个嚣张的大龄儿童都甘拜下风。
不如之后再多来几次！
她在心里如此想着，又看向夏油杰，他从坐到自己的座位中就在走神，脸上也是一副凝重到不行的样子。
五条悟顺着硝子的目光看过去，顺势捶了下他，“杰？”
“......”他缓慢地转头，“我在思考一件事。”
“那两个人现在在哪。”
这个问题硝子倒是能回答他，“他们一早就离开高专了，好像是因为高层要见他们？”
他们三人瞬间沉默，然后不约而同地开口。
“……绝对会出大事的吧。”
“好耶！烂橘子要倒霉了！”
“嘛，不要让我加班就行。”
他们互相看了看，眼中流露着对两个同伴的大无语，只觉得同期的脑回路太过特别该怎么治。
被迫上好几个月哲学思想课的夏油杰：记仇.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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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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