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候上课铃打响了,优子匆忙赶回了座位。
而这节课下就是大课间了,优子她们去跳皮筋了,临走时问我要不要加入她们。
我拒绝了,选择留在教室听松田继续讲题。
不过这次,学生除了我之外,还加了个萩原。
松田花了整整三分钟,手舞足蹈,做出多个手势,试图给萩原说清楚“这样”“那样”究竟是什么。
……可惜,还是未果。
“我又不会读心术,哪里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又在指代什么啊!”萩原吐槽。
我捧着脸,甚至还摸出了小饼干,觉得他们这样可真有趣。
“你这样教,难怪hime会听不懂了!”萩原连连摇头,接过了我递来的小饼干,“连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啧。”松田很不甘心的样子,看样子甚至还想找别人过来试一试,可惜由于大课间的缘故,教室里不剩几个人了,他只能惺惺道,“应该是你的问题吧?我明明已经讲的这么清楚了。”
萩原带着怜悯的表情摇了摇头:“我可以很确定是你的问题……啊,小阵平,之后的国文考试你可要怎么办啊?”
萩原又转向我,“爱姬,小阵平实在是太菜了,还是换我来给你讲题吧?”
“好哦!”留出给松田的小饼干,我把剩下的饼干扎了起来,突然充满斗志:“我今天一定要把这张卷子搞懂!”
毕竟上警校或许还稍微有些遥远,但是换座位可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这气势倒是不错。”松田先是惯常和萩原互相吐槽了几句,力图证明萩原教题目不可能有他好,然后很有老师范地点了点头,“首先要保证马上换座位,我们能坐在一块,下一步就是我们三个一起称霸警校,啊哈哈哈!”
“这……想的稍微有点远了吧?”我迟疑,刚刚我虽然表现的很有气势的样子,实际上我心里还是十分没底的。
“毕竟松田老师的教学水平太差劲了,薄叶同学有此犹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萩原笑着补充。
“哈?萩你也别说大话,”松田很生气:“我才不信你会讲的比我好呢。”
萩原但笑不语。
我带着我的文具和试卷坐到了萩原身边的空位。
松田一会说要上厕所路过,一会又过来跟我借小尺,总之几分钟来了我们这边好几次。
“……你要是实在好奇,可以和前面同学暂时换个位置,我不介意的。”萩原将我的试卷快速扫了一遍之后抬头对松田说。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路过而已。”松田拿着我的文具袋离开了,隔了几秒,他又回来了:“啊,不过没有文具袋会很不方便吧,我再给爱姬送回来……”
我接过了今天来来回回好几趟了的文具袋,实在是忍不了了,用剩下的半袋小饼干作为交换,拜托了前面的同学和松田暂时换了位置。
于是,松田终于不用找出各种理由过来晃了,他坐在我们前面,趴在我现在所坐的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们。
萩原颇有些得意地咳嗽了两声,在面前摊开了好几本本子,让我一个个看。
“这是……?”我凑了过来,发现是刚刚萩原下课的时候在写的东西,密密麻麻的。
我充满敬畏地扫了一遍其中一本上面的内容,发现十分眼熟,我拿过了我的卷子,对应了一下,原来全是试卷上题目的解析,每道题目都有,非常详细。
“咳咳,因为昨天没看到你的试卷,不知道你究竟错了哪些题目,所以我就都写了一遍。”萩原满脸都写着快夸我快夸我的得意,我看着写了好几页的本子,我的眼眶又开始发热,禁不住开始积攒泪水了。
这些题目萩原自己都是会做的,但是居然还为了我,写了这么多,这得花多少时间啊!
“当然,因为我也没系统学过这些东西,做题基本是靠感觉,为了防止误导你,我和优子真纪借了她们补课的作业什么的,发现我们做的试卷题型都是她们常做的,难怪大家都在上补习班呢,我就也参考了他们平时做题的办法,反正就全是套路题,hime多做做应该就会懂了。”
萩原指着我的试卷,连着点了好几处,“你有好几个地方都是因为同样的问题错了,这几个都是同类型的题目,说明你只是不知道这个概念罢了……”
我小小声地问萩原:“优子说你给了她很多零食,拜托了她一件事情,原来就是这个吗?”
萩原点了点头。
我有些羞涩地对手指,“其实我可以自己去问优子的……”
“让优子真纪她们教你做题,肯定就只想着和你玩了,肯定还是我和小阵平教你比较好呀。”萩原笑眯眯地,极温柔,“hime你可不要因此有愧疚感,想东想西的,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零食,我们三个之后就能一直在一起的话,我觉得是非常值得了。”
我感动地眼泪汪汪,一边用萩原给我的纸巾擦眼泪,一边做题。
萩原给我解释了试卷里提到的几个概念和套路,又让我自己做了一遍,在我终于做出了正确答案之后,两个人开始一起夸奖我。
“你看,优子她们都能……,你肯定比她们强吧。”松田把玩着我的红笔,在我的草稿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100”。
“好了,现在你也有100了,这可是松田老师亲手打的!”松田得意洋洋。
“不准这么说优子!”我先是反驳,还抱怨松田打的一百很丑。但是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高兴。
我看着草稿纸上的分数,红艳艳的,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又摸,想了想,又拿过红笔,给自己添了一朵小红花,然后开始傻笑。
“好吧好吧,不说优子就不说吧。不过你看大家上了那么久的课不过考个九十几,而你才听了一会就能把题目做对了,不是挺厉害的嘛,别难过了。”松田这么对我说,“这个班上,你顶多也就比我……和萩差一点罢了。”
“你究竟是在夸我安慰我,还是在夸你自己啊!”我震惊,着实没想到居然还会有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哪有很难过!”隔了一会,我又意识到了什么,不服气极了,“爱姬大王也没有那么小气的,怎么会为了一次考试纠结那么长时间?”
“切。”松田哼了一声,“明明就有吧,平时这么一袋小饼干你一个人就能吃完了,今天却吃了一节课居然还剩一半,果然是心里有事嘛。”
我感觉到我的脸颊不断升温,我转头去找萩原,不肯再看松田了,忍不住哼哼唧唧。
“所以,hime,”萩原看着我,附和松田,“你真的不笨,只是因为别人比你先学了一点而已罢了。”
我没有说话,又把头转到了另一边,隔了几秒,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将脑袋埋到了手臂间,觉得眼睛好酸好酸。
可是我刚刚才哭过的,前几天才说了要做个成熟的小学生,从不要掉金豆豆开始,怎么现在就又要哭了呢。
我把两条胳膊压得死死的,坚决不让身边两个人有看到我脸的机会。
“你们不可以看我哦!呜,我,我……我一会就会好啦!”
身边的萩原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面前的松田则摸了摸我的头,比起温柔耐心的萩原,松田的动作有些粗鲁,那力度和手势像在撸狗一样。
但是,他们两个都是我熟悉的好朋友,是未来还要永远在一起,一起上警校永远永远的好朋友。
即便是像撸狗的手势,也是我熟悉的、能给我温暖的动作,如同以前任何一次我难过时,大家给的安慰一样。
“想哭就哭呗,我们又不会笑话你,是不是,爱姬大王?”
我忍不住抬头,看到了松田促狭的表情。
我感觉我有好多眼泪糊到了脸上,但是我现在完全没有想擦眼泪的想法,心里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松田!叫我!爱姬大王了!
这还是第一次!
“我再也不会哭了。”我又一次说道,但想了想,还是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尽量不哭啦,毕竟作为爱姬大王,要给小弟们做表率。”
我拉住了两位好友的手,认真地许诺:“等着,爱姬大王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4.9修改完毕,整体剧情变动不大,主要修改了结尾。
*下一章有两个新人物解锁,可以猜猜是谁~
*推一下我好朋友的文,《小将军入赘后》by风急惊眠,她写文超棒der~
封兰越一生杀敌无数,没倒在战场上,却被天子一杯毒酒赐死。
后书不敢载其中荒谬,道:“恶积祸盈,罪不容诛。”
却不想民间纷传的《将军传》里是这样描述:
十四岁,征匈奴。
十五岁,平北疆。
十六岁,守长城。
十七岁,一生尽忠大梁,无所愧对,天公扼腕,雪满京都。
《将军传》的著者是谢云颐。
—
谢云颐上辈子因不足之症死于十五岁,没想到一朝重生,回到将死前一年。
那一年,封兰越大战凯旋,少年将军策于马上,一身银白甲胄,好不意气。
她在人群中偷偷望,满心满眼的欢喜。
自己的病无药可医,可重来一次,她总能救一个人。
随之,谢相请旨赐婚的消息震惊全大梁,世人皆言这是折辱,哪有让威名赫赫的将军入赘相府的道理,更何况那相府千金是满城皆知的薄命之人。
谢云颐望着长身如玉的新郎,她不是折辱。
她只是想让封兰越好好活着。
而且,她不会让封兰越活得难看。
—
封兰越死时,没人敢为他哭,除了那位谢家小姐。
他看着那单薄的姑娘拦官路,抢草席,奏入阵曲,用辒辌作驾送他殡天。
又看着她死在第二年春日。
有人问他想不想重来一次,他原本是不想的,人死如灯灭,离开了也就离开。
但一生无所愧对,不该独愧一个姑娘。
他重生至大婚当日。
起初只是报恩,想延长她的性命。
未想上京城一朝天变,高高在上的谢府沦为罪臣之家。
谢云颐说: “封兰越,你走吧。去做意气风发的大将军,去争这天下,不必管我,反正我总要死在这春日。”
封兰越上辈子死时未觉得心痛,但看见谢云颐哭,他想除了报恩,还应该做些别的。
少年将军亲吻姑娘柔软的唇。
“无所求故而不战,有所求故而战天下。谢云颐,你怕什么?封兰越是你的夫君。”
从前不会输边疆半厘地,现在更不会让你输。
表面坚强内心总想哼哼撒娇的病弱美人x没什么**但老婆想要就一定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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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换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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