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想向鬼杀队宣战吗?!”
“不许对主公大人无礼。”
几乎是话落的那一瞬间,风柱就已经抽出了刀;霞柱将要掷出一颗石子警示,却猛地发现——
宇多鸣一不在原地。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产屋敷耀哉身边,闲庭信步般地,手搭在产屋敷耀哉的肩膀上,离脖颈仅距离几厘米。
威胁无声无息。
“——”
这一刻,就连信任宇多鸣一的炎柱也下意识握住刀柄。
更遑论其他柱。
风柱手里的刀就应该已经向宇多鸣一劈过去了,他怒视宇多鸣一,额头手背青筋暴起;一旁的蛇柱周身阴冷,异色瞳孔如同狩猎的蛇类,死死撕咬目标。
虫柱衣袖笼罩的手掌心滑落毒药;
霞柱向前一步,霞之呼吸吞吐间落于刀锋;
岩柱、水柱和音柱追寻破绽,随时可能暴动;
不知所措的恋柱咬了咬唇,局促间坚定握住了日轮刀。
“没关系。”
产屋敷耀哉却抬手,虚虚下压,按下剑士们的躁动。
“大家,不用这么紧张。”
像是应和产屋敷耀哉的话似的,宇多鸣一捻着一个什么东西,收回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紫藤花瓣。这座山上的紫藤花比想象中还要多,是因为鬼惧怕的原因?”
产屋敷耀哉嘴角含笑,仿佛宇多鸣一真的只是在拂去他肩上的花一般:“是,为了避免有鬼误入这里,我们一族在这座山栽种了许多紫藤花。是有花瓣吹过来了吗?”
“是的,花瓣。”
宇多鸣一附和着回答道。
他打量一眼这位临危不乱的鬼杀队当主,又随意错开。
苦难蒙身,高风亮节。
不得了的人。
产屋敷耀哉却是摇了摇头,停顿片刻,他向着几位柱们开口说道:“我想和宇多君单独聊聊,抱歉,会议可能要推迟了。暂时可以请大家离开吗?”
此话一出,刚刚被按下来的柱们再次躁动起来。
“万万不可!”
“……主公!您的安全更重要!”
“诶?诶!这样可以吗?”
“这种家伙和您一起?不行,主公身边必须要留下人护卫。”
产屋敷耀哉竖起食指,轻放唇边。
霎时,激动的柱们噤声。
但其中几位仍旧敌视着那个对主公出言不逊还行为挑衅的黑发青年。
产屋敷耀哉浅笑,淡紫色的眼瞳无神却沁满温柔,安抚为自己的安危而担忧的剑士们:
“我不会有事,宇多君不是我们的敌人。”
“相反,他会是我们斩断这份延续千年罪恶的重要助力。”
“请大家相信至少我。”
……
…
鬼杀队剑士全都听命离开了。
至少肉眼可见的范围看不见身影。
余下独处的两人,宇多鸣一坐到室内房间早已准备好的团蒲上,矮桌摆放有新泡的茶水;而产屋敷耀哉则是去屏退了所有人,他一个人,拿来一个长条状用布包裹着的物品,只身坐在宇多鸣一对面。
两人相视。
其中一个是精通医术的虫柱亲口肯定的疯子,另一个则身体孱弱、无法视物,怎么都称不上一句安全。
宇多鸣一看着他:“你就这么放心和我独处?”
那为远道而来的客人倒茶的鬼杀队当主宽和地弯下眉眼,递去一杯热茶,“我的第一个理由听起来像是在威胁,但是宇多君,我相信你不会在炭治郎面前杀人。”
“……”
宇多鸣一指腹摩挲杯沿,无声笑了。
他当然不会。
他永远不会把最阴暗的一面告诉炭治郎。
但杀一个人方法有很多,就像他要逼死鬼舞辻无惨就未必只有用刀砍下头颅这一个方法一样。
“那第二个呢?”
话落,就见产屋敷耀哉闻声抬头看来。那双暗淡无光的眸子准确地与宇多鸣一对视,明明对方已经失明,但宇多鸣一却莫名觉得自己在被‘注视’着。
不带审视、没有质疑。
只有想求得一句真话的真诚。产屋敷耀哉问道:“在问第二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宇多君一个问题。”
“请说。”
“你恨鬼吗?”
出乎意料干脆又直接的问题让宇多鸣一笑了,他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吗?”
产屋敷耀哉轻咳了两声,摇摇头,“我感觉你并不恨鬼。”
宇多鸣一微顿。
产屋敷耀哉并没有察觉到身边青年的停顿,如实说出自己对宇多鸣一的观察:“我从你身上看不见任何血海深仇。宇多君,你的恨意像是仅仅只是针对某一个鬼,而不是憎恨着鬼这个集体。”
“你和我见过的其他剑士不一样。”
年轻的鬼杀队之主仿佛看透了这个比他还要大一岁的青年内心真正的腐烂伤口一般,温和地‘注视’宇多鸣一。
“对鬼或是对人,你的态度都一致,能令你恨到极致的只有那么一个。”
“除此之外的鬼,你都不恨。”
“因为对你来说,人与鬼,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咳咳咳……”
冷风从窗外袭来,产屋敷耀哉咳嗽起来,肉眼可见孱弱的身体支撑不住太剧烈的行动,话到末尾,他几乎是扶着桌子捂住嘴,剧烈的咳嗽声极度刺耳。
可看似温柔的宇多鸣一却没有任何行动,如常端着茶杯俯视着他。
仿佛真应了产屋敷耀哉那句,对他来说人与鬼是生是死都无所谓。
他眼中只有灶门炭治郎。
产屋敷耀哉抹去嘴角鲜血,仓促间道一句‘失礼了’,“咳……这就是第二个你不会动手的理由……我不在你喜欢或厌恶的那一类……咳咳!”
“……你不会去动手杀无意义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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