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剑便要当胸而入,华月大惊失色。她年纪尚小,在剑术上虽有些造诣,却仍无法做到收放自如。
那一剑带着十二分怒气,异常凌厉,急中竟无法收回。
这时,天空中一声长啸,大团黑影直扑而下。
众人抬眼,只见天边一只圆盘大小,浑身金灿灿的鸟儿如利箭般疾冲下来。
却是朱达之今日打猎收获颇丰,提前收了队回来。
他吃了满肚子的肉,一路慢行,寻思着沿途能抓个什么小玩意,养在唐翳的床底下,以作屯粮之用,也好顺便消消食。
金雕飞行速度快,不耐烦跟他一步一步的走,便先行飞回。
到了剑舞坪处,恰恰看到一大群人在欺负唐翳。
金雕护主,马上飞扑下去,猛扇着翅膀,把场上的人都狠狠掀了个跟斗。
华月被这股风吹得连连退步,被身后两个二阶弟子用力顶着方才不至跌倒。
金雕落到唐翳肩头,琥珀色的眸子露出凶光。它受过唐翳的训练,知道不可随意伤人,便只狠狠的盯着华月。
华月虽退得狼狈,却松了口气,刚才那一剑若刺实了,她估计是要闯下大祸。
又见那金雕浑身羽毛金光闪闪,异常漂亮,心中倒不十分恼怒。
其余的弟子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围到华月身边,瞪着那金雕,却不敢太过放肆。
华月眨眨眼,歪着头打量了那金雕几眼:“唐翳,这雕儿你给我!”她是掌教真人的女儿,平日里要什么,均是连说都不必说,对方直接奉上的。此刻她主动开口向唐翳去讨那金雕,已是给了对方极大的面子。
唐翳见过沈缨替他夺这枚金雕蛋,与母雕缠斗的情形,这只金雕是说什么都不肯送人的。当即回道:“金雕是家姊赠予的,不可转赠他人。”
华月脸色一沉。
旁边有人喝道:“华月师姐问你要东西,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的!”
华月重重哼了一声:“不给就不给!”突地出手,一剑刺向唐翳手腕。
唐翳忙举剑去隔。
岂知华月这一剑只是虚招,看唐翳伸剑去挡,当即手腕轻抖,剑势中途转为横削,一下将他手中的剑带飞了。
然后,她左手探出,将唐翳的佩剑夺到自己手上。
簇拥着的一众弟子看她一招得手,便轰然喝彩。
金雕看到华月动手,扇动翅膀就要飞过去。
周围的弟子在金雕那里吃过一次亏,看到它的动作,马上结了剑阵,将它牢牢挡在外头。
金雕尚且年幼,气力终归有限,又未曾结成金丹,不能似母雕一样喷出三昧真火,一下被困住了,冲不进去,不住扑扇着翅膀大叫。
华月恼恨唐翳的不识趣,夺了他的佩剑,见那柄剑,剑身修长,莹白如玉,蓦地又想起先前比试时被紫渊以天雷术打碎的那柄云水剑,心中愈发气恼,一剑朝着唐翳的佩剑砍下:“你害我失了云水剑,现在我也要砍断你的剑!”
唐翳一惊,他私下练剑,用的正是沈缨所赠的那柄云英剑。见华月那一剑甚急,担心云英剑真要被她一剑砍断了,忙上前一掌将她推开,伸手紧紧抓住云英剑的剑身,运力将要它夺回。
云英剑锋利无比,唐翳握住剑身,往后一拖,手上顿时鲜血淋漓。
他牙关紧咬,不肯松手。
华月见他如此疯狂夺剑,有些害怕,不敢再硬抢。
那柄剑便生生被唐翳重新夺回手中。
唐翳夺回云英剑,手仍是抓在剑身之上,看金雕被一群人困住,不由想起先前在杨村时,那些孩子也是有事无事都要寻衅,一大群人将他与杨言两人团团围住,拳打脚踢。
念及往事,他心头气苦,纵平日里性子再平和,也不禁恼怒,忍气道:“雕儿,我们走——”
金雕听见他召唤,便咻的一声,挥动翅膀升高。
华月看了看他被剑划得不住滴血的手,又摸了摸刚刚被唐翳一掌打中的肩膀,只觉得心有不甘。
旁边早有弟子越众而出,一把抓住唐翳的肩头:“你动手打了华月师姐,这就想走?”
唐翳皱眉,正要分辨几句,对方拳头却已挥了过来。
华月看到有人替她出气,心中甚喜,也不拦着:“打他!”
其余人听说,纷纷挽动袖子上前,按住唐翳。
那些弟子均知若是打他头脸,有了伤痕,待会被其他师伯师叔看到,必受斥责,是以拳打足踢,都只在他身上招呼。
金雕盘旋在半空,见唐翳挨了打,又重新飞扑下去,对准其中一人的后背狠啄。
那人惨叫一声,背上鲜血汩汩直流,竟被啄掉一整块肉。
唐翳见金雕伤人,忙拼命喝止。
华月看那雕凶悍,也有些害怕,想起自己的云水剑,还有肩头传来的阵阵酸痛,又觉打得痛快,不禁叫道:“用力打!打他!若有人问责,都是我来担着!”
余人听说,打得更狠。
唐翳咬牙强撑着,双手在地下乱抓乱爬。
忽听空气中一声炸响:“你们在干什么!”沉重的脚步声压着节奏逼近,咚咚之声,直震得地上的细尘都漾起了薄薄的一层。
朱达之因在半路上遇到了华清,两人闲聊耽搁了点时间,后又相约着往剑舞坪来练剑,这会子赶到,恰恰瞧见眼前这一幕。
他怒火中烧,大吼一声:“你们找死啊!”捋了衣袖就冲过去。
幸而华清在旁,一把将他拦住:“别冲动。”
朱达之急吼吼道:“不冲动人就被他们打死了!”正欲往前冲。
华清皱眉,将他往侧推开:“我来!”朗声喝到,“住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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