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知晓的,下次不会了。”
听到涣安乐这么说,涣婉柔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也是有些勉强她了的,毕竟安乐自小就不喜欢与生人有过密的接触,性格也比较冷淡,对旁人来说就有些孤僻奇怪。
而最主要的一点,也其实是和自己的特殊有极大关联的,那些警惕戒备的表现,也不只不过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罢了,在长期的受压和躲藏心理下,那已经养成了一种特有的习惯和固有的压力。
她知道安乐从小便很懂事,明白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懂得自己的苦衷和选择,一直理解和陪伴着自己,而自己则是选择了逃避自己的责任,这点和她比起来,自己这个身为长姐的更不称职了。
不能好好的照顾她,还反倒让她担心陪着自己受苦受累……
这么想着,涣婉柔心中便有些自愧难受,若不是自己的选择,若不是自己的逃避,也不会连累到安乐跟着自己一起受苦。
其实一开始自己的逃避就是错了的,自己生来便是要走上这条路的,便是要承担起这个责任的,若是一开始便面对着自己的使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安乐就不会这样了,自己也想……能更好的照顾安乐,自己唯一的妹妹。
所以,现在才要更加好好珍惜,弥补过去……
而涣安乐似乎感觉到了涣婉柔的情绪,便上前了一步,拉住了涣婉柔的手,急忙道。
“阿姐,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能保护你,能陪你一起,无论在哪都行、只要有你,我不会再这样了,阿姐你别生气……”
她慌忙解释着,却不曾想到手却反而被紧紧的握着,原本还没说完的话就这样顿住了,一抬头,便看见面前的人抿着唇柔和的望着自己,一副温和的模样……
“是阿姐一开始就错了,让安乐担心了。”
说着便拥住了她,头靠在她的肩上,耳边传来了她暖暖的声音,却又与以往有了些什么不同……
“以后,阿姐陪着你,无论如何,都会在一起的,因为这世上,只有你和我是唯一的亲人了……”
耳边传来她依旧温和的声音,喉咙似乎被什么堵着了,心中一涩,便伸手环着她的颈脖,脸埋在她的胸前,无声的微微耸动着肩膀,发泄着几年来压抑着的委屈压力……
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慰着,心中也同样是难受无比,心中更是心疼,一时间只有彼此间分享着心中隐藏着的心绪,等她好了些,才轻轻放了开。
“回去吧……”
“嗯……”
涣安乐低声应了一声,所有的骄傲矜持与警戒小心全在这一刻崩塌瓦解,心中却是如静湖般平静,身边是彼此的依靠港湾,便没有什么可惧的了……
应了声后涣安乐正准备跟着阿姐一起回去,而这时,不远处的一名紫衣男子正快步向着走来,涣安乐似乎察觉到的微微抬起头,看着那名紫衣男子。
那男子背对着夕阳,将他的周身都都上了一层暖柔的光辉,让人心中不禁充满了安心的感觉,让人的内心都能够真正的平静了下来……
却又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表现,便低着头,只是跟在自己阿姐的身旁默声不语。
“没事了吧……”
那男子似是关心的看向了两人问道,见那两名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心中才微微松了口气。
却又见到涣安乐低着脑袋,默不作声,眼眶似乎还有些微红,难得显露出一次自己的小心绪,心中微微一松,有些欣然。
涣婉柔见那男子,心中微微放下心来,略微松了口气,说到。
“马少侠,这次到是要拜托你和牛少侠了,安乐她还是有些……”
涣婉柔说着便转过头去看着身旁静默的女子,似乎有些顾虑。
看这两人的样子和态度,心中似乎明了,那男子转过眸去看着涣安乐柔声的说道。
“放心,有我和老牛在,肯定会保护好婉柔姑娘的,所以,安乐也是要照顾好自己,可别让我们担心了。”
那紫衣男子柔和的说道,语气中透着坚定和关心,说着便看着那红衣女子,面上微微带笑道。
涣安乐微微抬头看着那名男子,便见到那清俊的面容之上的那双清冽明眸中充满了坚定和责任,正温和专注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经微暖,垂下眸去,低声应了声。
“嗯……”
男子听到回应,唇微微扬起,转过头去微眯着眼看看夕阳,随后便转过头来说到。
“走吧,老牛那的帐篷应该已经搭好了,我们先过去吧……”
而此时,另一边的林中……
“妈的,就看不惯她那副表情,搞得好像真以为自己是有多大的本事似的,要不是老马总是护着她,老子早就和她干一架了!”
一名男子气势汹汹的快步走在林中,边走边说着,似乎十分气愤的模样,仿佛那人要真的在,就要冲上去拎起拳头干一架的模样,而跟在后面的男子听了,轻呵了一声道。
“呵,就你?还不知道上次是谁这样说着就冲着去找她了,结果呢?”
那跟着来的男子说着便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撇了撇嘴,似是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语气中似有似无的透露出些许怨气。
“还不是被揍的下不了床,害我照顾了某人整整三个月……”
那男子一听,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开口正辩解着,却被一道听起来十分不爽的声音打断。
“切,要不是上次……”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了,真是闲着没事,扰人清梦……”
林中忽然出现一道声音,懒懒散散着说到尾声时,似乎还带着几许倦意。
那两人听了,都抬起头来朝声源处望去,却见是一颗树中传出的声音,便抬头看了看天空,便看到午后日阳正缓缓下落,似乎有怀疑的又再次望去,这明明都黄昏了好吗……
回过头来向声源处望去,却只见树荫随风摇曳着,仔细望去,才能勉强看见那树荫中的点点构成的人影。
而那名男子,此刻才反应过来,心中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再加上之前的不满气愤,便望着那颗树上破口大骂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老子说话还要你管!有种下来干一架啊!”
那本在树上阖眼歇息的女子听后,只是略微一顿,瞬刻张开了眼眸、坐直了身体朝着那嚣张的小子看去,面颊微侧、一双清亮的褐瞳冷眼望去。
却见树下一满面怒容的男子望着自自己这,一副随时都要干架的模样。
鼻息间发出一声不屑,她到以为是谁呢,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
便挑了挑眉不屑的说道。
“可笑。”
声音刚落下,一阵疾风便从身后猛然袭来,还没有等那名男子来得及作出反应,便听到身后一声物体碰撞的声音,等他回过神转过身去,便看见一把飞刀刻在一旁的树柱上,微微凹陷进去,随后便听到一个声音接着道。
“不自量力。”
那名男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冲着那树上的人叫嚣道。
“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堂堂正正的……”
还没有等他说完,便听到身后的声音传来。
“战狼,够了。”
说着那名男子便从战狼的身后走上前来,对着那树上的人微微躬身道。
“不知阁下在此,惊扰了阁下,还请见谅。”
那树上的人一听,只是轻哼了一声后,便将陷入树柱中的飞刀收了回来,放入了袖中,才道。
“要是在战场上,谁会给你这个时间反应,堂堂正正可不能活下去。”
而刚才那叫嚣着的男子听了,似乎有些不服的望着那树上的人正准备还嘴,却又见到自己的好友一副恭敬的模样对着那树上的人,心中便有些愤然的对着面前那刚才对着那树上那人毕恭毕敬的男子道。
“千狐,你干嘛对着那……”
还没有等他说完,却看见自己的好友兼战友千狐,突然侧过脸来蹙着眉瞥了自己一眼,似乎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便听到他对着自己说道。
“若不是刚才阁下手下留情,你早就不知道在哪了,还不来谢过阁下。”
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就有些哑口无言的望着他,却又听到那人出声道。
“罢了,还算是有个懂道事的,今个儿我心情好,就走吧,别再来打扰我。”
说着便伸了一个懒腰,才嘟囔着道。
“还没睡熟呢……”
那叫作战狼的男子还准备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人硬生生的给拉走了,直到被拉着走到了远处后,才停了下来,而朝着回路边走边聊。
“千狐你干嘛要……”
刚停下来,战狼便开口说道,才刚说出口,就被一个爆栗给打断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见面前的人变脸似的炮轰似的连炸攻击道。
“闭嘴。”
“你是傻吧、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啊,要不是我反应快给你挡下了,你现在早就血流成河一命呜呼了,还有功夫在这说七道八……”
千狐难得没有维持着表面的温宁平静,只是有些生气这家伙不听忠告老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都担心他一个不留神就没命了。
千狐说着便停了下来喘了口气,又看了看面前那人一副不明白所以的模样,唉了口气后,才松了些说道。
“刚才光看那人的招式实力不可小觑,并非你我二人可以与之抗衡的,你下次机灵点,别什么人都杆…… ”
毕竟千狐心思缜密,自然知晓这地方不是佣兵团内,大家都是知己知彼的人过命的交情,且刚刚判者审能还带着一堆人马过来,里面还有金羽军的人,也基本上都不认识,万一得罪了他们、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可没有能力抗衡。
况且刚刚听闻那话,大抵也能够猜到应该是与判者审能一同的人,因此连夜赶路才没有休息,现在来补觉也算是正常,于情于理的确是自己吵到的旁人,且那人实力不俗,当然还是快点儿离开的好。
听到那人这番话后,那叫作战狼的男子才晓得了些其中的道理,知道自己是个急性子兜不住话,一开口就得罪人,没有他那么心思缜密,也知自己理亏,便连连应道。
“行……多亏了你大恩大德,我莫齿难忘,等会请你吃酒去啊。”
却见那人伤脑筋的扶了扶额,一副放弃了的模样,真是不知道感叹他的心大,还是什么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战友。
“你下次别给我惹那么多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却见战狼嘿嘿笑了两声,立马就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一抬手搂着那人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模样说道。
“我带了些好酒,带你去尝尝啊。”
“……”千狐无奈。
算了,这人是真没药救了……
不过仍然还是被拉着去尝了尝他的好酒,结果整个人喝的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去……
罢了……就看在这酒的分上,算了他这次吧。
丛林外侧。
而那原先躺在那休息着的女子也是听了他们的对话微挑了一下眉梢,倒也没有多言,但心里对那位千狐倒也有了些印象。
为人倒也蛮不错的,心思缜密细致,倒也猜对了个七七八八。
不错。
而后见人走远后又打了个哈气,才继续休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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