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别墅里，暖黄的灯光洒满每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淡淡的松针味——客厅的角落里摆着一棵圣诞树似的杉树，挂满了凌宜亲手折的纸灯笼和星星。
管家张妈和做饭的李阿姨、负责打扫的王阿姨都围坐在餐厅的长桌旁，她们都是没什么亲人的人，每年除夕都留在江家过年，这里早已成了她们的另一个家。
“凌宜，快尝尝李阿姨做的松鼠鳜鱼，特意给你留了最大的一块。”张妈笑着给她夹菜，眼神里满是疼爱。
凌宜夹起鱼肉，酸甜的酱汁在舌尖化开，她眯起眼睛笑了：“好吃！比上次的还好吃！”
江烬坐在主位，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伸手帮她擦掉嘴角的酱汁：“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就要抢，抢着吃才香。”凌宜说着，夹了一块排骨塞进江烬碗里，“给你吃，姐姐。”
江烬挑眉：“这还差不多。”
李阿姨笑着说：“小姐和凌宜这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几人说说笑笑，年夜饭吃得热热闹闹。凌宜话多了起来，跟她们讲广场上遇到的趣事，讲自己新练的滑板动作，虽然偶尔还会因为提到“打架”的事被江烬瞪一眼，但脸上的笑容却从未断过。
吃完饭，张妈端来水果，江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桌上，推到凌宜面前。
“新年红包。”她扬了扬下巴，“过来拜年。”
凌宜看到红包眼睛一亮——每年江烬给的红包都格外厚实，足够她买最新款的滑板和一堆零件。但听到“拜年”两个字，她又有点不好意思，扭捏着蹭到江烬身边，手已经悄悄伸向红包。
“哎，”江烬按住红包，挑眉道，“磕头拜年，老规矩。不磕不给哦。”
“哎呀，多大了还磕头……”凌宜跺了跺脚，脸颊泛红，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阿姨们，她们都笑着看她，眼神里满是打趣。
“多大也是孩子。”江烬晃了晃红包，“这里面有多少，你是知道的。错过可就没了。”
凌宜咬了咬唇，看了看红包，又看了看江烬，最终还是心一横，往后退了两步，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声音脆生生的：“姐姐新年快乐！”
江烬笑着把红包递给她：“乖。”
凌宜接过红包，捏了捏厚度，心里乐开了花，转身就要往客厅跑——她约了滑板场的朋友视频，还要一起打游戏守岁。
“站住。”江烬叫住她。
凌宜回过头，一脸疑惑。
江烬没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眼神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凌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唰”地红了。每年拜完年收完红包，她都会用力亲江烬一口，今年光顾着红包，差点忘了。
她磨磨蹭蹭地走回去，在江烬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大口，声音响亮，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莽撞。
“好了吧？”她红着脸问。
“嗯。”江烬摸了摸被亲的地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时，张妈、李阿姨和王阿姨也都拿出红包，一个个递给凌宜：“凌宜新年快乐，要越来越懂事哦。”
“这是阿姨们的一点心意，拿着买糖吃。”
她们的红包虽然不如江烬的厚实，但每一个都沉甸甸的——江烬给她们开的工资很高，她们也真心把凌宜当自家孩子疼。
凌宜挨个接过来，甜甜地说：“谢谢张妈，谢谢李阿姨，谢谢王阿姨！祝你们新年快乐，越来越年轻！”
“这小嘴真甜。”李阿姨笑得合不拢嘴。
凌宜把红包一股脑塞进兜里，鼓鼓囊囊的，像揣了一堆小元宝。她正想溜去打游戏，又被江烬叫住：“过来，给张妈她们也拜个年。”
“啊？还要拜啊？”凌宜有点不乐意，却还是乖乖走回去，对着三位长辈鞠了一躬，“张妈、李阿姨、王阿姨，新年快乐！”
“哎，好孩子。”张妈笑着应着，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糖。
江烬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暖暖的。不管凌宜长多大，在这个家里，她永远是被宠着的孩子，是大家的宝贝。
客厅里，春晚已经开始了，歌舞声热热闹闹的。凌宜窝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没意思，又凑到江烬身边，拽着她的胳膊左右摇晃，像只撒娇的小猫。
“姐姐，”她晃了晃江烬的手，声音软软的，“外面放烟花了，你带我去看嘛，就看一小会儿。”
江烬瞥了一眼窗外，果然有零星的烟花在夜空炸开，亮闪闪的。她看了看表，才八点多：“看完烟花就得回来继续看春晚。”
“好好好！”凌宜立刻点头，拉着她就往门口跑，“快走快走！”
江烬被她拽着，脚步都快了几分。身后传来张妈她们的笑声：“慢点跑，别摔着！”
别墅门口的空地上，冷风带着烟火的气息扑面而来。凌宜仰着头，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眼睛亮得像里面的星火。她忽然转过头，看着江烬，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姐姐，新年快乐。”她轻声说。
江烬看着她被烟花映亮的笑脸，心里忽然一片柔软。她伸手揉了揉凌宜的头发，轻声回应：“新年快乐，小孩。”
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又落下，照亮了两人的身影，也照亮了新一年的希望。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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