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进到屋里头,周围陈设和布置都没有任何异样,可唯独放置婴儿的床外,有竹帘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好端端的竹帘却被扯了一个口子。
还有木桩边上,疑似干枯的血迹,惹起苏扶光注意。
沈鉴真不紧不慢接过对方倒过来的茶水,神色疑重,带有目的性的问道:“昨天夜里你在哪儿?”
邹敏敏放下茶壶,在一旁站直,神情十分淡定,语气悠然说道:“回大人的话,民女一直在家中,昨天半夜我的孩子哭闹不停,哄了一宿,临近天亮时才睡下,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这时秋泽从外头拿进来一个笼子,里面是一个绿色的鹦鹉,随后将其放在桌子上接话道:“王刚也是昨天晚上半夜死的,他应该是被凶手昏迷后再将其杀害,所以我们从他认识的熟人问起。”
而在邹敏敏看到那只鹦鹉时,脸色出现了一丝慌乱。“我一直在家中,没有出去过。”她又走到竹帘后,拉开进去,轻手轻脚到熟睡的婴儿旁边。
即使对方话说到这份上,沈羲和仍旧不肯放过这次机会,接着问她:“那你的丈夫,你从未怀疑过他的死跟王刚有关吗?”
听到这的她,人顿时愣了一下,语气依旧平淡如初应着。“我丈夫心善,不与人结仇,大人还有什么其他的要问的吗?”
苏扶光转过身隔着竹帘,轻声问道:“我想问,你跟王刚是什么样的关系?”
“难道……你们是怀疑我跟王刚有私情?!从而谋害了我的丈夫?!”听到这个问题也猜出了,他们到底想问什么,邹敏敏情绪一下激动起来。
苏扶光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有些激动,意识到自己好像问过头了,随即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据我们打听得来,那日跟你丈夫一起上山的人是王刚,而我们也在想,会不会你丈夫的死就是王刚做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我现在有点不舒服,还请各位官人自行离开吧。”邹敏敏手扶在婴儿的床架上,慢慢收紧手指,神色似乎还有些愤怒。
见对方这么说,他们也不好打扰下去,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与此案有什么联系。
沈鉴真这才站起身来,又望向苏扶光,对方也无奈摇头,随后开口告别。“那我们不打扰了。”
苏扶光转身走着,手动拉着沈鉴真离开,又将门关上,在路走到一时,秋泽在一旁自顾自的说道:“照她刚才那反应,可能跟王刚确实没有关系,那这样一来,不就没有头绪了?”
“可我还是感觉有点奇怪,她丈夫生前的好朋友王刚死了,即使知道可能会死,但是她的反应…”沈鉴真垂眸,皱紧眉头还在思考。
此时苏扶光又替他接话道:“她的反应太过平静,对吗?或许我们更应该先调查她丈夫的死因,还要查一下王刚近来可结有仇怨,甚至对方有杀他的念头。”
……然而就在他们走远,将外边的门关上,站在窗边的邹敏敏这才放下心来,她目光有些呆滞,又来到婴儿的床架旁边。
她动作轻盈将婴儿抱在怀中,那婴儿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气,早已经死了!
她轻轻贴着婴儿的头,喃喃自语道。
“孩子,娘亲还差解决掉最后一个人……就可以去找你爹爹,和你们一起团聚了………”
次日,苏扶光这在街上闲逛着,一辆马车行驶而过,正巧就停在他跟前。
车门前的帘子被一把扇子撩开,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是司徒珩。
苏扶光抬起双手举高,低头行礼道:“见过王爷。”
“看来你还记得本王,我们如此有缘分,不如你上来,我们两个…好好聊聊?”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同时还有一丝丝的蛊惑。
说罢,他便将帘子彻底拉开一下能进入人的间距,而身为普通身份的苏扶光更没有拒绝的理由,若是找事情推脱,他日对方必定追究起来。
他心中暗自说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话说完他就走上前去,侍卫阿屠从一旁拿出车凳放在边上,苏扶光刚上一阶,那人便抬起手臂,示意对方搀扶自己。
而他也没有拒绝,顺手搭去,弯着身子便走进车里头,在右侧的空位坐了下来。
在他坐下来没一会儿,马车又正常行驶着,苏扶光十分拘谨的端坐着身子,头也不敢抬起来看对方。
司徒珩却是一副老有趣味的样子,仔细打量着身前的这位美人;忽然他手中摇动的扇子被他收住,向对方移去,直接抵住对方的下巴向上移动,迫使他抬起头来。
苏扶光整个人都僵住,不明白身前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随着对方的移动,抬起头来目光转向对方。
“我记得…你叫苏扶光?名字很好听,人长的…也还不错。”他那目光就像那晚那几人的眼神一样,不过他却能表现的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从容淡定的说着话。
他抬起手将扇子挪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王爷长的也算是一鸣惊人,草民自是比不上您。”
对方不依不饶的接着说道:“你长得比男人好看,比女人还要美,谁要是见了你这张脸,都是自愧不如,那你是在质疑本王的眼光?”
“草民不敢…是我话没说得清楚。”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待会儿陪我一起去看看戏吧,不过…你应该没什么事在身上吧?”
“大理寺进来出了个案子,草民…”
“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根本不是大理寺的人,换句话说,你跟大理寺少卿沈厌很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