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旧没有回答维克托的问题,收下信之后准备离开,然后又被维克托拉住了,“等等等等,既然我帮你送信了,那你要还我一个人情。”
“你想要干嘛?”安感觉维克托没憋什么好东西,每次和维克托待在一起总是预感不好,而且不好的预感还很准,不过大多都是维克托自己造的。
“我想认识一下你朋友。”
“……”安的心松了一下,说道:“你自己去认识,我要回去了。”
在维克托再次拦下之前安快速离开离开了这里,他提前三十分钟回到实验室,回去之后他又看见莱温待在无菌室里面,有两天了吧,前两天安就偷偷出来过,就看见莱温在无菌室了,好像除了两个小时前出来看他一次,其余安所看到的莱温都是穿着无菌服的。
安敲了敲玻璃,莱温转过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他要干嘛,安做了个手势让他过来。莱温没有第一时间走过去,而是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才走出去,脱下无菌服拿着一根针管出了无菌室,针管里面装的是抗体试剂。莱温问:“你要干嘛?”
安从背后拿出一束花,这是他逛集市的时候看见的,火焰百合,安记得莱温之前就要过一束。安以为莱温会露出一个惊喜的神色,也确实露了,但是可能熬了两天没睡觉精神不太好,安感觉自己是在给他送终。但最惊喜还是莱温说的话,“你消毒了吗?”
“……”安觉得自己就是来送终的。
“没在里面也不行,你实验室你就得给我消毒。”安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莱温先说了,“你以为我之前喷消毒水是闲啊。”
“……”安有点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于是面无表情走进消毒室进行全身消毒包括那朵火焰百合,然后再出来把花递给莱温。
莱温看着安的操作一下子绷不住了,笑了了起来,但是没笑一会儿就被安打断了,“不要笑了,你现在笑起来很诡异。”
“……”莱温摆摆手,他现在没有力气和安斗嘴,说道:“你自己再去玩会儿吧,晚点我在叫你回来,我需要休息一下。”
等到晚上八点安被召回,莱温仅仅睡了两个小时就恢复了精气神,和安一起回来的还有沈言,两个人在一楼的大厅碰见,然后就一起上来了。他们站在电梯里,安静的环境里安感觉周围气温变冷一些,要是让安评价一下身边的沈言,那就是比陆珩还要冷脸,感觉也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拿枪蹦人的那种人。
莱温看见两个一起进实验室,有些疑惑的问:“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了。”
“碰见。”沈言说。
莱温哦了一声,然后掐着安的后颈把他拉到一边,问道:“我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按我发的做。”
安点头,然后莱温松开了安走到沈言那边。莱温准备着手里的东西,对的沈言说道:“最后确认一遍,你确定吗,我的实验你是知道危险性的。”
“你也知道的,去确定的事情我是不会冒险的。”
莱温轻轻笑了两声,都是知道彼此秘密的人,做什么当然都是知道后果的。
两个小时前沈言刚收到莱温发来的信息,当时他刚好按规定吃下今天的药量,看到莱温发来的信息刚开始他还抱着怀疑的态度,可是思索一番后想到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的希望,莱温的能力他不是不知道,四年也应该得到一点效果了,说不定就这一点效果就能把他治好呢。
沈言靠在椅子上,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和莱温的聊天界面,。他的右手还在发抖,刚才吃下去的药药效还没有这么快发作,左手摁着抖动的右手但还是难以控制。肾上腺素的飙升难以平缓的呼吸,沈言又打开另一个抽屉扣下两片药片生吞下去。
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他都快免疫了,普通的药效已经快压制不住他体内的躁动了,即使是特效药总有一天也会产生抗药性,况且特效药的副作用还要更大,他的身体总有一天会撑不住。
沈言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此时的他还在思考要接受莱温的实验还是今天硬撑下去。特效药的副作用有失眠、情绪不稳定且容易暴怒,感到焦虑不安等等。不过这些对于沈言来说已经习惯了,毕竟这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要不是他自控力好,要不然早就疯了。
药是从四年前开始吃的,但是病是六年前就有了,潜伏了两年才开始发作。六年前沈言刚通过所有考核当上正式兵,同期的还有许徊和陆珩,还有一个死去很久的人凌暮,刚好那一年他们赶上了外训,外训地点自定,然后许徊抓阄抓到了深渊。四人面面相觑,许徊问:“去,吗?”
当时的他们只是听说过深渊的危险还没有真正体验过,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其他三人都否定了这个想法,但是许徊又说:“我想去看看。”
许徊的好奇心是相当的重,满足他的好奇心不亚于自寻死路,三个人是极力反对的,凌暮还给他浇了一盆水,说道:“就算我们同意,你觉得沈副会同意吗?”
但是这也没能浇灭许徊火热的好奇心,死皮赖脸的求三人同意又死皮赖脸的求沈旭同意,然后队长还是许徊,原因是其他三人都不想管理太多。只有一天的时间准备四人就踏上了前往深渊的路程。
一路上都很平静,他们以为会碰到出来觅食的异虫,结果一只都没有碰到,只碰到了返程的雇佣兵。到了深渊与外界的交界处,他们选了一个安全距离扎营。深渊的里面和外面是有一个很明显的交界线,深渊的的外面是草地,没有树木的过渡,进入深渊就等于直接进入一片密林里。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凌暮问。来到这里有点太过于顺畅了,一点危险都感知不到,但这样反而是更加危险。
许徊想说没有吧,但是一听到凌暮这样说内心也生出了一丝不安。
现在是晚上,身后的深渊被笼罩在黑暗里,寂静而神秘。高大的乔木倒映在月光下,影子交错伴随着夜间的风摆动,透露出一丝丝诡异,没人真正完全探索过深渊,因为它没有人机会,灾难来临前的安宁是它戏耍之前的把戏,这个神秘的区域就像是人一般,居心难测,捉摸不透。
第二日许徊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他和沈言睡一起,昨晚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总感觉又谁在外面溜达,想出去看看但又不敢,只能强迫自己快点进入睡眠,好不容易酝酿出睡意又被奇怪的叫声打断,反反复复好不容易才睡着,结果睡着了又做噩梦了。
沈言一睁眼就看见许徊在旁边坐着,然后在背后白了他一眼顺便还踢了他一脚。
“你干嘛?”许徊带着还没睡醒有些慵懒的嗓音问道。
“还没睡够就给我躺下来睡,坐着是想吓唬谁?”
“大哥,现在是白天。”
沈言没有在理会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陆珩和凌暮早就醒了,看样子应该是练过一轮了。
外训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熟悉某个地方的地形,这些地方可能在未来都会成为战场,所以他们每隔几年都是分批次进行外训,以分散的的形式训练同时将训练地点的地形收集回去进行模拟,以供其他训练训练。
此时许徊也出来了,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凌暮看着他那个样子开启了每日低情商模式,“干嘛,昨天半夜里面的东西来吸你魂啊,怎么看起来阳寿少了十年呢。”
许徊摆摆手,他现在没有精神反驳回去,哑着声音说:“昨天晚上你们没听见吗。”
“听见什么?”
“很多很诡异的声音啊,对了,你们两个昨天半夜来我们外面转干嘛?”
“什么啊?”凌暮疑惑的问,“我们两个昨天很早就睡了好吗,开了一天的车谁有精力半夜起来吓唬你。”
许徊有点不相信凌暮说的,但是看着他那认真又疑惑的表情大概率是真的了,他转头看向沈言,沈言摇头说道:“没看见没听到,只看见你在乱动。”
陆珩:“行了,要展示等晚上,模拟器已经调整好了,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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