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用尾巴把零一扯下来,零一挣扎无果后咬住凌暮的尾巴不松口。凌暮并不在意,提着它就往里面那扇门走。
凌暮进门安刚好回来,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你怎么来了?”
“处理工作,然后来看你。”陆珩说的话直白,行动也直白,捏住安的下巴亲下来,然后在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分离。
“今晚晚点回去,没等到你就早点休息。”
“知道了。”
“我很抱歉,之前因为私心没有喜欢过你的意见,现在你有选择的机会。”米勒斯说。
“什么意思?”落枙的表情变了变,他试图从中摸索出他想要的信息,可是他的主要能力不在这方面。
“可能在几天后,也可能是马上,基地里的人都会被转移走,你可以留下来,但我的建议是离开,你……”
“所以呢?”落枙打断米勒斯的话,“你们要把我扔走,是吗?”
“不是,只是想保护你的安全,之前对你的欺骗,这算是对你的补偿。”
“让我走,然后你们留下来,塞雷菲斯来了你们都可能会死,这和扔下我有什么区别?”落枙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
“这算什么补偿,只留下我一个人算是补偿吗?如果是那我宁愿不要。”
眼泪积蓄在眼眶里始终不落下来,“你们都说我身上带着任务,我每天都在提升自己,可是最后你们都要抛下我离开。”
说到这里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一直装作坚强的人,终于卸下了那层薄薄的伪装。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米勒斯心一痛,他怎么可能没想到,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七岁就被扔进深渊里变成一个怪物,没人知道他经历了多少痛苦。在现在这个时代,成为异变者和变成一只异虫有什么区别。但落枙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他能拥有新生命就很满足了。
如果当时米勒斯没有捡到他,或许他并不在意这份亲情,可偏偏就让他们相遇了,这么小这么脏的一个小孩,谁见了都会心软。真的好像,除了他们落枙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已经被抛弃过一次的他,知道被抛弃的心痛,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落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倒霉蛋,他不应该叫落枙,应该叫落厄。他总是带来不好的事情,这些不好的事情都成为了厄运。
人们都说爱笑的孩子运气总不会太差,所以他每天都在寻找让自己开心的事,可是到头来自己还是很倒霉。
米勒斯久久不说话,落枙把眼泪抹掉,草草结束刚刚那个话题,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安真的会死吗?”
米勒斯摇摇头,不是不会而是他不知道,他看不见了,到最后谁也看不见。这场计谋的变故太多,多到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现在只能等,等结果的出现,他们已经无法再左右。
凌暮回到模拟场拿东西,看见了躲在角落的落枙,他皱眉走过去发现落枙的眼睛红肿,像刚刚哭过的。
凌暮第一时间就想到落枙是被人欺负了,他也认为是这样的,就说:“我不是说了被骂就骂回去,被打就打回去,躲在这里哭是打不过啊?”
落枙揉了一下哭肿的眼睛,往凌暮的小腿上打了一拳。这次凌暮没有反击,任由他发泄。落枙打了两三拳后又开始哭,还抱着凌暮的大腿哭。
“我以后听话还不行吗,不要把我扔掉,我以后再也不叛逆了。”
“……”凌暮掐着落枙的后颈把他拉起来,说:“没人要扔下你,不准乱想,知道吗?”
落枙点头。
“把眼泪收回去。”林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盖到落枙脸上。“擦干净,然后找莱恩看一下脑子,蠢货。”
陆珩回到公寓,打开门并没有看见安在沙发上。就在他疑惑啊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就看见他从房间里走出来,陆珩抬手把玄关处的开关关了,然后走过去抱住安。
“我还以为你听话一次了。”他说。
“你很失望吗,那我下次听好了。”
“没有。”陆珩揉了一下安的发顶。
安松开陆珩,走过去开灯,然后伸出双手放到陆珩的面前。“猜我要给你的东西在哪里?”
陆珩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选了他左手边的那只,也就是安的右手,啊翻转打开,一条项链出现在他的眼前。
安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的让我猜的。”因为这只手握的最紧。
项链中间红宝石的颜色和耳坠的一样红,但又比耳坠的更艳一点,陆珩一眼就看出这和耳坠是一起做。上次放在口袋里他摸到了,没想到现在才拿出来。
“藏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拿出来?”陆珩笑着问。
从安手中拿过项链放在安的脖子上比了一下,红色衬的皮肤更白了。像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了一滴血,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你带起来更好看。”
“可这是送给你。”
陆珩弯下腰晃了晃手中的项链,“那你要帮我带上吗?”
“不要。”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藏起来。”那我的……藏起来。
陆珩没再说话,把项链紧紧握在手中,然后低头亲吻安,从眼眸到唇瓣,每一步都不符合陆珩的小心翼翼。
“我会好好的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最好是这样,安想,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在哪,只有陆珩一个人知道。
安搂住陆珩的脖子,加深那个小心翼翼的吻。但过不了多久,主导权又会回到陆珩的手上。
当脱下那层温柔的伪装,显露出凶狠的真面目,安就完全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安搂住陆昊脖子的手渐渐放松,腰上的手却越收越紧。两具身体紧密相贴,呼吸声相互纠缠,他们好像真的要融为一体。
陆珩松开安时,安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陆珩每次都这样把他纠缠的不能思考,把他带入一片迷海之中,但这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霓虹四楼,那里有人要见你。”白忆说。
霓虹四楼,那个神秘的顶楼,位于欢乐和苦难之上。多少人想上去看一眼却又因为畏惧而驻足于它之下。
安没想到那会和他有关的地方。
白忆递给安一把钥匙,说道:“这是最后一个你要见的人,他很危险,小心他的话语。”
语气没有往日的温和,全是警告和严肃仿佛住在那里的人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安接过钥匙,回答知道了。
安出了门,碰见了几天没见的米勒斯,他的神情和白忆一样严肃。
“白忆应该和你说了,他的话不能信,你自己要注意分辨。出来后忘掉他说的所有话,这一点很重要,不然一不小心你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安点头,两人的警告像石头一样压在他的身上。仿佛他要去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他要小心怪物的所有陷阱,防止自己掉进去。
列车逆着云飘的方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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