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错特错

“你自来榆宁后,总跟在皇上身边,想必也看出了什么端倪吧。”凌贞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那个侄子。

听到方才的那些话,骆吉现在对自己这位姑母的心思可谓是了如指掌。“姑母果然心思缜密。微臣也发现皇上对桑王妃……”

“行了,别说了。”凌贞打断了他。“忠王妃的事,现在已经平息下去了么?”她转移了话题。

骆吉眼眸一转,很快明白了这位太后的意思。笑道:“人们只是不再当面提及,至于背后会不会议论,就不知道了。毕竟桑王不在,桑王妃又是如花似玉的年岁……”他话没说全。

“那你觉得这风波可能再起?”凌贞说的明白了一些。

“忠王妃的事只是暂时被压了下去。至于会不会再起,姑母最近不是在给桑王妃调理身子么?这件事恐怕还是姑母说了算的。”

凌贞看了骆吉一眼。虽然她很看不上自己的这个侄子,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侄子是个聪明的。她点点头,“哀家听闻前些日子桑王妃深夜想出门走走,却不知榆宁有宵禁,想必是还没完全适应榆宁的生活。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姑表嫂,你也应该照应一二。”

骆吉颔首,“微臣遵命。”

“对了,近日桑莞那丫头吵的哀家头痛,抽空你也去瞧瞧她吧。”这算是事成之后的奖励。

骆吉勾唇,“微臣多谢姑母。”

出了门,薛广问:“太后的意思是让你让忠王妃的名声做实?”

“桑王当众说自己不能人事,这就不能怪别人了。”骆吉坏笑道。

不管他对桑莞是真情还是假意,想到冉云韶他还是会蠢蠢欲动。那双眼睛,别说他了,就连当今圣上都朝思暮想。比眼睛更珍贵的是身份。那可是桑王妃啊,当朝嫡亲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当今圣上心心念念的女人。光是想想,骆吉就已经等不及了。

可薛广的担心却多过激动。“这件事是太后让公子你做的,可事后太后定然不会承认。到时候桑王会放过我们么?还有陛下对桑王妃也……”

“这件事我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想想,要是我们不做。凌贞那老太婆会容得下我们么?”

“可要是真的做了,桑王也容不下我们啊。”

“你想啊,桑王不能人事,是他自己亲口说的。那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一切都推到桑王妃身上,说是她主动的。反正也没人看见,本来忠王妃的风波还没完全褪去,她就更洗不清了。我又帮皇上做了那些事,到时候我只要告诉他,只要我死了,桑王就会收到一封信,信里会将他做的一切都告诉桑王,那么他就不会处死我。到时最多我们被逐出榆宁。可只要做完这件事后,再搞定公主。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以驸马的身份重新回来了。”骆吉计划的很好。

可薛广还是觉得这太危险了。“可这期间若有一点差池,咱们都……”

“事已至此,没有别的路走了。”骆吉一摆手,“走,去喝两杯。”

等骆吉二人喝醉的时候,冉云韶已经握着荷包里的头发睡下了。整个桑王府醒着的,只有水桃一人。

在桑天禄离开的这段时间,水桃日日都会为他祈福,希望他能早日归来。可时间长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希望桑天禄早点回来。至少在冉云韶在的时候,她没那么希望。

这次桑天禄回来,全部的思念有了形状。看着桑王对自家主子的宠溺,有很多时候,水桃都希望自己能变成冉云韶。

她自幼跟冉云韶一起长大。冉云韶有哥哥疼的时候,她没希望变成她;冉云韶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她没希望变成她;可冉云韶被桑天禄那极致温柔的目光看着时,她是那么希望变成她。

那样的目光,平淡而温柔。水桃多希望坐在桑天禄身边的人是自己,被他全力维护的人是自己。可不是,全都不是。桑天禄唯一看她的时候,就是在阳河,救她的那一次。

或许就是那一次的出手相救,在这个少女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不用浇水,不用日晒,那颗种子被思念灌溉,一发不可收拾的发了芽,落了根。

当然,水桃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个陪嫁丫鬟,桑天禄恐怕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有名无姓,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有没有兄弟姐妹。

所以这一切都只能是一个梦,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

为了让这个梦更具体一点,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穿上冉云韶的衣服。她幻想自己就是那个女人,被桑王宠爱的女人。

她不敢出屋,只能自己穿着那身并不合适的衣裳在屋里自我欣赏。

“臣妾拜见桑王。”她对着铜镜微微屈膝,抬头,娇羞一笑。

水桃是好看的。虽然没有冉云韶的灵动;没有左丘莺莺的豪气;没有达奚怜晴的娇柔。可她还是好看的。

她脸上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幻想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桑天禄回来了。她咬唇低头,心里又期待又紧张。

声音越来越近,她甚至能嗅到淡淡的酒香。看来今晚王爷很高兴,跟大臣们多吃了两杯。

到最后,她甚至都能听到门外沉重的呼吸。不对,门外真的好像有人。

她猛地转过头,看见了门外的身影。

那一刻她的心跳的飞快,难道梦成真了?

她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臂,是疼的,不是梦。

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月光洒了进来,微风吹乱了她的墨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是谁?”她声音有些颤抖,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

门开了,她下意识低下头,刚要屈膝行礼,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满身酒气的骆吉压在她身上,呼吸沉重。“方才从窗外就看见你再屋里自言自语了。看来桑王不在你很寂寞啊,桑王妃……”

“唔。”水桃的嘴被用力捂住,她根本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头被一个什么东西套住,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她不知道是谁,但她能确定,那人不是桑天禄。

身后人满身酒气,在她的身后前后摇动。一边动还一边唤她桑王妃。

水桃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的下身很疼,火|辣辣的那种疼。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她现在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身后的人在对自己做什么了。因为她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你醒了。也好,昏倒的你很无趣呢。”骆吉先是一惊。随后想想,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个声音水桃有些熟悉,可又想不到在哪里听到过。她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若我是桑王,你还会叫嚷着让我放开你么?方才你迷迷糊糊中唤我王爷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语气呢。”骆吉说着,动作更用力了。

水桃想起来了,“骆吉,你是太后的那个侄子,骆吉!”

“好记性啊桑王妃,那你就转过来,好好看看我是谁吧。”骆吉将水桃反转过来,然后两个人都傻了。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骆吉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竟然绑错了人。可现在他已经停不下来了。那就先盖上脸,继续吧。

眼前是一片漆黑,水桃不再挣扎。方才骆吉的目光她看到了,是震惊,是失望。当那个男人知道她不是冉云韶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用外袍盖住了她的脸。这是多大的屈辱啊。身子没了,人家要的还不是自己。

一股暖流进入体内,她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腥气。结束了,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眼前恢复了明亮,骆吉看了她一眼,穿好外衣,愤怒地推开门,“你进来瞧瞧这是谁!”

薛广进来,看见水桃的那一刻,他傻了。

水桃也愣住了。她没想到,那个给过她温暖的人,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她赶忙用衣衫挡住自己的身子,可她知道,光是看床上的血迹,站在门口的男人也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泪顺流而下,第一次,她想到了死。

“不,这不可能啊?咱们都看到了,是桑王妃没错啊。你看,她还穿着桑王妃的衣裳呢。”然而薛广现在根本没心里理会少女的小心思。

骆吉定睛一看,还真是。他愤怒地扯下水桃的衣裳,“你为什么会穿着桑王妃的衣裳?!”

水桃拼命伸手想抓,可她知道,自己抓不住。她只能低下头。低一点,再低一点……

“说话!”骆吉的酒都醒了,他指着那身衣裳吼道。

水桃泣不成声,只是拼命的想用头发盖住自己的身子还有床上的血迹。她的下身还有不属于她的东西缓缓流出。全身的酸痛仿佛都在提醒她,这一切,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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