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不明真相,只是因为早上的事情,想要尽量避免和展逸凡再碰上,但是天不遂人意愿。
她拉了秦绍言的胳膊一下小声道:“我们快些走吧…..”还不等她说完,展逸凡已经绕过秦绍言,走到了小巧前边,边笑边用痛心疾首的语气对小巧道:“真是可惜啊,丁乐巧,我和你说,我几乎从小学开始就暗恋你了的,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知道,哎,现在你这么残忍地拒绝了我…..” 展逸凡说到这里时打量了一眼旁边皱眉斜睨着自己的某人。
从他的话中,秦绍言一下就明了展逸凡现在的意图,前半部分展逸凡是拿自己的事情开个半真半假的玩笑,下半部分这家伙就完全夸张地投入他自己的演技中去了。
秦绍言的嘴角轻扯了一下,目光微寒地看着他。
展逸凡不去与秦绍言的目光对视,拦住准备和秦绍言一起走人的小巧,继续着恶作剧:“别的不说,对了,上次高中毕业晚会上你喝醉了,烂醉如泥的那种,当时是我送你回家的,你难道忘记了吗?我心里好痛心啊……”说着捂着胸口,看到小巧有些诧异的神情时,他立马哀嚎道:“你果然是忘记了吧,你对我简直太残忍了,我这么喜欢你——”
小巧忽然讪讪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皱眉的神情。
展逸凡见此些微愣了一愣,她这也是心口痛?
小巧很快让他知道真相:“你别说了,我晚上喝了酒,看到你刚才…..呃,我忽然有些犯恶心…..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恶心,我是真的胃恶心。”
展逸凡听到此,脸绿了,心里直呼老天,这姑娘是太直接也太伤人心了吧。
小巧继续揉着自己的胸口的时候,秦绍言担心看了她一眼的同时忍不住给了展逸凡一拳:“好歹以后你俩还是会见面的,表演上留点余地成吗,以后你和她见了面,你就不怕尴尬死?”
小巧舒服了一些后,有些不明白,朝展逸凡道:“我上次是喝醉酒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是我同学送回去的啊,怎么是你送的,你不可能认识我家在哪里的吧…..”
展逸凡听到这里的时候,沉默地看了一眼秦绍言,小声道:“哥们,我不忍心继续下去了,哎,走了,保重。”
果然,她不知道是自己送她回去的,秦绍言略有些无奈地淡淡点头,小巧见展逸凡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就走了,心里很是怪异。
秦绍言看着展逸凡往广场中心走去,他走到马路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朝小巧看过来,这时对面渐渐走来一个满脸胡须,满头乱发,衣衫褴褛的人,他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的变了形的空碗,向着路上遇到的人递出,希望路人能够往碗里施舍一点钱。
小巧看到他的时候,觉得有些异样,暂时地忘记了思考到底自己被谁送回去的事情。
她一言不发认真地盯着那人仔细看,终于发现原因,这眼前这个男的和当时在山间碰上的怪人大哥,即和后来的白云华好像,不过她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白云华他貌似已经回去了,那个冯同学的身体也是恢复记忆了,小巧那会儿没有细想,如今想想,难道只是属于白云华的魂魄穿回去,也有可能会借助他人穿回来?不过,那个是冯同学的脸也未必是白云华的脸。
小巧忍不住拉了秦绍言的手臂一把,指了指不远处的人,秦绍言已经打开了出租车车门,不解看她:“怎么了?”
小巧答:“白云华大哥…..”又不解道:“当时你不是说他回去了吗,这个人的神情样子好像他….”
秦绍言在灯光下,没仔细看,只是直觉性道:“乞丐都是这副打扮,还有,你见到的是冯同学的脸,你想多了…….”
小巧犹疑着坐上了车,但是把要给项霜打电话的事情给忘记了,只是从车窗探头去看车外边那个诡异的乞丐,秦绍言也坐进车子里时,小巧还对旁边的他说:“当时白云华大哥不是魂魄穿越吗,我是说,这个会不会真的是那个怪人大哥,不是你冯同学?”
司机此时已经问他们两个去哪里,秦绍言边关门边回答了司机的问题后,眯着眼睛靠在座位上。
小巧自己再去看那乞丐,却发现他忽然不见了踪影,怎么会?刚才明明还在不远处的。
司机已经发动引擎,旁边的小巧此时没有再去观察外边的事情,秦绍言能够感受到她的目光凝视着自己一会,自己没有多大动静,她便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
坐在出租车内,秦绍言的心情一如去年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之时,可惜旁边的某人因为醉酒对当时情况大概并不记得了。
车子在霓虹灯光中向前,小巧却一直看着外边的景象,忽然间车道边的景象渐渐模糊,以前只有行道树的地方,似乎出现了一座座黑灰色的土包,她一怔愣间,瞥到一座墓地上书写着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舍身碑。”
原来灯红酒绿的地方,变得光线暗淡惨白,似乎黑影幢幢,但明明光线暗淡,这三个字却清晰入眼,小巧吓了一大跳,推了推身旁的秦绍言,惊战着闭眼道:“我,我们这是去哪里?怎么回事,外边怎么是这样?”
小巧已经不敢再去看,但是却听到秦绍言疑惑的声音:“什么怎么了?不是还在路上开着吗,还没到家呢。”
小巧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睛,果然,出租车外边仍然是一片繁华之景,哪里有刚才的诡异和阴森。
小巧在电梯中还是一直思考着刚才的事情,等到到了楼层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秦绍言拉着她的手腕出了电梯。
秦绍言拿钥匙开门时,听到小巧吞吐着说:“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刚才真的看到了诡异的东西,路边似乎出现很多墓那种,好恐怖啊!”
秦绍言推开门,看着她道:“你喝了酒,刚才就说犯恶心,进屋喝点开水会好些。”明明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但是小巧在心底一想,觉得自己也是倾向于秦绍言的说法,应该是喝了酒,才会头有些晕晕的,看不清楚的吧。
两人进了门,秦绍言一边开了灯,让小巧首先在玄关处换鞋,自己先去关上门才换了鞋走进客厅,秦绍言让小巧先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又去厨房把电热壶弄好开水,插好插线开始烧水。
等回到客厅的时候,他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递给她:“水要几分钟才开,先看会电视吧。你要看什么?”
小巧点头,然后主动对绍言说:“嗯,我知道的,你先去洗澡好了。”
小巧有些不舒服,等秦绍言拿了衣服进去卫生间的时候,就开始随意按台,声音也被按低,没有什么她特别想看的,她慢慢蜷缩在沙发里,除了卫生间的水声哗哗,以及电视的声音外,屋子里很安静。
门口间忽然出现钥匙转动的声音,小巧惊叫了一声,摸滚着从沙发上爬起,跑向卫生间的方向。
卫生间的门把的转动声和开门的声音同时响起,小巧侧对着卫生间,面对着门口方向,门外出现一个穿白色衣衫的人,那个人站在门外边的阴影处,往里边挪进身体。
“鬼啊!”小巧的心跳到嗓子眼,但是却奇异的没有叫出声来,因为极度恐惧,她的声音无法喊出,只能拼命地敲打卫生间的门。
那“鬼”进了玄关处,也开始换鞋,小巧注意到他也有脚的这一点的同时,秦绍言围着浴巾的湿漉漉的身体从卫生间里刚要走出来,在里边还看不到门口,只抬眼看向小巧:“刚才你怎么了?”
小巧这时被惊吓的不知道让路,在门口的人看来,正好是她和秦绍言一起站在卫生间门口,于是门口的人惊讶道:“哥?你们?”
小巧对白衣的某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倒是秦绍言首先出声道:“小超,你过来了。”
小巧后知后觉,原来这个白衣的人是她家老弟,咳,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家老弟的校服一整套都是是白色的,又是特别宽大的那种,而且在家又从来没怎么见他穿校服,她没有及时认出,这是很正常的。
丁乐超一边往客厅这边走,一边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老姐和秦绍言:“怎么你们一起在卫生间门口站着?”
小巧注意到自己快要撞上秦绍言,忙尴尬地走了出门:“靠,我刚才还以为门外有鬼。”
秦绍言的头发还没吹干,他又回去吹头发,小巧和丁乐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背着书包,穿着校服,小巧有点不习惯,丁乐超把书包放到沙发上,半躺下去,忽然间又坐起,带着森然的目光看向她,审问道:“你怎么跑到绍言哥家里来了?”
小巧不答反问:“那你呢?你问我,我先问你,你怎么来了?而且怎么还有人家家里的钥匙?”
乐超哼了一声道:“这很正常,我在周六还要补习,补习晚了,正好绍言哥家在这附近,我就到他家来住了。”
小巧皱眉:“你以前和妈说的周末住在学校里,都是跑到他这里来了的?”
见乐超没有否认,小巧有些无语:“你在他家蹭吃蹭喝,你脸皮也太厚了吧,就算人家愿意,你也不能这样子麻烦人家吧。”
乐超反驳:“我乐意,我和绍言哥之间那也算不上麻烦。”
小巧气结:“你这样麻烦人家,用妈的话来说,以后拿什么还给人家呢?”
乐超皱眉头,站起来气势磅礴地斥责道:“你这思想太封建了吧,靠,丁乐巧,有一句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你怎么知道我将来不会回报绍言哥,妈那是思想顽固不化,她和秦姨之间明明是好朋友,可是她却搞得这么生分,不是我不识好歹,是别人把你当真正朋友,但是你却在人前自卑,这是伤害了朋友,所以,我和绍言哥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我们的感情,也不是人情不人情的问题,况且,绍言哥没有说什么,你瞎替人操什么心,你又怎么知道我是给绍言哥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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