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正值三月时分,正适合狐狸寻找伴侣。
许菱回了将军府。
阿白从冲进了许菱的怀中。
阿白是许菱养的一只阿紫,通体雪白。
许菱当初决定养这只阿紫,还是因为它那叫声叫得她都成昏君了。
好只勾人的阿紫。
“小阿白,有没有想姐姐呀?姐姐想死阿白了~”
阿白在许菱怀中拱着自己的脑袋。
许菱抱着阿白去了书房。
书房内有三幅画,是她不曾见过面的爹娘和她印象中只见过一面的孪生妹妹许淼。
去年她的孪生妹妹从边疆回来,圣上下旨给她和许淼举办了一场比公主还要盛大的及笄礼,那是她第一次见许淼。
许淼带来了三副画像,一副是她的,一副是父亲的,一副是母亲的。
许是多年在边疆的原故,许淼长得没有她那么白。
许菱看着画像,讨打般的说道:“喂~爹娘,妹妹,我今天去青楼了,你们的女儿彻底学坏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打我呀?开玩笑的,我只是去听曲儿,我还替弹曲儿的清倌赎了身,还让府中的女大夫去给他姐姐看病呢,不过,我出来的时候被庄弦看到了……她会不会告诉她爹啊?如果这样的话,又有人要弹苛我了!你们什么时候才回来?你们快点回来吧,没人护着我……算了,不回来算了,太后娘娘会护着我,皇后娘娘也会护着我的,你们不用急着回来的,反正我不需要你们,我自己也行的……虽然但是,我还是要你们回来的,我想见你们……”
模糊的视线,哽咽(ye四声)的哭腔,许菱又想家人了。
想爹。
想娘。
想妹妹。
阿白一声声的安慰让许菱憋回了眼泪,听阿白的,不要哭了,会见到的。
太后娘娘不是说了嘛,他们今年就回来了,今年上巳节他们就回来了。
还有一个月,最后一个月他们就回来了。
“小姐——”许管家的声音忽然在门口想起。
许菱连忙换了一种表情。
许管家进去时,许菱正歪着头盯着三副画像。
许菱:“许爷爷,你说他们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躲起来?不然,就我这十几年做的混账事,我爹肯定是要打死我的!我娘肯定也要骂死我的,但是淼淼肯定会帮着我的,毕竟我是她唯一的姐姐。”
许管家笑着宽慰道:“哎呀,将军怎么可能打小姐您啊?最多夸赞你做得好!比他还要混账!”
许菱转头真诚的问道:“您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啊?”
许管家摇摇头:“那倒不是,将军小时候就挺……调皮的。”
“听许爷爷的意思,我爹小时候比我还要闹腾?”
许管家:“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许菱转回头:“知道了,我比较混账呗!”
许管家尬笑几声。
许菱:“许爷爷,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许管家这才想起来正事,递上了一封请柬道:“哦,确实确实,丞相府小姐送来了一封请柬,邀请您参加什么‘百春诗会’,小姐,您要去吗?”
许菱接过请柬,“‘百春诗会’啊,去吧,前日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就说过她的侄女要举办一个诗会,让我给她的侄女赏个脸。说起来,也有许久未见宋姐姐了。”
时间过得有些快,转眼便是“百春诗会”了。
丞相府嫡小姐宋一戎喜爱诗词,这次邀请了许久未见的许菱,也邀请了别的对诗词有研究的官家小姐。
比如太傅之女庄弦。
一众姑娘聚在一起,又是谈论哪位词人诗人写的诗词好,又是聊着名画作家。
也不知哪位小姐提议的写诗词害的许菱呛了一口茶。
许菱“弱弱”的道:“那个,这,我就……不必了吧?”
那位小姐可不答应,“既然许小姐想先开个头,那就许小姐来首出头诗吧。”
许菱不是吃亏的性格,“倒不是我有多怕你们,只是怕你们自惭形愧罢了。”
宋一戎知道她这是同意了,“来人,准备纸墨。”
许菱随便拿起一支下人备好的笔,“可有什么规矩?”
宋一戎点点头道:“有的,得是有关‘百春’二字的。既得有花,也要有‘春’可行?”
许菱心中想了一会儿,最后写到:
《百春娇·所迫》
“二月过,百春绽,娇艳欲滴,惹人心弦坠。
细雨绵,绿丫出,柳条舒舞,搅人心弦乱。”
只看到词名的众人:“…………”
刚刚那位非要许菱写“出头诗”的小姐趁着众位姑娘看许菱的诗时不知不觉间的站在了许菱身旁。
“你以后莫要再胡闹了,真想让别家小姐嘲笑是一位只会三脚猫功夫的花老虎才是?”
许菱感谢的向她笑道:“那多谢王姐姐给妹妹寻了这么个机会让妹妹证明啦~”
太师之女王湫(jiao三声)颐同丞相府嫡小姐宋一戎和都是同许菱一同长大的,关系向来是容不得别人说她们中其中一人不好的。
两人谈话间小姐们都开始了写诗词。
许菱道:“王姐姐不去露一手?”
王湫颐笑道:“我写的诗词和你一样,也就只能看看,那是万万比不上阿戎和太傅家那位文采斐然的庄弦姑娘的。”
许菱赞同点头道:“也是,那我们去看看宋姐姐吧。”
王湫颐奇怪的看着她,“你要不要脸?阿戎比你还要小上半月呢?”
许菱转头看向她:“没办法,谁让我最不让人省心呢?”
王湫颐默默的在心中佩服了这个人的厚脸皮。
宋一戎自小也是饱读诗书的,三人虽是一起长大的,但王湫颐在先生面前还能看下去,因为先生比诗词还要无聊;许菱却是装也不装样子的,先生在时她逃课,先生不在时她睡觉,若不是宋一戎逼着两人读诗词,学写诗,这两人想来是连作诗也不会的。
宋一戎的宣纸上的诗倒是比许菱的好了不少,许菱走上前一瞧:
《春风醉》
“雪化春风挠我心,天暖放鸢对此诗。
似烧似灼贯彻扉,欲沉其中过此生。
风色琼浆共一舞,文墨亭湖笑谈酥。”
许菱叹了一口气,默默走回了王湫颐旁边。
王湫颐忍着笑意问道:“怎么回来了?”
许菱:“我不配去看。”
王湫颐:“你去瞧瞧庄姑娘写的如何。”
许菱本想拒绝来着,但想了两秒便又去看了庄弦写的。
《百春令·迎春》
“冬未去,春却到,交换而出,百花沉眠报春迎。
黄蕊间,容姿晟,清幽远溢,采之遗(wei四声)所爱。”
许菱又一次默默的回到王湫颐身旁。
王湫颐:“自惭形愧啊~”
许菱:“…………那是为了证明我是被你逼迫才说出的。”
王湫颐:“嗯,自惭形愧。”
“…………”
宋一戎自是也读了庄弦写的词,“听闻庄姑娘在去年写了三首词,《茶花》《水仙》《梅花》。想来这首《迎春》是最后一首吧?”
庄弦笑道:“不错,正是如此。”
许菱同王湫颐悄悄道:“什么意思啊?”
王湫颐摇摇头:“……不知道。好像是‘花中四友’?”
许菱也想了想:“好像是的。”
宋一戎不知何时绕到了两人后面,将两只爪子搭在了两人肩上。
“自信点,把‘好像’二字去掉。”
两人转头望着宋一戎。
“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后面的?!”
“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后面的?!”
宋一戎往前一步,站在了二人中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你们盯着庄姑娘写的词再想是不是‘花中四友’的时候。”
王湫颐:“…………”
许菱:“…………”
宋一戎特别友好的笑笑缓解尴尬,“听说许大将军要回天京了?”
许菱点点头:“嗯,上巳节就能回来了。”
王湫颐:“上巳节?是个好日子啊!一回来就能一起过节了。”
宋一戎不怀好意的笑道:“‘女儿节’‘春浴日’,所以,这个节日是什么好日子呢?”
王湫颐:“…………”
许菱:“呵呵,我真是……!”
王湫颐面无表情:“我也是。”
宋一戎咳了一声,“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今天是二月十七,上巳节是三月三,那还有多少天他们能回来啊?”
王湫颐:“我就知道!”
许菱:“她的话不能听!”
宋一戎:“……还有十六天,那就只有半月了!”
许菱看着宋一戎道:“你记一月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去算呢?”
宋一戎:“习惯使然。”
王湫颐:“啊~真真是好一个习惯使然啊~”
许菱歪头,“谁说不是呢?”
“……再见!”
宋一戎说完便去了庄弦那儿,许多人聚在一起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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